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冬捧着茶,跟着严叙明一起蹲在圣诞树旁边。
这圣诞树组装起来不算太难,商家发来的是一段一段的树,把每一截树组装到一起之前,需要先把拢在一起的树枝掰开到合适的角度。两人各自认领一截树,坐在地上掰树枝。
麦冬得很认真,每一条树枝掰去之后都要拿起来看看角度是不是完,这毕竟是帮校学生会事,这棵圣诞树之后是要给全校看的。而严叙明却有些心不在焉,随手掰去一,睛时不时瞥过去看麦冬。
十分钟之后,麦冬手里那一截变得相当完,而严叙明手里的像是在悬崖峭上没吃过养分所以得歪七扭八。麦冬上一秒还在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秒赶把自己的跟严叙明换。
麦冬碎碎念:“哎呀,你这是什么呀,要看一角度嘛,把每个空隙都填上才显得很大很茂盛。你快拿着这个,就假装是你好的,不然他们要说你偷懒了,这个我重新帮你一。”
严叙明完全没有推辞,反而撑着脑袋专心地看起来麦冬。
麦冬也想专心事,可严叙明视线太让人难以忽视。
麦冬耳悄悄红了一块:“看我嘛。”
严叙明问:“当初为什么没有校学生会?我以为你会为了我校学生会。”
麦冬瞬间张起来,摇晃脑地看周围有没有人听到他们讲话,见到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才小声回答:“其实想过要来找你,我们不同专业也不同年级,只有来学生会才能多一些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但是……嗯,我也不知,近乡怯吧?”
严叙明笑了一声。
麦冬不知他笑什么:“你笑什么……”
严叙明:“不愧是学霸,问你问题是想听你多说几句话,结果你拿一个成语就把我敷衍过去了?”
麦冬目不斜视,只盯着手里的圣诞树:“我的日记本都在你手里,还要听我说什么?”
严叙明理直气壮:“不一样。”
麦冬脾气很好地问:“那你要听什么?”
严叙明:“翻译一近乡怯的意思。”
麦冬把手机掏来:“你自己查一。”
严叙明撑着脑袋,不接他的手机,只是盯着麦冬。
麦冬认命,严叙明怎么可能不知近乡怯的意思?他也知严叙明想听什么,实习期嘛,要好好表现一。他又把手机收回去,他掰来一圣诞树的枝叶,掌心里的有些扎手,这圣诞树当然不是真的,大概是塑料制品。
想说的话在心里了半天,犹犹豫豫开,声音里藏着惯的失落:“我要是真的了学生会,不一定真能跟你熟悉起来,这样不就更加失望了吗?如果期待太,失望也会更难过。说不定还会每天看到你跟别人关系很好的样,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维持原来的距离,就像一样,你不知我是谁,每天看着你也很开心。”
严叙明纠正他:“我知你是谁。”
麦冬被这句话哄好:“嗯!你一直知我是谁。”
组装圣诞树这事看起来简单,但树太太大,也不是几分钟就能完成的事。严叙明过去拿心愿卡,全都是圣诞主题的卡片,有红有绿,挑来两颜各给麦冬一张。
麦冬好奇地接过来,问:“每个人都会有一张卡片吗?”
严叙明:“嗯,不过肯定不会每个人都参与,天气冷,大多数人不愿意门。”
麦冬笑起来:“我室友都说要来参加,还有一个人说要写‘世界和平’。”
严叙明问他:“那你呢?”
麦冬着两张心愿卡,想了半天:“不告诉你。”
十二月的时间过得很快,主要原因是临近期末周。
所有人的生活都像是开了倍速,麦冬的笔记这几天在专业里传阅,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的笔记现在在谁手里,宿舍里也闹,总有人带着课件或者作业来请教麦冬。
大家真是走投无路,今年有个专业课的老师上课风格相当意识,重不划,课件不给,知识讲得稀碎,一走神就不知他现在到底在说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今年有这门课,大家也没胆来打扰学神。
第一个来的人了名的脸厚,逮谁都能聊两句,相当自信地推开麦冬宿舍门,门一顿捧,说麦冬是期末之光,这门课咱们班的及格率就靠你了学神,给麦冬捧得脸都差红了。
人走之后得意洋洋,回宿舍说麦冬脾气好的啊,有什么不会的过去问就行了,学神都会给你讲明白。
严叙明也忙,圣诞活动仍然在筹备,宣发文案都是严叙明自己写的,几个人扛着那么的圣诞树在寒风里准备场地,买来好几扇白板组装在场上好用来挂心愿卡片。
一月也快来了,学校里照例要开元旦晚会,这是除了迎新晚会之外最隆重的晚会,各个社团的节目单都送到校学生会,文艺先筛选给建议,最后汇总的东西全给严叙明。
两个人这个月见面的次数都不多,麦冬周末都在国际辩论队的活动室,严叙明周末都在校学生会的活动室。
一直到平安夜,平安夜是周日,麦冬吃完晚饭就往场去,活动场地已经搭建完了,隔着很远就能看见场间闪闪发光的圣诞树。白天很罕见地了一场小雪,但很快就停了,地上也没有积雪,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大雪,不知什么时候能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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