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她额的汗渍时,拿了一把扇给她扇凉。
“王爷,你为何要将平王的打断?”她轻声问。
陆玄愔的声音带着戾气,“他该死!”
褚映玉神一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果然绷得极,她便搓了,是将那张冷的脸搓得柔和几分。
陆玄愔沉默而顺从地任她的手作怪,默默地给她扇凉,估计这世界上,也只有她敢这么对他。
她又换了个说法:“王爷,平王想什么?”
陆玄愔原本不和她说的,免得污了她的耳,然而见她持,怕她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不好的,决定还是由自己告诉她。
褚映玉听他说平王想醉他,将一个女送到他床上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平王到底有多毒蠢坏,才会设这个局?
“所以,你就顺势将平王的打断了?”她犹豫地问,是因为不能忍受平王这恶心的行为吗?
陆玄愔低看她,发现她并未多想,便应是。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肚,神明灭不定。
褚映玉已经习惯他时不时会将手覆在她的肚上,倒是没什么觉,亦未看到他的神变化,还在想平王到底有多毒蠢坏。
她又问:“他是想让圣人厌恶你,顺便将人往咱们府里吗?”
陆玄愔嗯一声。
“这也太……”
褚映玉不知怎么评价平王愚蠢的行为,压儿就不知平王的最终目标是她肚里的孩,会设这个局,也是被陆玄愔的。
是以她对此心平气和,还问他:“王爷,昨儿夜里,平王摔断的事……”
她仔细地看他,不放过他脸上的变化。
陆玄愔:“不是我。”
不是他的。
他虽然打断平王的,其实只是暂时灭他的气焰,给他一个教训,还是留了一手的,想让平王安分,等到她肚里的孩顺利地生后,再无后顾之忧,便去料理那些兄弟。
褚映玉迷糊了,“难真是平王倒霉?”
陆玄愔倒是知几分,轻声说:“平王妃。”
嗯,什么平王妃?
褚映玉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很快就反应过来,双倏地瞪大,惊骇:“是平王妃的?为、为什么?”
她有些结,实在不敢想像,平王妃那木讷又逆来顺受的,居然敢这事,而且平王还是她的丈夫,她的一荣誉和命可都系在平王上。
陆玄愔倒是知原因,平淡地告诉她,平王妃原本有一个孩,因平王当年偏一个妾侍,导致那孩夭折了。
褚映玉愣愣的。
平王妃和平王成亲的时间已经有十年,但她一直没有孩。
也正是如此,林贵妃才会将父亲是五城兵司指挥使的石氏平王府,成为平王的侧妃,想让石侧妃诞孩。
褚映玉以前只知平王妃当年育过一个小皇孙,小皇孙几个月时便夭折,这年孩夭折是常态,世人也没有多奇怪。
后来平王妃就没再生养,平王府里的孩都是那些侧妃和妾侍所。
而平王妃也因此在平王府里的境越来越不好。
如果平王妃的孩真是平王之故没的,平王妃会恨他倒也能理解,她现在也是当母亲的,无法忍受有人要对自己的孩手。
有些人看着闷不吭声,仿佛谁都能欺负,却是手最狠的。
平王妃定然恨极了平王,恨到不惜残他,让他再无缘那位置,这对平王而言不啻于最可怕的报復。
褚映玉好像有些理解平王妃的想法。
平王就算以后坐上那位置又如何?他不待见平王妃,只怕他登基的那一日,就是平王妃被废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陆玄愔的膝盖养了好些天, 终于能正常走路。
这段时间,他都待在庄里,陪在褚映玉边, 哪儿也没去,甚至也没什么事,十分清闲。
直到他的都养得差不多,也没见他要门的意思。
起初褚映玉还很兴有他陪着, 渐渐地便品了些许不同。
午后,两人待在阁里纳凉。
窗外是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泊,湖莲叶亭亭, 隐约可见里有锦鲤游过。
褚映玉喝了酸梅汤,看向案前正在作画的男人, 忍不住问:“王爷,你不忙吗?”
陆玄愔也不抬, 最后一笔落, 他放笔, 将桌上的画拿起。
端详片刻,他将之递过去给她,漫不经心地说:“不忙。”
褚映玉好奇地看了一, 发现他刚才画的是一女的钗环首饰, 有些愕然, “这是什么?”
他没回答,反问:“好看吗?”
“好看!”褚映玉如实。
他的画技超, 这上面的钗环首饰漂亮, 栩栩如生, 若宛艺术品,甚至让人怀疑工匠能不能打造来。
得了她的话, 他将宁福儿招来,将这幅画递给他。
看宁福儿要将之带去,褚映玉忙叫:“等等,宁事,你要带去何去?”
宁福儿笑:“回王妃,才拿去给工匠,让工匠打造来。”然后又添了几句,“王妃放心,咱们王府的产业也有首饰铺,有会打造首饰的工匠,工匠的手艺超,定能照图上打造来,等到秋时,王妃就能上这些首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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