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之士[科举] - 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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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会推结果时,天十分惊诧,问边太监张鲸:“会推当真只选了柳先生一人?”

    张鲸代天观了会推全程,对天禀报:“婢看了,官员们逐一推选,而选了柳宗伯。”

    余有丁主动退让之事也被他细细报给了天

    天:“朕知柳先生有人望,却不知他人望已至此。”

    “柳先生离京已有一年,也到了回来的时候了。”天微微一笑,“朕也十分想他,只盼他回京后能多向着朕一些。”

    圣旨到

    河村

    柳贺陪妙妙喂着兔,在城里住了一阵,妙妙非要再回村里一趟,喂一喂村里养的鸭鹅,还有一只她十分惦记的羊。

    柳贺拿她没办法,只能陪她过来了,因而信使至清风桥柳府时,一时之间并未寻到人。

    镇江府衙,闻得消息的知府林应雷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面上惊愕之意尽显:“此事当真?快,给本官更衣,本官要见使者!”

    镇江府官员,林应雷得知消息最快,自他之后,丹徒、丹及金坛三县的主官也各自得知了消息。

    新任礼尚书,竟为赋闲在家的柳泽远!

    南直隶一省也有传闻,说此次礼尚书潘晟致仕,曾任礼右侍郎、统仪制主客二司的柳贺或在候选之列。

    可传闻毕竟是传闻,南直隶官员并不认为此事为真。

    柳贺才何等年纪?

    大明一朝何时过这般年轻的堂?

    何况柳贺此时乡居,若要登堂之位,恐怕要将京三品官员都打清楚。

    消息自北京传来的一刹,南直隶官员都惊呆了

    可朝廷公文不会作假,何况来传信的正是在归乡途的前礼尚书潘晟。

    柳泽远到底多大的面,竟能叫潘晟亲自替他跑一趟?

    柳泽远竟得圣眷如此,短短一年竟自礼右侍郎晋为礼尚书!

    这些官员并不清楚会推时的景,否则恐怕更为惊诧。

    ……

    喂够了兔,妙妙又要去摸鱼,她自己盯着兔瞧不够,还非得把兔抱到知儿面前,叫他也摸一摸。

    柳贺:“……”

    算了,难得。

    他平日对女儿关心不够,都只当个甩手掌柜,难得陪妙妙一玩,何况妙妙也很懂事,柳贺有正事的话,她绝不会来打扰。

    妙妙的摸鱼是指——柳贺负责钓,她在桶里摸。

    这就很考验柳贺的钓鱼技术。

    柳贺钓鱼平不好不坏,他很能静心,但收获如何却要看鱼给不给面

    今日大概是妙妙在一旁盯着,鱼吓得不敢冒,父女俩都在此候了半刻钟了,依然没有一条鱼上钩。

    柳贺看一妙妙,妙妙很识相地退后了一步。

    鱼依旧没有上钩。

    柳贺试图在自家闺女面前装一波,可惜努力失败,桶里的是方才钓鱼前已经装好的,柳贺钓不上鱼,妙妙只能拨着桶里的,神逐渐无聊。

    柳贺:“……”

    “来了!”

    受到鱼竿尽的轻响,柳贺挑起鱼竿,的确有一条小鱼上了钩,不怎么说,今日应当是可以差了。

    鱼竿晃了一,妙妙便睁大睛盯着鱼瞧,可这鱼今日十分不给面,竟生生从鱼钩上逃脱了。

    父女二人面面相觑,难掩面上失落之

    “这鱼好生大胆,竟不给柳三元一薄面。”

    听得岸上笑声,柳贺转过去,竟看到了一年未见的潘晟,见了潘晟后排场,柳贺心有了猜测:“乡路难行,堂大人派人吩咐我一声便是。”

    “我已不是堂大人了。”潘晟,“今日见泽远你这般自在,我倒后悔没有早日归乡了。”

    柳贺洗了洗手,站起,又对妙妙:“叫伯伯。”

    妙妙乖巧叫了一声,潘晟对这一声十分受用,在上摸了一会,将一枚圆玉递给妙妙:“拿着。”

    妙妙乖乖看向柳贺,柳贺推拒了许久,却耐不住潘晟,只得叫妙妙收了。

    “不过是个玩意,泽远何必客气。”

    柳贺笑:“堂大人如此大方,我早已盯上堂的一幅字,不如……”

    听得柳贺此言,潘晟不由发笑。

    潘晟的书法被徐渭徐文推为“东南独步”,功底非一般人可比,柳贺见过许多官员字迹,在书法一上,潘晟有其独到之

    两人寒暄过后,潘晟换上一脸正:“柳贺接旨!”

    “草民柳贺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礼右侍郎柳贺,事朕八载……命为礼尚书,钦此。”

    柳贺起接旨,潘晟:“泽远,此次你任礼尚书可谓众望所归,接旨后,为免夜梦多,你还是早日归京吧。”

    柳贺这礼尚书经了会推,也由天亲自任命,但柳贺一日未至吏报到,便一日会发生变数。

    与潘晟同至的,有与他一宣旨的官员,也有南直隶的官员,应天巡抚也在其,柳贺此时虽着常服,但对在场官员而言,如此年轻便位居堂者,着实令人望之生畏。

    柳贺与潘晟走在官员队列之前,河村的平静在此刻被彻底打破,数不清的官轿与骏在这座小村停留,这些官员到来之后,村民们方才知,柳贺又要回京城任官了。

    潘晟来宣旨,着人来请柳贺回府就是,可他堂堂太太保竟亲自去见了柳贺,足以见柳贺在他心目的地位。

    南京礼官员此时心惴惴,他们倒不是刻意得罪柳贺,只是对他不愿力一事心恼怒罢了。

    柳贺如今升至北京礼尚书,虽不到南京礼官员的升迁,但他在京人脉厚,若有朝一日了阁,那便能说得上话了。

    因而潘晟与柳贺笑谈,这些官员都在后陪笑,柳贺态度仍是平常,似乎没有谁得罪过他。

    可见了他这副模样,众官员心反倒打起了鼓,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柳贺官位至此,的确没有必要和他们计较,可他若真的计较呢?

    对柳贺而言,南京礼未报他的名只是件小事,巧的是,这份名单最终将由北京礼,柳贺若任了北京礼尚书,这名单里有他的名字也十分古怪。

    事实上,他自扬州转至京城就任时,在扬州的那一勇狠之法他已不用了,他因夺一事劝说吴行、赵用贤时,还被二人以为他胆变小了。

    然而,地方上的一在京城并不用。

    在地方上,柳贺一知府统揽府税收、文教、农事、利等,而到了京城,一事所涉便是数个衙门、数位官员,柳贺尚且来不及斗狠,自己便先被斗倒了。

    挟私报复之事他更是不会,在扬州府天皇帝远,京城则在天阁大学士要成事也得赖同盟相助,柳贺自然不会主动毁损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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