太后震怒地将平侯府当年发生的事告诉他。
元康帝听后,震惊不已,“真有此事?”然后又问了一句,“可有证据?”
不能因为雍王妃的一面之词就定靖国公和平侯夫妻的罪,这事还要讲究证据。
在场的那些皇们也看过来。
他们惊讶地看着褚映玉,原本只是跟着父皇过来给太后请安,顺便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哪知会听到这般骇人听闻之事。
再看与雍王妃坐在一起的陆玄愔,免不会惴测,不知这事是雍王妃自己查来的,还是老七帮的忙。
褚映玉站起,哽咽地:“父皇,儿媳自是有证据的,不然也不敢贸然打扰皇祖母。”然后又说,“证人已在外候着,皇祖母刚才让人去传他们了。”
元康帝的神稍缓,打量她一番,见她说得笃定,连证人都有,心里已经信了八成。
这事不是闹着玩的,若无证据,雍王妃也不敢直接,将它闹来。
正说着,皇后也来了。
皇后来,先是给太后、元康帝请安,等她听说平侯府的事,亦是震怒不已。
“真是岂有此理!他们居然胆敢杀害当朝郡主,戕害皇家血脉,恶毒之极!”皇后怒声喝斥,“皇上,母后,你们一定要给可怜的雍王妃作主啊!”
听到皇后这话,元康帝这才想起,雍王妃还是庆大公主的外孙女。
当年他能顺利地登基,庆大公主这位姑母是功不可没,母二人其实也承这个,是以这些年,不对靖国公府,还是对平侯夫人,都多有恩赐拂照。
太后会看平侯夫人一,抬举褚惜玉、褚瑾玉这对龙凤胎,更多的是看在庆大公主的面上。
然而现在,当他们得知,平侯夫人不是庆大公主的女儿,那对龙凤胎更不是庆大公主的亲外孙女,真正的庆大公主的外孙女反而被丢到青州独自一人大,活得艰难无比。
这么一想,两人顿时怒火烧,更是恨极了平侯夫妻和靖国公。
很快便有人来禀报,说证人带过来了。
来的证人不少,除了老吴和萍儿外,还有平侯府的其他人,当年伺候蒋氏母女俩的人,以及蒋氏母女俩居住的巷里的邻居,以及孤鸿等人。
听说里来人,平侯先是一愣,尔后惊喜不已。
“来的是谁?可是圣人派过来的?”
自从去年被勒令在家反省,且都快要反省一年,仍不见起复的希望,这对于正值壮年、觉得自己还能在朝再个三十年的男人来说,不啻于致命打击,原本的意气风发,快要被无所事事消磨掉。
一直被关在家里,不能门,这时间一,人也会变得颓废,甚至会一些以前不会的事,例如背着妻偷腥之类的。
对此平侯也是有些愧疚的,只是这份愧疚,在仕途不如意时很快就消失,甚至开始埋怨妻,没教好女儿l,害得自己被牵连,丢了差事。
也因为如此,这半年来,平侯夫妻俩的关系变得僵,不复以往的恩。
父母的关系不好,连带着也影响到女,褚瑾玉便不回家。
至于褚惜玉,作为嫁女,她也不好父母的事,而且她也没力关心父母如何。她嫁荣亲王府伊始,过得也十分不如意,时常回娘家哭诉。
平侯看着夫妻不睦,家不像家,对此也是难受的。
他希望这个家能回到去年秋天之前,夫妻恩,女孝顺,他是风光无限的平侯,妻是太后信重的静安郡主,儿l女孝顺乖巧,是前途无量的龙凤胎,人人喜。
是以得知里来人,他第一时间以为是圣人终于想起他。
张总尴尬地:“侯爷,不是圣人派来的,来的是慈宁的李公公。”
平侯愕然,很快又兴地问:“可是太后要召见夫人?”
虽不是圣人派过来的,太后派过来的也不错啊,只要妻能重新获得太后的重视,有太后帮忙言,自己起复指日可待。
不过很快他就知,太后不仅召见妻,也召见他。
张总:“侯爷,太后还等着您和夫人呢,赶准备,以免让太后娘娘久等。”
闻言,平侯虽纳闷,倒也没再迟疑,赶让人去通知妻。
里召见是大事,平侯夫妻俩都不敢拖拉,夫妻俩很快就洗漱更衣,打扮得。
在平侯府等候的李公公见夫妻俩来了,也不多作寒暄,直接:“走罢。”
察觉到他轻慢的态度,孟蓉——或者说孟芙心里直觉不好。
她勉地笑:“李公公,不知太后召见我们夫妻俩有何事?”她以前也在慈宁行走,倒是认得这太监。
说着,示意边的嬷嬷递了一个装银票的荷包过去。
然而李公公拒绝了,笑不笑地:“夫人便知。”
孟芙见状,一颗心更是沉得厉害。
这些里的太监,都是无的浮萍,没有安全,最这等黄白之,一般他们传达贵人的谕时,只要舍些银钱,多少也会给他们行个方便,给人透几分。
如果哪天他们拒绝了,不是他们改邪归正
,不贪了,而是事严重到让他们觉得拿这钱手。
两人坐上车,车朝着里而去。
平侯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对,惴惴地说:“阿蓉,你说太后怎会突然召咱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孟芙沉着脸坐在那里,没有作声。
自从书房事件后,夫妻俩的破灭,两人其实许久没有说过贴心话,亦无法再恢复以往的洽。
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两人明面上仍是当作无事发生,僵地着。
“阿蓉……”平侯见她不作声,继续,“你素来聪明,你觉得会是什么?”
对于妻的聪慧,他从来不怀疑。
孟芙被他烦得不行,“我哪知!”
她不愿意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却又猜不透太后突然召唤他们的原因。
听他声声地叫着“阿蓉”,若是以往她没觉得有什么,这是她自己选的人生,是她选的丈夫,就算蠢了一,至少是个侯爷。
可这会儿l,她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低喝:“别叫我阿蓉!”
平侯被她突如其来的喝斥得有些懵,意识地往外看,张地说:“阿蓉,你在说什么啊?”
孟芙冷冷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说:“只是不听你这么叫我。”
平侯并未因她的态度生气,反而越发的惴惴不安,“阿……夫人,你别这样。”
以往夫人都不会这么喝斥,她的态度变化,让他直觉不安。
孟芙只是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心里有些失望,闭上睛,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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