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叙明将多加了糖的那一杯递过去,率先开:“我跟他十二月底才正式在一起,我没有想过要瞒着你们。我是可以瞒着你们的,但我没这么,因为我他,也你,妈。”
黄女士又想哭了,她声音小:“你才多大,你知是什么吗?”
严叙明低声“嗯”一声,问:“那你教我,是什么?”
黄女士思路清晰:“是无解的命题,我不跟你讨论是什么,我只是想说,你经历的太少,会轻易地觉得某个时刻的一定是命注定的,这是不对的。”
严叙明回答:“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跟麦冬是命注定,我们可以在一起,是因为他足够努力,我也足够努力。”
黄女士不想再说了,她发现自己为一个大学教授,自诩才超群,竟然说不过自己的儿。她并不讨厌那个叫麦冬的男生,她也愿意相信儿的选择,那一定是个值得严叙明为此付的男生。
她咽咖啡,惊奇地发现这杯的糖度对自己来说正好,这才开:“只是这条路难走,明明,这条路很难走。”
严叙明:“我当然知,但我从不怀疑自己。”
午两严叙明开车去古玩市场,他前二十一年的人生里还真的从来没来过类似的场所。市场里不太闹,圈就这么大,有钱倒腾的古玩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市场里就算有人,大分人也就是来逛个新鲜,看看闹。
麦冬穿得像个可的北极熊站在路边,两只手在兜里,他不认得严叙明的车,左看右看。严叙明了喇叭,麦冬这才猛地转,伸着脑袋看了半天才确定驾驶位坐着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车窗摇来,严叙明问:“停哪里?”
麦冬摆手:“没事,停门就行了。”
麦冬看起来比严叙明还要张,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呃,我爸其实人很好的,就是……就是有时候脑袋不愿意转弯,听说我跟你在一起非要你上过来,对不起啊,你今天是不是很忙?”
严叙明顺手了一把北极熊的脑袋:“不忙,上午陪我妈逛街,午一起吃了个饭。”
麦冬顿时瞪起来睛:“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严叙明摇:“没有,她午有私事,本来也没打算跟我一起。”
两人一起往店里走,还没迈去呢,严叙明就听见一声极其怪气的问候。
“哎呦,哎呦,这是谁大驾光临啊!”
老麦的形象完全颠覆了严叙明的想象。
之前虽然听说麦冬的爸爸是倒腾古玩的,但结合麦冬家里其他人的职业和家条件,他想象的老麦应该也是衣冠楚楚,说是倒腾古玩的,说不定是混迹各大拍卖场的英人士。
毕竟之前有对麦冬爷爷的误会在,大家说麦冬的爷爷是捡垃圾的,其实人家是艺术家。
没想到老麦穿着破破烂烂的黑棉服,嘴里叼着的是十几块一包的烟,烟的时候能看到手上的肤糙。当然不能说是邋遢,只能说看上去是很普通的一个年男人,大概是严叙明想象的老麦太过于英。
严叙明态度端正:“叔叔,我是严叙明,是麦冬的……同学。”
老麦眯着睛嘬了一烟,姿态跟语气像是个地痞氓:“哦,同学是吧?你看,这不是误会了吗,我以为你是麦男朋友呢。”
严叙明立刻改:“是男朋友。”
麦冬像个小鹌鹑,缩在角落里没敢声。
老麦冷哼一声:“到底是同学还是男朋友?你俩是商量好了还是没商量好啊。”
严叙明完全不怵,语气平稳:“是男朋友,我怕第一句介绍自己是麦冬的男朋友会冒犯您。”
老麦似乎是满意,他瞪了麦冬一,小声嘟囔:“还懂事。”
麦冬在心里偷偷骄傲,那当然!
老麦纯属演戏,他平时哪里是这样的,就是想着给严叙明一个威。语言上没吓到对方,他又叼着烟把面前的茶推去:“喝茶吗?”
严叙明默默坐在老麦对面:“不太喝,但家里的大人偶尔也会泡。”
老麦:“哦,那就是懂一儿了,泡一壶?”
麦冬没忍住声:“爸,他还是个学生,你嘛啊。”
老麦瞬间不,怎么一边是男朋友,一边是亲爸,他这个不争气的儿怎么就向着男朋友,不知向着亲爸呢?老麦的不现在对严叙明的为难上,他坐着不发一声,又把茶叶罐推给严叙明。
别说严叙明才是个大学生,就算是个在社会上摸爬打了几年的人来了,也不一定懂得怎么泡茶。
严叙明却笑了笑,他动作不疾不徐,茶叶罐推到了面前却没有接,而是伸了胳膊去够那边的壶,把茶杯之类的用开了一遍。这才掀开茶叶罐。
他似乎有些惊讶,给了老麦恰到好的恭维:“叔叔,茶叶我确实不太懂,不过香气和状态看起来都不便宜,您是行家。”
说完了用小茶勺舀了不多不少的三勺茶叶,开浇茶壶,又很快地将洗茶的倒了个净。
老麦脸上的表说不上来是什么模样,又有些不,又有些满意似的。突然伸手抢了茶杯,用不耐烦的语气打断严叙明的动作:“行了,手脚的,别糟蹋了我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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