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扬音乐……”钟扬也念
了这四个字，“哎？青卓哥的工作室跟寰扬在一起啊？”
“走吧，”司机快步绕过来，“我带你们上去。”
江岌没挪脚，看着他：“这是秦青卓的工作室？”
“秦先生说你会这么问，你还真就这么问了啊，”司机笑
，“这确实不是，但他让你先别
那么多，上去看看再说。”
“他在上面么？”
“你上去就知了。”
这司机说的话跟秦青卓一个风格，江岌估计是秦青卓教他这么说的。
“就是啊，去看看再说。”钟扬压低声音凑近江岌，“这可是寰扬哎。”
江岌没再说什么，跟在司机
后走近了寰扬大厦。
司机走在前面打电话，大概是说人带到了之类的话，钟扬则在一旁小声说着八卦，说什么寰扬是
地最大的唱片公司，从九十年代就过不少经典唱片，地现在活跃的天王天后级别的歌手几乎全都是寰扬来的。
“你们知寰扬上一个力捧的人是谁么？”钟扬卖着关
。
“青卓哥？”彭可诗
合地猜了一句。
“没错，”钟扬打了个响指，“青卓哥当时那可是绝对的寰扬一哥，那势
跟天王级歌手也没什么区别了，可惜巅峰时期忽然车祸现场了，据说是因为
烟太多把嗓给毁了……”
钟扬说到后半句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估计是怕秦青卓的司机听到，正想继续说什么，江岌侧过脸瞥他一
：“你又什么都知了？”
那语气里
着显而易见的警告，钟扬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儿啊……”
几个人乘坐电梯上了八楼，走到一间门上写着“蔡衡”两个字的办公室门
，司机敲了敲门，门传来一声“
”。
司机探：“蔡先生，人我带到了。”
门的人应了一声，司机转过对三个人说“去吧，我在楼
等着你们”。
江岌推开门，看到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三十几岁西装革履的男人，除此之外，屋再无其他人。
“来了？”蔡衡收起手里的文件，见江岌目光扫向办公室的其他方向，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他笑了笑，“青卓不在。”
“不过我刚跟他通过电话，”蔡衡站起，绕过办公桌朝三个人走过来，“我们还打了个赌。”
江岌看着他：“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给他面，留来跟我谈谈。”蔡衡拿起自己的手机，
开了一条语音——“这样吧，他要真抬
就走，我无偿帮你手里的艺人
一张专辑总行了吧？”
是秦青卓的声音，熟稔的语气里掺着一笑意。
事实上江岌也没打算抬就走，毕竟是秦青卓在
间牵的线，抬就走那不是替秦青卓把人得罪了么，这人
世故他还是懂的。
“他还说什么了？”江岌又问。
“别的事就有复杂了，得坐慢慢聊。”蔡衡走到沙发前伸了一手，“来，坐吧。”
三个人坐到沙发上，蔡衡的目光依次掠过他们的脸：“主唱兼吉他手江岌，贝斯手彭可诗，鼓手钟扬，对吧？”
说完
叹了一句“真是年轻啊”，然后拎起茶壶往茶杯里倒着茶：“青卓对你们这支乐队上心啊，跟我聊了好一会儿，把你们的大概况跟我说了一。多余的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简单整理了一份签约涉及的容，你们可以先看看。”
他说完，递来一份纸质文件。钟扬伸手接过来，放到三人间翻看着。
虽然蔡衡说只是简单整理了一份，但文件上涉及的容却详细，签约时
、违约条款、未来发展计划等等一项不缺，全都
括在。
相比施尧给的那份近乎卖契的合同，前这份文件才算是一份签约条件合理的合约。
“说实话，寰扬还从来没给新人开过这
签约条件，简直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了。除去青卓在间牵线的原因，我个人也确实欣赏你们在节目上的表现，”蔡衡说，“觉得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就尽提。”
钟扬看上去对这合约兴趣，问了不少问题，彭可诗在一旁听着，也间或问了几句。
蔡衡都一一答了，然后看向江岌：“江岌有没有问题？你一直没说话，是对这份合约不兴趣？”
“他们问得也差不多了，我没什么好问的了，”江岌说，“我们回去再商量一。”
“确实是需要好好商量一，”蔡衡了，递过来一张名片，“那等你们商量好了，就随时联系我。”
“好，”江岌接过名片，顿了顿又说，“谢谢蔡衡哥。”
从蔡衡办公室走来，三个人上了电梯，钟扬后背靠上电梯墙：“靠，蔡衡刚刚说他亲自来带我们？这算天上掉馅饼了吧……我们签不签？”
“我倒是无所谓，”彭可诗看向江岌，“但江岌是不是不想签？”
江岌“嗯”了一声。
“为什么啊？”钟扬抬
了声音，“这可是寰扬！”
江岌没答，倒是彭可诗意味
地看他一。
钟扬起先没反应过来，几秒之后恍然大悟：“……江岌，你是不是想签青卓哥的工作室啊？”
说完又有懵地挠了挠发：“也对啊，一开始不是说青卓哥要签我们么，怎么忽然就变成了寰扬啊？”
电梯到一层，江岌撂一句“我有事先走了”，然后迈开步径自走了寰扬大厦。
钟扬刚刚问的那个问题，也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明明说好了的事，为什么变成了寰扬？
是因为昨晚那个吻？
昨晚那个吻的确是个意外，江岌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就让秦青卓知自己的心思——起码在把所有债务还清之前，他是没打算什么行动的。
但是在那个瞬间，好像是受到了某蛊惑，他鬼使神差地就亲了秦青卓。
不过，亲就亲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活这么大，他就没怎么后悔过——后悔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接来该怎么办。
从昨晚秦青卓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不反那个吻的，可从今天牵线寰扬这件事来看，他似乎也没打算让这段关系再一步。
或许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或许会冷
理，让这段关系慢慢淡来？
江岌走到路边，招手拦了辆租车。
“雅山御苑。”坐车里，他说了地址。
他要去找秦青卓一趟，当面问清楚秦青卓临时变卦是什么意思。
如果秦青卓真的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他就把这事儿挑明了——
那吻实实在在地发生过，他记得，秦青卓也不能忘。
还有，他喜
秦青卓，这事儿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喜一个人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地承认呢？
秦青卓裹着浴袍从浴室走来，心不在焉地用浴巾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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