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甜恬在鞋柜那儿换鞋,给他们拿拖鞋。
结果一家人看都不看,直接就了门。
齐甜恬尴尬地把客用拖鞋放回鞋柜。
何觅一撇嘴:“啧,我不喜他们。”
去别人家,确实不是非得换鞋,但这得主人家说,客随主便不是?
米正呲牙:“我也不喜。”
画棠小纸人从何觅的袖里钻来:“那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暂时不用,先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吧?”
齐甜恬看一家四门,就往屋里走,赶说:“卫生间在这里,那边是别人的房间。这是我和同学合租的。”
一个比齐甜恬岁数小的青年一个猥琐的笑容:“哦,男同学吧?”
屋外的齐甜恬和屋里的米正他们同时脸一变。
画棠小纸人更是直接变成了大纸人,有想要理超度活人的意思,月牙通红一片。
齐甜恬直接骂:“齐俢眀,不会说话就闭嘴!”
她非常生气,可惜她的相和声音比名字还甜,一都没有威慑力。
齐大伯瞪了小儿一:“老二,给你歉!”
齐俢眀撇了撇嘴,诚意半没有地歉:“对不起,我就是随一说,你别较真。”
齐甜恬倒是想冷笑一声,再说一厉害的话,但她真的不会,只能僵地说:“你们坐,我给你们泡茶。”
齐伯母假模假样地说:“唉,不用麻烦。”话是这么说,她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还了嗓门问,“甜恬啊,有冰的饮料吗?外面得很。”
“有的。”这倒是没什么,齐甜恬从冰箱里拿了几瓶饮料来给他们,还省得泡茶了。
她跟何觅合租,平时没什么客人,还真没那么多杯可以给人泡茶。
几双客用拖鞋还是之前齐甜恬的父母过来,顺手买了一些,一直放在鞋柜角落里。
齐大伯就招呼她坐:“甜恬来,坐。我们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
“嗯,什么事?”齐甜恬到现在还很莫名,但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和她大伯一家是不熟悉,但很了解大伯一家的本。
大伯一家平时看着倒是还好,像是个明事理的人,但骨里格外重男轻女。
作为一个姓齐的女孩,什么好事能得到她?
她小时候寒暑假还会去爷爷家玩,后来就不去了。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稍微大一,十来岁的时候,她大伯就理所当然叫她家务。
不是那教一些简单的家务,而是认真的让她一大家的饭。
她妈当天就把她接走了,她大伯一家还一都不觉得有问题。因为他们周围人家的姑娘都是这样的啊。十来岁已经晚了,懂事的姑娘六七岁就已经能洗衣饭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一把抓了。
理念不同,没法沟通。
齐大伯说:“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你爸就你一个闺女,我让你爸妈再生一个儿,他们不同意,现在看着就要绝了,我就打算让修明过继到你爸名,将来给你爸摔盆。”
早就知自家大伯德行的齐甜恬听着倒是不意外,在屋里的米正一群人听得简直目瞪呆。
尤其是米正,还得拉住画棠:“冷静。”
何觅在边上小声骂骂咧咧:“绝你妹啊!甜恬不是人啊!”
关航也表示赞同:“我瞧着就甜恬那两个堂兄弟的样,有半手指能比得上甜恬?问问我爸妈,要是有的选的话,肯定是选甜恬这样的女儿,不要我这个儿。”
他现在开店小生意,收是还不错,但是家的传统观念,总觉得读书好的孩肯定更优秀。
更何况齐甜恬不仅读书好,格也好,得还好看。
齐大伯还在继续说:“我听说你爸给你在河州买了一房,是真的?”
“嗯。”齐甜恬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当然她也不觉得这和她大伯有什么关系?
齐大伯就语重心地说:“你爸是不懂事。你一个姑娘家,读书读这么多……已经读了那么多书,等嫁人之后就有房了,现在给你买了房,将来你男朋友怎么想?”
姜稷不知从哪儿拿了瓜来嗑,给大家分了一,越听越迷惑:“我去听。”
他是把脑睡坏了?
怎么突然就听不懂了呢?
这个大伯是想说“姑娘家读书有什么用”?
这个问题看他老师不就清楚了?
读书多了能搓导弹,各型号的。
现在打仗又不是光靠力就行。不过他老师的研究成果,好像是不能摧毁齐大伯脑里的顽固肌。
其他人一听,还想说这不好吧,就见姜稷也不开门,甚至都没有走门,直接穿墙到了客厅里。
齐家人没有发现他,连齐甜恬也没看到。
房间里的人倒是能从监控画面看到,姜稷慢吞吞嗑瓜,走到齐大伯跟前,像是研究什么珍惜一样对他看着。
齐甜恬也很不明白:“我有房,我男朋友能有什么想法?”
这回到齐大伯娘解释:“你一个小姑娘家不懂。婚前有房的姑娘,那多有依仗。婚后肯定免不了磕磕绊绊,别的夫妻也就算了。你有自己的房,随便一吵架不就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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