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三年大旱,他们的大半熟人都没了。
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起,如今一场洪恐怕又会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
“快通知县令关城门啊!”
“哪有县令?先前的张大人被黑虎卫灭了满门,只有一个女儿还活着。”
“白巡检呢?他不是很厉害吗?这事就该他来。”
“你傻啊!白巡检就是张大人的女婿,早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该怎么办?”
“要不跑吧?”
“跑,怎么跑?外面都是灾民,确定我们去不会被抢?”
“我有个法,不如我们化整为零。”
“什么意思?”
“将家里的女都分去,让他们一人带东西走。只要我们够穷,我们就不会被抢。”
“傻。”
“你骂我?你才是傻。”
“你不是傻是什么?我们的女装得了普通人吗?你信不信他们一去就会被抢,连一都保不住。”
“那多分人保护。”
“愚蠢至极,真以为家里的仆都是忠心耿耿的吗?一旦离开了,他们杀了主人,分了财产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该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了,像上次一样,死守家门。”
“上次死了一大半,这次又要死多少?会不会也全死了?”
“只能赌一把了,要不然我们都得死。既然都是死,好好享受后死和颠沛离后死能一样吗?如果有选择,我一定选前者。”
“……”
短短一天的功夫,城城外全是人。
不少大人家的老爷站在楼上远望四方,只觉一寒气冲里。
即使是再傻的人也知,他们恐怕是活不了了。
一场大雨,一片洪。无数人的全没了,不知被冲去了哪里?
冷静来后,他们将目光放在了大人家。
县城地势,没有被洪淹没,保护人家的粮都没有被冲走,也没有被浸泡在里。
几年前的三年大旱让他们有了经验,少什么都不能少粮。一旦没了粮,人会饿死的,还会成为别人的粮。
现在没了粮该怎么办?当然是抢大。
以前又不是没过,虽然死了一些人,但他们得到了粮。
“我带了两个麻袋,这次一定要多装些粮。”
“你是不是傻,你背得起吗?”
“一个装,一个装粮,我一定背得起。”
“随你,等到时候你背不动了,别说让我帮忙,我也背不动。”
“放心吧,我有数。”
“……
大人家府邸里,手持刀枪的服役们瑟瑟发抖。
太多人了,怎么会这么多人?他们就算是一刀一个,砍到明天也砍不完啊!不是说这里没人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
“大哥,我们真的要为了老爷付生命吗?”
“不然怎么办?我们拿了钱的。”
“现在钱有什么用?钱买不到一粒粮。”
“闭嘴,不要再说了。”
“大哥,不如我们脱去这衣服,也去抢一波。”
“别再说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大哥,你看看外面?我们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某个大人家被攻破,仓库里的粮被抢得一粒不剩。唯一比上次好的就是人还活着,没有被杀了吃。
可没有了粮,人又能活多久呢?
要么吃人,要么去抢去偷别人。或者对自己狠,吃树上的树叶,洪里的动尸……
七天后,洪终于退去。
而到了第八天,路终于可以走了。
这八天的时间里,张月华一直想山。
可在没有船的况,除了神仙,谁也没办法在上行动。
“早知就买一艘船了。”她说。
白虎听到这样的话后,有些无奈。
“时间不够。”
“什么?”张月华不明白。
白虎解释:“如果我们要买船,首先要找到会制作船的工匠。这个地方死了这么多人,也不知还有没有造船工匠活来。就当我们运气好,能找到好了,但工期要大半年。”
张月华不敢相信:“就不能直接买吗?”
白虎反问:“女儿家的嫁妆可以在嫁人的时候再攒吗?”
张月华一就卡了壳,因为她的父母自她生后就在为她攒嫁妆。而这些年来,她也一直在为她的两个女儿攒嫁妆。不说别的,就说一张床,没有三年工期成不了。
土地被太晒得能走人之后,一家四终于发了。他们坐的是车,十辆车,前后用绳连在一起。除了最前面有人外,后面装的全是东西,最多的是嫁妆。不过没有床,没有家,也没有棺材。因为东西太重了,无法随携带。
顺着山路慢行,一家人在午了山。
然后他们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他们走不去了。
因为各各样的东西堆积在一起,阻拦了他们的路。
“这是洪冲过来的?”张月华问。
白虎,“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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