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找医生来看一?”
“不用,咳咳。”他太了解自己的况,看医生也不过是那几句话来回说,他都能背来。
“你帮我,把故思带回去吧。”
他害怕故思会跑,但自己拄着拐杖,实在不方便。
李于恒也是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人刚才开始,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哪怕被自己揪住衣领,也没开。
“他这是怎么了?”于好奇,李于恒还是问了一句。
何舟言简意赅的概括了一句:“遇人不淑,变成这样了。”
只李于恒听来,却觉得有些意有所指的觉。
“帮我把他带房间就行了。”
何舟咳嗽了半天,终于是停来。
“好。”
李于恒去拉沈故思的胳膊,可还没碰到,沈故思就像是知到什么一样,往后一退,躲开了。
“这?”李于恒有些发蒙。
何舟也不明白是什么况,以为是李于恒动作太鲁了:“你小心一,别吓着他。”
“可我本没碰到啊。”说着又伸手,结果不意料的再次被躲开。
他把手一摊:“我碰都没碰上。”
“算了,我自己来。”何舟拄着拐杖来到沈故思面前:“故思,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太危险了,走吧,我们回去。”
话说完,他也伸手就去拉沈故思,这次是碰到了,但不到一秒钟,被沈故思甩开了手。
甩开手的同时,沈故思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还推了一把。
地面本来就,何舟又拄着拐杖,这一让他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幸好被李于恒疾手快的接住,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你!”李于恒刚要发火,被何舟拦住:“我没事,不是他的错。”
“可是……”李于恒很是不愿,但看何舟的表,也只好作罢。
“他本不让人碰,这要怎么?”
“肯定是受过什么打击了才这样的,没关系,先在这等一等,看看一会是不是就好一。”
何舟一也不怪沈故思的举动,反而心疼不已,一个人的行为动作往往反反映他曾经所遭受过的事。
沈故思会这样,是不是说明他受到的,比自己看到的要多得多。
“那我去把病房里的椅给你拿来,你坐着等吧。”李于恒说。
何舟想了想,刚要,就看到沈故思又动了。
“等一。”他急忙叫住了准备离去的李于恒:“你别走,你帮我跟着他,别让他什么意外。”
“啊?”
李于恒看看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沈故思,又看看面苍白的何舟,放心不:“但是你怎么办?”
看着沈故思就要走远,何舟一着急,又猛烈的咳嗽起来:“我……没事咳咳……你快,快,他要走了。”
“可是……”比起素不相识的沈故思,李于恒并不关心他会怎么样,他关心的是何舟,害怕何舟事。
“没有可是,你快啊咳咳,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咳咳。”说着,何舟一边拄着拐杖,一边咳嗽,就要跟着沈故思。
脖到脸颊一段都咳红了。
李于恒一看这样,肯定不同意,连忙拦住了他:“我去,我去跟,你会病房休息,我现在就去。”
“快去啊。”
“好,我现在就去。”
他转过,朝着沈故思离开的方向跑过去。
何舟还是放心不。
毕竟李于恒不认识故思,也没见过几面,故思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何舟担心李于恒会不耐烦,因为这个人本来就是没什么耐心的,也就现在为了讨好自己好一。
所以何舟没有听李于恒的回病房,而是艰难的拿拐杖在后面走,反正这里是医院,他也不会什么事。
“哎。”
何舟叹了气。
_____
沈故思最难忘,最刻的一次过生日,是小学二年级。
那个时候他七岁,在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午后,他放学,回到家,满心喜的希望迎接着自己的是大糕。
因为他学校听别的同学说,过生日会有大糕吃,所以和妈妈许了个愿,希望过生日能吃糕。
七岁以前的生日,沈故思没吃过糕,因为家里总是没人,父母总是很忙,没有人庆祝他的生日,就好像没有人期待他的降临。
所以在快要七岁的那个生日前,沈故思偷偷的跟妈妈说,说他想要个生日糕,小一也没关系。
他第一次说想要什么。
妈妈答应的很痛快,于是七岁生日的那天,不仅有大大的糕,还有好吃的饭菜,最重要的是,爸爸妈妈都在他的边。
那天沈故思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像其他的小孩一样,得到父母的,然后一秒。
生日变成了他们的离婚谈判。
甜腻的糕香气退去,沈故思坐在最间的椅上,爸爸妈妈各自在桌的两边,面对面。
他们对沈故思说,他们要离婚了。
沈故思虽然小,但在学校听过其他同学说,离婚就是两个人分开,再也不会在一起了。
他们要分开了。
沈故思开始哭,开始闹,但面对已经没有,没有留恋的大人,他的哭本没有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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