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之士[科举] -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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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治百姓还在,他自然要摆府尊的派来,你且看,等天黑了他必然就撤了,明日恐怕要登王盐司家的门致歉呢。”

    可瞧着天转黑,柳贺仍是未挪一步。

    过了一会,众人只听一阵蹄声传来,一刻,一名绯袍大员踏至钞关前,柳贺抬瞥了他一:“王盐司当真事忙,我们扬州府的船在此被拦了半日了,官还以为要等您到半夜。”

    “柳府台,你命人将他们驱走就行了,又何必在此摆这等架势?”

    王焕嘴上不让步,可还是吩咐了两声左右,随着他一声令,那拦在钞关前的船一瞬间全散开:“柳府台,今日打扰了,是本官没有理好手底人。”

    “官被打扰倒是无所谓,只是怕此事若是被大司徒、少司徒等人知晓,王盐司面上恐怕也不好看。”柳贺轻轻一笑,“在则,官也不愿成日被此事纠缠,但愿此事日后不再发生。”

    “那是当然。”

    王焕心也是不,若是别的官员说要给尚书及侍郎打小报告,王焕只想对他冷哼一声,可柳贺在扬州府的行事却让他觉得,柳贺说要参他就绝对会参。

    这也是为何王焕急急忙忙从别赶来。

    他原先就因参了柳贺一本给尚书王国光留坏印象,若非他在都转运使这个位置上得还不错,那边恐怕真的会换人。

    何况王焕心忧的并非,毕竟盐运司衙门和钞关都是属,若是事闹大了,必定也会想办法替他们遮掩一二,这样才不会叫外人看了笑话,王焕真正忧心的是吏

    没办法,翰林院去的官员,绝大多数去向都是礼及吏,吏侍郎这个位置几乎是给翰林学士预定的,这个位置吕调、张四维及都坐过,而吏的就是天官员的任免及升迁。

    王焕已是从三品大员,凭柳贺的能力倒是涉不了他,但柳贺很有可能会坏他的事,若是他再被柳贺给参一本,王焕恐怕就得在从三品的位置上郁郁终老了。

    王焕来后,钞关的那位员外郎

    也是到了,柳贺自任扬州府官以来,那是一日比一日闹腾,各的官员都听说过他的大名,此前王焕也与他锋过一次,却并未从他手上讨得好,这位员外郎自然是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何况此事本就是因钞关和盐运司衙门而起,怪不到柳贺上。

    待船只散去,柳贺转返回府衙,扬州府及江都县的官员们均是面上有光。

    前任知府在时,这盐运司衙门何曾待他们如此客气,王盐司的睛更是在脑袋上,看都不愿看这些官职低于他的官员一

    何况柳贺护着底人,只要实心实意为他办事,他总不会亏待了这些属们。

    ……

    王焕来后将事及时理了,柳贺也就没有发作,不过对盐运司及钞关的事,他还是给写了一封建议书,愿不愿听是的事,该说的柳贺还是要说,他未将这事闹到天那边去,也算是给一个面

    除此之外,柳贺也是考虑到自己的形象,他是翰林,若是常常参人,似乎就是将言官的本职给抢去了。

    柳贺在扬州府任亲民官,还是希望自己为百姓的事能被看到,他也不愿树敌,给天及朝臣留好勇斗狠的印象并非好事。

    柳贺询问姜通判:“盐运司、漕运及钞关之间是否常有冲突?”

    姜通判回忆片刻:“倒是不常有,不过这几个衙门之间关联颇,也很难一团和气。”

    “的确如此。”

    所以扬州知府的日也不好过,盐商们都是钱袋,盐运司、漕督和钞关又比一般衙门骄横一些,柳贺在任未满一年,却已经领教过了。

    他将《论商》一文修改完毕,之后予驿使,将之传至京

    到这时天已黑透了,柳贺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匆回家吃了两饭,妙妙已经睡得很香了。

    “你今日还说要陪她玩,她等了你许久还不见你来。”纪娘嗔怪,“每日不见你人影,一面就是这副饿狼相,尧娘和妙妙你也不顾了,你脆搬张床住到衙门里,省得跑这几步路。”

    柳贺搁,将碗递给纪娘:“娘,再替我盛一碗。”

    纪娘也拿他没法,将柳贺饭碗盛满,还用勺压了压,这样能多些饭。

    她倒不是抱怨柳贺成日只惦记着衙门上的事,柳贺早就与她说过,既然要当官,他就踏踏实实当一个好官。

    好官哪有不累的?

    海清天在江南的时候,镇江府里的官员成日战战兢兢的,纪娘远远看过一,只觉得海清天又黑又瘦,和在田里活的老农无异。

    纪娘是不愿柳贺忙到连吃饭都顾不上,把累坏了该怎么办?

    她这当娘的也就罢了,杨尧年岁还轻,妙妙又那么小,柳贺一忙起来就连妻儿都忘了。

    “等这段时日忙过了,儿再去陪妙妙多玩几日。”

    外官三年一考,柳贺在这扬州知府任上已经了快一年,最多再过两年他就该动了,何况看最近传的风声,柳贺在这扬州知府的任上也未必能满三年。

    “贺哥儿,你是男儿家不知。”纪娘,“妙妙看着还小,再过几年她就大了,能快快活活在家待着的日没几年。”

    “娘为何常叫你陪着尧娘?尧娘嫁了你,就不如在家当姑娘时自在,妙妙将来也是这般。”

    “儿的。”柳贺,“妙妙是我的女儿,她想什么便什么,即便她在家待到五十岁,儿也会一直养着她。”

    在扬州,柳贺陪伴妻儿的时间确实不如在京多,主要是府衙时不时便会有急事,有时柳贺睡到夜也会被叫醒,而在京时,在翰林院修史的时候最为自在,卯,衙,就算有事

    也是阁和六烦神,本不需要他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劳神。

    不过平时的休沐日,柳贺已经尽量空来陪着杨尧及妙妙了。

    今日是纪娘见妙妙一直等柳贺,就抱怨了他几句。

    “相公被娘训了?”

    “娘竟躲起来看为夫的笑话,不知去救一救为夫。”柳贺将衙上的事和杨尧讲了讲,杨尧便问:“王盐司,可是你前些日提过的那位?”

    柳贺:“是他。”

    “之前二叔的事可有眉目了?”杨尧问。

    “顾为已替我查得差不多了,不过此事要先保密。”

    “相公不必把娘的话放在心上。”杨尧,“若非二叔的事,我也不知官场竟如此凶险,我少时也常听父亲说叔祖父当年斗刘瑾时如何,可事太过久远,我已快记不清了。”

    柳贺通常只和她说好事,不会把麻烦事说给她听,可杨尧与府官员、士绅夫人游时,也从只言片语知晓柳贺如今的境。

    作为妻,杨尧觉得柳贺是一个很好的夫君。

    他孝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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