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家们的手指 - 分卷阅读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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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诗。”

    还是一个吻。

    “还有还有,得请秦昭他们吃饭,我之前说好了的,吃什么呢……澄湖的大闸蟹,湖的玉簪鱼,现在好像不是吃鱼蟹的季节,那蟹粉小笼总还是有的,早秋,医生说我现在能吃蟹粉小笼了吗?”

    陆早秋低低笑了一去买蟹粉小笼了。

    钟关白躺在床上,望着天板,有想哭。

    他摸到床的手机,找到陆应如的号码,看了半天,又喝了一杯,才把电话拨过去,问:“应如,你现在怎么样?”

    陆应如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清简洁,所有的忙碌与常人无法忍受的压力与绪全埋在两个字面:“还好。”

    这些天,钟关白在过去的新闻里看到了事的全貌,或者说,大家认为的全貌,一个相对的真相。至于结果和尾声,不知是还没有到来,还是被什么人压了去,总之他找不到。就像许多大事件,爆发的时候轰轰隆隆,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那一件新闻,至于后续,就像烟礼炮过后的烟尘,不知飘散到哪里去了。

    也许整块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都散布着那些烟尘,只是它们太细微,淹没在日新月异的风景里,成为盛世的一块砖瓦。

    “那,陆先生呢?”钟关白想了想,用了那个生疏有礼的称呼。

    “判决没有那么快。”陆应如说,“大概率是神病院。”

    “你去看过他吗?”钟关白问。

    “没有。”陆应如说。

    钟关白无话,陆应如问:“你恢复得怎么样?”医生其实汇报过况,她如此一问,只是想听听钟关白自己的受。

    “好得快的。”钟关白不知怎么的摸到了唐小离给他的那张照片,突然又改,“其实也不怎么快。让大家等了很久。”

    “嗯。”陆应如应了一声,声音里有了隐约的笑意,“我还有事,先挂了。”

    “等一——”钟关白不停地摸那张照片,好像想把那人影上、肩上的雪一一拂去,甚至,想将那人影拥怀,“应如,你知不知,早秋不讲话……不跟我讲话,你知不知为什么……他以前有没有这时候……”

    陆应如耐心听钟关白嗫嚅许久,才说:“是有。”

    钟关白还在养伤,她本不想告诉他,现在想了一阵,还是说了来:“早秋前段时间的状态有像他从前抑郁症的时候,他怕复发,最近一直在看医生。”

    Chapter 76 【- LINGO MUSIC】

    钟关白可以床了,要拄拐杖。

    他去秦昭那里探班、继续讨论创作,被唐小离嘲笑虚脚。唐小离嘲笑完还是给他找了把舒服的折叠椅,让他坐着当大爷。

    钟关白去了几次,脚归脚,吵架照常要吵。

    秦昭乐是为电影服务的,钟关白不是不认可这一,但是某些时候当他发现音乐被放在电影面了,就受不了,比如因为一些镜的时不得不分割或重组他写的曲,重不是分割重组,是在他觉得不能分的时候分,不能组的时候组。除此之外,两人还有很多理念不一样,某乐是不是过于煽,某在此是不是合适……现场与剧本讨论有太多不同。

    钟关白坐在椅上,秦昭站着,两人每每说到意见不一致秦昭都比较冷静,钟关白就不行,没说两句就开始仰着骂人,称秦昭的行径为肢解,说他什么都不懂,骂到最后太累了,毫无气势地捂着说肺疼。

    陆早秋把人抱起来,领走了。

    第二天再来吵。

    后来秦昭接受采访时,有个记者拿着钟关白指着鼻骂人的照片问秦昭是否与钟关白不合。秦昭说:“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知他工作起来是什么样。等电影上映后请大家去听音乐效果。”

    钟关白本不接受采访,某一次生生被记者拦住了,也被问是不是与秦昭不合,钟关白看了那记者一,斯斯文文地回应:“他是一个臭傻。”

    当晚又被拍到和臭傻一起吃火锅。

    回归工作以后杂事又多了起来,乐不是作曲,也不是演奏,它是个团队活儿,与音乐有关的工作只占一小分,剩的免不了要与人上上,就算没有应酬,也免不了烦心。秦昭把喻柏派回钟关白,临时助理。

    钟关白坐在椅上喝茶,上打量一喻柏,笑说:“跟着秦老板吃得不坏呀。”

    喻柏想起当时不愉快的散伙也觉得有好笑,他把事看得太严重,实际上谁都没到真正完的时候,没有一个员工失去了工作,大家都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工作而已。天常常要变,却不是要塌。他于是也笑着说:“那可不是,秦老板比钟老板大方一。”

    钟关白举起茶,就要往喻柏上砸。

    喻柏双手投降:“就大方一而已,一。”

    工作了几十天以后,喻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白哥,你想没想过重新把工作室建起来?以后再跟别人合作,可没有秦导这里这么方便,人都让你随便使唤。”

    钟关白挑着睛看他:“跟着钟老板可吃不上好的。”

    “也不用吃多好。”喻柏摸了摸,诚恳,“怕以后你需要的时候我帮不上忙。”

    钟关白站起来,拍拍喻柏的肩:“跟着秦昭好好,他这个人,错不了。我嘛——”

    “完这一电影,以后就不乐了,分神,没时间练琴。本来也不打算再影视乐了,只是这电影不太一样。”钟关白准备走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小喻啊,我老年人话比较多,你也就随便听听,别当真理。人呢,理想不能有太多,太多那就是白日梦了,毕竟没有那么多达·芬奇。我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年轻的时候会想很多事,什么都要试试,试试可以,试错嘛,但是试完了就是完了,错了就错了,要想,要改,最后还是得想好这一辈什么。我老师说人这一辈只能一件事,我贪心两件吧。两个理想也很多了。”

    钟关白收拾完,要门,喻柏在他后说:“白哥,其实我羡慕你的。那么多东西,你说不要就能不要了,其实没几个人真能到的。”喻柏藏在肚没有说的是:白哥,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他们其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不曾得到过,所以其实连舍弃都没东西可舍弃。你别看不起那些什么都想要的人,他们生来匮乏。

    钟关白却听了喻柏未说尽的话,他背对着喻柏,知对方正在看着他。

    羡慕钟关白的人很多,随可以搜到他新闻,他钢琴的演奏的奖项,他的大量作品,与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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