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被这消息惊住,一时间没了反应,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
寄见一屋的人都没动静,喝:“大小让你们去收拾行李,你们杵在这里甚?”
乐嬷嬷等人总算回过神,慌地应一声。
他们仍是浑浑噩噩的,显然被刚才的消息震得不轻,直到褚映玉朝她们看过来,那双清浚浚的睛似乎比以往还要冷漠威严,众人心一颤,哪里还敢迟疑,赶去收拾。
待人们都去忙碌,褚映玉对事:“原想明儿再去寺里住几日给祖母祈福的,却不想了这事……你明儿再去寺里添些香油钱,将我昨晚抄的佛经供奉到寺里。”
事躬应。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刻,他的姿态比以往都要恭敬。
事离开时,不禁看了一坐在那里的大小,发现她仍是那般冷冷淡淡的,似乎圣人为她和七皇赐婚这事,并未在她心里激起太大的波澜。
甚至无动于衷。
他想起以前曾听侯府的仆人说,大小就是个木疙瘩,不讨人喜,现在看来,这确实不讨喜。
被皇上赐婚给皇,是天大的福份,要是寻常姑娘,早就惊喜得要过去。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赐婚十分奇怪,大小兴不起来。
毕竟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和七皇有婚约的是二小才对,要赐婚也是给二小和七皇赐婚。
人们还没收拾好东西,庄里又来了人。
来的是张总。
看到迎着风雪而来的张总,不是庄的事还是乐嬷嬷等人,终于确定,圣人为七皇和大小赐婚这事是真的。
张总是奉平侯之命来接褚映玉回京。
乐嬷嬷等人闻言,总算明白大小为何叫他们收拾行李,原来是猜到府里会派人过来接她回去。
不过想想也对,圣人为大小和七皇赐婚,大小肯定不能再待在这里。
褚映玉看着风尘仆仆的张总,问:“府里的况如何?”
“不太好。”张总的脸很不好,底青黑,满脸憔悴,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夫人病得厉害,二小和世都受了伤,侯爷……”
张总说着,不禁看了褚映玉一。
“怎么?”褚映玉问,“他们如何?”
张总只好:“侯爷被降职了,夫人也被禠夺了郡主封号……”
他一边说,一边瞄着褚映玉,想从她脸上看些什么。
然而很可惜,褚映玉很平静,平静到仿佛是个局外人,这些事没有一个能让她动容,纵使听到父母遭遇不幸,仍是没有任何绪波动。
张总觉得大小这反应不对啊。
哪有当女儿的,听到父母遇到这些事,还如此镇静的?这也太不孝了。
和褚映玉的平静不同,乐嬷嬷等人俱是骇然。
夫人居然被禠夺郡主封号?
要知,夫人的郡主封号是当年庆大公主在世时,主动为她请封的,可不是所有公主的女儿都能封郡主的。
怪不得夫人会病得厉害,这事谁受得住?
乐嬷嬷等人心急如焚,地看着张总,很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们不过是来庄几天,京城咋就变天了呢?
褚映玉又问:“惜玉和瑾玉怎会受伤?”
张总犹豫了,糊地说:“二小的伤是夫人打的,世的伤是和同窗打架,不慎伤到了……”
闻言,褚映玉明白了。
褚惜玉和荣亲王世的事暴,想必母亲震怒之,失控对最疼的女儿动手;至于褚瑾玉,他向来护着同胞的褚惜玉,想必是外的人说了什么,便与人打起来了。
张总见她不再问,暗暗松气。
虽然现在整个京城都知晓平侯府的丑闻,但那些事他一个人哪里好张,再加上大小现在份不一般,他实在说不。
张总怕她再问,赶:“大小,圣人为您和七皇赐婚,侯爷说让你赶回府,明儿要谢恩呢。”
褚映玉嗯一声。
等人收拾好行李,褚映玉扶着丫鬟的手登上车。
事带着庄里的人过来恭敬送行。
不仅是事,就连伺候褚映玉的人,甚至是张总,皆变得恭敬不少。
因准备得充分,虽然着雪,车里却十分和。
褚映玉抱着温的手炉,靠着车,闭目养神。
车里还有寄,此时她满脸不可思议地说:“小,圣人怎么会为您和七皇赐婚呢?是不是错了?”然后又摇,“不会,圣人怎么会犯错呢!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褚映玉睁开睛,看向寄,简单地将自己昨儿在寺里听到的事告诉她。
寄听得瞠大了双,惊得不行,“二小居然这事?天啊,二小哪来这么大的胆?她居然……”
虽然震惊得不行,不过寄还是觉得不太对,“二小这事,照理来说,里的太后娘娘和圣人必定会震怒,取消婚约是正常的,可是为何又给您和七皇赐婚……”
她都被糊涂了。
比起圣人给她家小和七皇赐婚一事,突然觉得二小的那些事都没这么不可思议了呢。
照正常的况,二小的事肯定会连累大小的名声,怎么着七皇妃的人选都不会再挑褚家的姑娘。
褚映玉见她满脸迷糊,难得笑了,说:“我也不知,可能是太后娘娘心善,记着当年外祖母的恩惠,是以再给褚家一个机会罢。”
事当然不是这么简单。
寄哦一声,“这样啊……”她挠了挠脑袋,还是觉得不太真实,“那太后娘娘确实是个心善的,没想到小您居然就要成为七皇妃,我觉得在梦一样……”
她从小跟着小一起大,小就是她的天、她的主心骨。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在平侯府的境有多难,虽然衣无忧,却如同牢笼般,她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严厉地教着,不能有自己喜好,不能别人不喜的事,像个木偶一般,着别人的要求成。
如果小成为七皇妃,夫人应该不会再像以往那般严厉地教小了吧?
寄没想太多,她只希望小能过得松快一些,别再被得不过气,连自己的喜好都不能有。
车在风雪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车停了来。
褚映玉原本有些昏昏睡的,因为车停,迷迷糊糊地睁开睛。
这时,寄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她,声音里压抑着兴奋,“小,七皇殿来了。”
褚映玉瞬间清醒。
她坐直了,昏暗的光线让她的面容变得模糊而晦涩。
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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