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有文官的路,这就是合群。
柳贺此时就算答应了冯保,可答应是一回事,真正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
二月初,天即将大婚,张居正也自荆州回京,比起离京时的闹,张居正回京时可谓低调无声,不过就算如此,柳贺依然觉到了京风貌的不同。
张居正在京与不在京,形势显然还是不一样的。
二月里翰林院仍有变动,许国升了南京国监祭酒,朱庚任了经筵官,柳贺也听闻自己要升至侍读学士的消息,可惜只有传闻,却不见实际的行动。
天成婚当日,皇后正位定,当日祭陵、献陵、景陵等历代大明天陵寝,册封皇后之后,天同样册封了昭妃与宜妃。
柳贺作为天讲官,也被赏赐了银币□□等。
然而册封礼刚成,天便向伸手了,要和光禄寺各给十万两用。
天成婚前便很能钱,成婚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新任尚书张学颜刚上任,就不得不苦练哭穷的技术。
殷正茂哭穷,人家都知他是假哭,可张学颜就未必了。
上疏
天大婚礼成,张居正归京,吕调再上乞休疏,天此前一直不许,如今终于松了,但对回乡的吕调仍多有优容。
京皆知吕调是因何离京的,吕调官声不错,但在不少官员看来,他为次辅却只知附和首辅张居正,为官便少了一分风骨。
但这也并非吕调的缘故,实在是因为张居正过于势。
放在隆庆朝时,李芳与陈以勤都是公认的好人,赵贞吉与殷士儋也并非没有本事,但遇上拱那般势的官员,这几人也毫无办法。
柳贺是否升侍读学士还没有着落,不过好友黄凤翔却接了理文官诰敕的职责,他自是为黄凤翔到兴。黄凤翔是隆庆二年的榜,官途却不如王家屏、于慎行等人顺畅,不过他一贯低调,正是那一步一个脚印之人,为人又清贫知礼,在柳贺,他是难得的正人君。
“学士,阁老有召。”
吕调一走,自便是阁三辅,《大明会典》便由他任总裁,吕调任总裁时是一个要求,换了新总裁又是新的要求,翰林院这边,《大明会典》的编撰任务是由柳贺来审,若是了什么状况,自第一个找的便是他。
“本官这就过去。”
到了文渊阁,柳贺还未说什么,就先挨了自一顿骂,说《会典》的编撰自年后便不尽如人意:“正旦已过去了一月有余,你且告知翰院众人,本官这里倒是能过,到了元辅面前,辩解再多也无用。”
被骂属实不是件令人兴的事,但自毕竟是上官,他说了什么,柳贺也只能受着。
临去之时,自低声:“元辅心不佳,这几日你等多注意些。”
柳贺恭恭敬敬拜:“多谢学士提醒。”
“你可知,元辅有意令你为削藩事?”
自突然问到这一桩,柳贺停了来,不知张居正是否对自透了什么:“还请阁老见教。”
自以往是柳贺的上司,为人其实很正派,他和张四维虽为儿女亲家,但他所代表的陕商与晋商毕竟不是一路,论起,他其实要比张四维忠厚温和得多。
吴行和赵用贤上疏弹劾的消息传,自将两人叫过去,耳提面命了一番。
“削藩事纷繁复杂,本官任礼尚书时就已有悟,若元辅令你削藩,你尽力而为便可。”
柳贺回:“官明白,若元辅有意,官日后还要多多请教阁老。”
礼也常常与宗藩打,若是一桩两桩倒也罢了,一旦遇到削藩这损伤全藩王利益的事,他们必然会联合起来。
藩王们可不是文臣,他们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到天和两面前却素来会装乖巧,一旦利益受损,他们便将□□搬来,将先帝、将嘉靖搬来,座座大山能压得天都抬不起,他们真闹起来,还真的不容易对付。
自任礼尚书时也常遇到那些狡狯的宗藩,不必说柳贺资历还浅,他不明白,为何张居正想叫柳贺去办削藩的事。
细细想来,或许是张居正对柳贺这个门生多有重吧。
自也曾任过乡试、会试的考官,他培养门生却不是张居正这般,当年张居正受徐阶重,被送至裕王府,早先在官场上并未受到多少波折,任阁阁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到了张居正自己培养门生的时候,刘台、吴行等人不必说,便是柳贺这个受重的,也是先踢到扬州,又将削藩之事给他。
自当真不知,究竟是在培养柳贺,还是在折腾柳贺?
扬州的事涉及盐运、两漕、商税,柳贺可谓遭了不少磨难,结果难得回了京,他
堂堂一个三元,却要去更麻烦的削藩。
“元辅心所想,本官也无从得知。”自慨,“或许这柳泽远当真有盖世之才吧。”
……
天大婚后,朝政仍如往常般,近日辽东大捷的消息传来,李成梁、张学颜等正在、曾在辽东的官员都受了奖赏,便有人,若刘台仍任辽东巡,封赏恐怕也是少不了的。
军事虽与翰林院无关,但大捷之事却让众翰林们铆足了劲写贺文,对《会典》的编撰的确不如以往上心,柳贺便板着脸在翰林院又叮嘱了一番。
翰林们都写贺文,贺文写好了,名声或许就能传至天耳,日后不是任讲官还是诰敕,都比埋修史前程远大多了。
同为翰林,谁又弱了谁去?
柳贺理解翰林们的想法,但他对《会典》的编撰也狠抓了一番,柳贺摆上官威风时颇能唬人,再过了几日,翰林院的风气果然好上了一些。
这几日朝也是闹非凡,刑贵州司主事志上了一奏章,奏章请求天亲政,并疏陈数条时政利弊。
在上疏,志直言,一是要复议政之规,三六九早朝、一四七午朝时,阁辅臣、六尚书并都察院、詹事府、大理寺及五军都督府主官都当在御前听政议政。
二是经筵要落到实,要求更严,日讲官们最好住到文华殿里时时教导天,同时六对于大事应直接呈览天,以便天问询。
第三条,志要求天畅通言路,不以廷杖伺候言官。
之后志又分言选擢人才、宗室、河漕、九边之事,可以说是朝大事都照顾到了,但不什么事都直指张居正未到位之,张居正听了自是恼怒。
志是苏州太仓人,隆庆五年士,是柳贺的同年,又是王锡爵的老乡,耿定向的门生,又与罗汝芳等人好,算是王学门人之一。
柳贺觉得,他这疏上得看似有理有据,各条的弊端也都讲得清楚,可惜正是因为过于完,真正实践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隆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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