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和以前差不多,有活泼过。
“听我爹说,你考秀才了?”纪文选格外兴奋,“当初在社学读书的时候,我就知你了不得!”
纪父看他傻乎乎的样,忍不住拍了拍他脑袋,“让你和贺哥儿多学学,你偏不听。”
“我读书不脑,我又有什么法?”
纪父原打算称呼柳贺一声相公的,但柳贺自己听着都觉得刺耳,纪父毕竟是辈,自己又一直在受对方的恩,他刚一开,柳贺赶:“纪叔,您千万别这么喊我,听着多别扭啊。”
纪父呵呵笑了笑,他自然也是觉得别扭的,还是贺哥儿喊起来比较顺。
纪父心也是慨,他见柳贺读书比旁人更刻苦,便觉得柳贺说不定真能读门来,可谁知二月柳贺才第一回 考县试,到了年底,他竟已是秀才了。
他对科考不算懂,但也知晓秀才要考满三场才行,纪父活了大半辈,认识的人里,能一次把秀才功名考回来的就只有柳贺一个。
纪父前几日还和纪文选他娘嘀咕,说柳贺将来恐怕会有大息的。
这次见了柳贺,纪父更是定了自己的想法,民间常说穷秀才富举人,可真正考秀才的,又有几个真正把小老百姓看在里的?尤其他这小生意的,遇上秀才,总要被嘲讽两句铜臭。
但柳贺对他的态度还和之前一模一样,与纪文选也是亲近,一没有考秀才便人一等的觉。
上了车,纪文选便问个没完,问柳贺县试怎么考的,知县和知府都什么样,听说柳贺去了省城他心里也羡慕:“我还没去过省城呢。”
他家早就搬到府城里了,纪文选一开始对府城还新鲜,时间久了便提不起兴致了。
柳贺:“省城也没什么好玩的,我惦记着考试,也没心思在外面逛。”
主要是上辈他去过南京不少趟,大明朝的应天府虽然繁华,但却远远不能和后世的南京相比。
“你在家好好事,回贺哥儿乡试,我便让你和他们一起去。”纪父的声音从车前面传过来,“到时候你替他跑跑,平时也能互相照应。”
“爹你说真的?”纪文选看向柳贺,“贺哥,你什么时候乡试?”
“纪叔,我们考试五更就得起了,考场也没什么好玩的。”
“他愿意的。”纪父笑,“他自己愿意去,吃了苦他也不说,他自己不乐意的事,你拽着他,就只听他在那边哭啊叫的。”
既然纪父都这么说了,柳贺也没有不答应的理,他本来就打算和施允一去省城,加一个纪文选还能多一份照应。
……
车先到了河村,纪父运了些东西去,他平日常来往城里和河村,帮村里人捎带东西,若是遇上赶集的日,他这车也负责带人,因而纪父和河村、古村以及纪家村这一片都比较熟。
柳贺脆也回了一趟家。
他把家里窗开开通了通风,有半年未住,屋里灰很大,纪娘在家时勤的桌椅似乎都显得旧了几分,院里也了野草,这个时节倒是蔫,但柳贺完全可以想象它们之前茁壮生的景象。
“这不是贺哥儿吗?”
“贺哥回来了!”
柳贺刚从院里来,就听见三婶的声音响了起来:“回来一趟怎么不先说一声?你娘呢,这次和你一回来没?”
柳贺摇了摇:“我回来看看孙夫,我娘还在城里。”
“她还好吗?在城里住不住得惯。”三婶和纪娘关系一向不错,自然要多问两句,“你们过年还回来吧?”
“回来的。”
三婶声音不低,柳贺和她说话,村里其他人也被引了过来。
“贺哥儿,听说你考秀才啦!”
“村里都传遍了,族老们开了祠堂,咱们河村这么多年就了你爹一个秀才,你也有本事,又挣了个秀才回来。”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句围着柳贺夸,柳贺自穿越之后就没有这么受瞩目过,加上邻居们夸人一个比一个直接,柳贺脸都被夸红了。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突重围,等纪父运完东西回来,看柳贺一脸羞窘的样,也不由打趣了他几句。
柳贺在河村并未停留太久,他去三叔家里拜访了一趟,又去见了族老,这一次他考了秀才,族又分了他几亩族田,柳贺是廪膳生,又可免除二十亩的田税,柳信和柳贺父俩加起来分到的田都没有二十亩,柳贺有了免田税的资格,族自然有不少人惦记上了,想将自家的田寄到柳贺名。
柳贺打算等节回来和纪娘商量商量。
其实柳贺不知,族老甚至想将柳贺的丁役名额也用了,柳贺可免两丁,除了他本之外还能免一人,原本这个名额应该给二叔的,如果他爹和二叔不分家的话,可族都知晓柳贺与柳义关系不睦,既然不到柳义的话,那其他人就有希望。
不过这话族老们也不好和柳贺明讲,明人为了免役免税可谓样百,若是柳贺轻易答应,必然会影响他将来的前程。
之后纪父就带着柳贺去了古村。
“你考上秀才之后,孙夫心里兴,咱们社学多久没过秀才了。”纪父将车停在孙夫家们前,原本只有柳贺一个人去,纪父却是着纪文选和他一起,“孙夫教了你们一场,你读书不用心已是辜负了夫,都到了门连人都不肯见,哪有一尊师重的样?”
纪文选无言地了车。
差生怕见老师,这是自古就有的理,纪文选读书的时候便畏惧孙夫,他从社学回家已有几年了,对孙夫的畏惧不减反增。
——即便此时的孙夫对他与柳贺都很和善。
孙夫神依旧不错,谈起话来气十足,只不过当老师的总有些病,比如柳贺刚问候了他的,他便将话题转移到了柳贺院试所作的文章上,纪文选听到都大了,他实在理解不了孙夫与柳贺这些专注于文章的人。
等师徒二人完了文章,所聊的容才渐渐正常了些。
“你年少便已得了秀才功名,但切记戒骄戒躁,须知学无止境,不能有任何懈怠之心。”孙夫慨,“你秀才比为师预想的快了许多,府试与院试的文章皆是功底厚,已胜过为师多矣。”
柳贺才在通济社学读书时,孙夫便知他的天赋比
常人要些,但柳贺的表现依然超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年少便得了秀才功名也并非全是好,担心柳贺骄傲自满,孙夫自然要敲打他两句。
但孙夫心更多的是欣,作为师者,一生最骄傲的便是教几个的弟,柳贺无疑是其之一。
师徒两人又聊了聊近几年科场文章的变化趋势,听得在一旁的纪文选坐立难安,可当孙夫不聊文章而聊起生活时,纪文选发现自己更坐立难安了。
他宁愿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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