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复复疑惑:“爸爸,你不会飞起来吗?”
萧循:“什么?”
裴复复绞尽脑用尽词汇,示意他爸爸还没有像雄鸟那样上翻飞,所以他爸爸没看就走了。
萧循听了半天,才明白裴复复说的是鸟类的求偶,只是裴复复不知求偶的意义,只理解到“引爸爸注意力”的层面。
他以前驯养雪粒时,注意到禽类世界的与众不同。
他看了一院纳凉的裴酌,一白衣,像一只慵懒的白鸟。
萧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儿的脑袋,一回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复复,有用吗?”
裴复复重重:“有的爸爸。”
最好还要请三个叔叔当伴舞噢。
萧循:“那倒不必了。”
片刻后,裴酌听见练剑的声音,他余光一扫,瞥见一片刀光剑影。
萧循在练剑?
没看过。
裴酌稍稍坐起一。
难怪陛有八块腹肌,光是剑刃就有三尺,舞剑却毫不费力。
萧循眉凌厉,将剑掷,凌空一踢,宝剑鞘,同时伸手抓住一柄红缨枪。
裴酌眨了,脚趾地,抓住扶手,让摇椅不再摇晃影响他的视野稳定。
改剑换枪,陛的气度也从潇洒的天第一剑客变成踏破楼兰一战成名的战神。
剑客亦或者名将,都得人。
人直勾勾地看着,了,今晚是什么日啊?
红缨枪锋芒一闪,如游龙般在池里急速穿过,勾一朵半开的荷。
萧循收枪回锋,带着晚的荷飞人怀里,撞在前,柔洁白的扫过,的,带着一力度,几分馨香。
裴酌抬手搂住荷,在前,像是在招亲楼接到绣球一般,如波清浅动的眸闪了闪,宛如明亮的星天上地共同注视君王。
今天的萧循有些不一样,是因为这五天对方太克制,而此刻又太英姿发么?
他垂眸看了一洁白的莲,晚风过,与他的衣衫皆轻轻颤着。
“好厉害!爸爸我也要一朵!”裴复复本来坐在台阶上看着,见状兴奋地站起来。
要像飞到爸爸怀里那样飞过来噢!
暧昧的气氛突然消失。
裴酌抿了,陛你送莲之前没先把唯一的莲哄睡啊。
很好,现在变成家餐了。
裴酌捻着荷梗转转,抬手扔到裴复复怀里:“就这一朵,给你,要护草树木哦。”
裴复复收到爸爸扔过来的也很兴,半开的莲就比他脸庞还大,他抱着儿,睛亮晶晶,神奕奕:“爸爸,可以再飞一次吗?”
萧循:“……”
崽,你没说你也想看啊。
看杂技是吧。
萧循只好再表演了一次,但是这回……像父亲教儿习武,浑上都写满了刚毅正直。
裴酌看看陛,再看看崽儿,所以刚刚那个是在孔雀开屏求偶?
现在这个是在教孩捕猎技巧?
嘴角忍不住溢笑意,裴酌压了压角,堂堂天,居然还学鸟类开屏求偶,一皇帝包袱都没有。
大人缓缓躺,节发展也很合理嘛,求偶成功了一步就是养崽,是删减版的动世界连续剧。
萧循看着过分兴奋的崽儿,把他抱起来捂住睛:“睡吧。”
他向来思虑周全,这回因为求偶的建议是裴复复提来的,大意了,就忘记先把关键的小崽哄睡。
这失误在萧循的人生里不多见。
小孩在黑暗的坏境更容易睡,萧循先不外面摆烂的大人,把裴复复抱到里屋,坐在窗,耐心地拍着他的后背哄睡。
清凉的夜风徐徐,在裴复复红扑扑的小脸上。
萧循柔声:“我们来数星星。”
裴复复:“好噢。”
小崽认真数着,萧循轻轻晃着胳膊,躺在爸爸臂弯里就像躺在波晃动的小船上。
晃着晃着,星星便数不清了。
裴复复阖上,沉梦乡。
萧循小心翼翼地将裴复复放孩床里,这张小床利用率不,裴复复大多时候是跟他们一起睡一张床。
放好孩,萧循没有立刻走,而是又拍了一会儿,确定不会醒来后,才起去。
不知外面那个睡了没。
估计睡了。
萧循黑着脸,以他对裴酌睡速度的预计,梦都开场一半了,是远远快于儿的。
睡着了再折腾大人,平日里倒是能被睁一闭一地容许,但萧循如今还是罪之,有些束手束脚。
明日好不容易能上朝,能解禁。
他走到摇椅边,裴酌果然闭着睡着了。
哄复复睡着的时间实在太了。
萧循弯腰,伸手一捞,把裴酌抱屋去。
裴酌并没有完全睡着,他还记着陛今晚忙活这一通的目的。
萧循嘴上的解禁祈求他还能严词拒绝,但行动上的……他暗恼自己的心,见不得萧循劳而无功的样,即使得献上自己给人功。
他真是惨了。
裴酌了,凑到萧循耳边,小声:“陛舞剑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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