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家们的手指 - 分卷阅读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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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我也只能挨个找。”

    陆早秋的眸沉得更厉害:“就算一时找不到,但是有警报声应该就可以查到是哪个报警发,找到起火的大概范围,我要先确认钟关白不在那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报警跟总控室连着,应该很快能确定位置,但是总控室那边本不透任何信息。”平徽远重重叹了气,一边继续不断打开路过的每一张门,一边解释,“这地方,陆先生,您可能也看到了,消防车早就到了,怎么还没来?楼里现在怎么一个保安都没有?没别的,人都在外面僵持着……现在没人,我说一句实话,这里有些东西,有人宁愿烧了也不想让人看见。谁知今晚有什么人来过?说不定,不是总控室那边不肯说,是总控室今晚也被清场了。”

    以前也不是没过有人在里面报警的状况,甚至就是在真的起火的时候,也都被压来了,统一说是误报,第二天连新闻报纸边角也没有占一个。

    即便是游泳池的区,到底也还要再分一分浅,不是来的就都是手。就像方才外面那些穿着或拎着跟鞋奔逃的人,一旦遇了事,也不见得比服务他们的人更面。

    无论已经站在多的地方,总有更上层的人或事,让其显得无关要。

    陆早秋对这些东西并无兴趣,他把自己手机号给了平徽远,说:“分找,找到了麻烦您给我电话。”

    说完,陆早秋便向另一个方向大步走去。

    寻找是一件痛苦的事。

    小时候的陆早秋也这样找过,推开一张一张门,永远希望能在门后看到一个拿着小提琴的影。

    他从小便执着,不断失望又不断地重新推开一张门,和现在一样。只不过现在一边推门一边喊的两个字,已经变成了阿白。

    走到某一时,陆早秋突然停了脚步,伸向某张门的手也顿住了。

    他凝神细听,在尖利的警报声有一抹钢琴声,像是被烈火包围的平静面,那琴声极轻微隐约,如果此时换他人必定是听不见的。

    一怀疑也没有,陆早秋仔细辨别着声音的来,那就是钟关白的琴声,组曲的,大概只有钟关白有这个兴致,就算被困在四周都是扰人心神的警报声的地方也能自如地弹他喜的拉威尔。

    循着逐渐变的琴声,陆早秋走到了两扇相对而合的大门前。

    门不仅锁了,一双把手上还另加了一把金属大锁。

    陆早秋敲门,提了声音喊:“阿白。”

    隔着门的琴声骤然一顿。

    钟关白怀疑自己在黑暗里待了太久,有幻听了,等他听到第二声“阿白”的时候才猛地站起来,一边应着“我在里面”一边朝门跑。

    “早秋。”钟关白朝外面喊。

    陆早秋问:“里面是什么况?”

    钟关白把前前后后一说,让陆早秋知自己很安全:“……反正除了有冷,没别的,我刚才还吃了不少海鲜呢……就是不知为什么了火警钮也没人来这里看一,我还以为很快就有保安来救我去了。”

    “阿白。”陆早秋的声音像从前一样沉着,“你在里面等我。”

    “你要去找你父亲吗?我觉得还是……”

    “等我。”陆早秋留两个字,便离开了。

    “早秋你别去找他——”钟关白一听,外面已经没有了反应,只能对着自己小声说完后半句话,“……他真的脾气很差而且很小气……”

    钟关白不知陆早秋去什么了,等了几分钟也没等来什么,于是便继续去弹琴。

    弹了许久,忽然听见好像在不远的上方传来什么声音,可是四周一片黑暗,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钟关白心怀戒备地去餐台摸了一把餐刀,还没等他找到方才声音的来,便突然听到一声大的撞击声,比警报声还要响。

    那是天板上连接通风的那面大的送风外壳轰然砸落地面的声音。

    钟关白站在方,瞠目结地看着那一幕——

    一束光从天板上洒来。

    光的来是一只拿着手机的手,肤表面有被利划破的细小血痕。

    顺着那只手,能看到沾了污迹的手臂与衣袖,再然后,便看到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蹭了灰尘的脸。

    陆早秋什么也没说,就那样从来。吊,他趔趄了一,可很快又站好了,朝钟关白伸双臂。

    钟关白朝那双手臂跑去,快要跑到陆早秋跟前的时候才想起来把手里的餐刀给扔到一边。他看着陆早秋,并没有上前拥抱,反而突然停了来,有些不知所措地伸手,又不太敢碰陆早秋。

    陆早秋并不促,只静静地看着钟关白。

    “那个……”钟关白看了看缺了一块的、黑的天,又看了看面前的陆早秋,再看了看地面倒映影,本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事,“这个……你怎么可能……”

    “难除了修击课,你还要学……通风检修?”

    钟关白说了两句又觉得这时候本不该问些有的没的,只是他一向认为陆早秋十指从不沾这些东西,从他们在一起开始,他便觉得诸如开车门当车夫以及活儿都该是自己的事,所以此时太过震惊。

    陆早秋听了那句“通风检修”,先是被逗得低低笑了一,然后便想到了什么,神变得有些复杂。

    “等一……”钟关白光注意着陆早秋脸上的污迹了,也没看到对方的变化,就借着陆早秋手里昏暗的手机光线,去找了一壶矿泉与一条没被用过的餐巾,然后将餐巾打,为陆早秋脸,看着那些灰尘一净,钟关白才突然发觉,方才的不知所措、不敢置信、震惊……其实不过都是心疼的另外一个名字,“你……其实可以等人过来,我说了,我很安全……”

    陆早秋垂睫,看着钟关白轻声:“可是,我等不及。”

    钟关白用鼻音嗯了一声,继续为陆早秋手,到那些细小的血痕时突然十分懊恼,觉得自己没能独自把事解决好。

    可是毕竟陆怀川和温月安不是同一人。从前陆早秋在温月安院前拉一曲,温月安知晓陆早秋对钟关白的心意,便将陆早秋当自家晚辈对待;而钟关白今天就是弹死在钢琴前,陆怀川也不知会不会有所动。

    这一陆早秋明白,钟关白即便懊恼,倒也是明白的。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自责的话,即便钟关白知陆早秋因为自己才如此狼狈,陆早秋也知钟关白是为了自己才被父亲如此对待。

    大概是因为这一年过得艰难,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已经有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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