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拍拍她的手,不说那些扫兴的话,慨地说:“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怪不得哀家第一见你时,就觉得喜,你虽然得和庆不像,但你上的气势是最像庆的……”
听她说起外祖母,褚映玉心有些低落。
许是被勾起曾经的回忆,太后絮絮叨叨地说:“当年你外祖母是个巾帼须眉,跟着太祖上战场,立汗功劳,为此耽搁了婚事。她是太祖之女,太祖去后,让她辅佐先帝,大家都敬重她,当年先帝钱贵妃,要废掉太,立钱贵妃之为太,还是她帮忙周旋,方才保住圣人的太之位……”
这些事在场的人都隐约有听说,不过没太后说得那般详细。
褚映玉心里恍然,总算明白为何太后一直惦记着庆大公主的恩,这份恩确实极大。
大到太后不断地施恩假冒静安郡主的孟芙,以及她的两个孩。
“庆这辈活得潇洒,她的很好,是个疏朗大气之人,没人不喜她。可惜她生的两个儿女不争气,靖国公世孟玉珂才平平,静安……”太后叹了气,“庆在世时,其实很担心静安,毕竟静安是女,嫁平侯府,平侯府面上看着锦绣繁华,实则也不大用……”
太后仍记得当年庆大公主和她说的话。
她说她并不担心儿,就算儿才平平,到底是男儿,将来继承国公之位,吃不了什么亏。
倒是女儿静安郡主,看着霸,什么都要,其实就是个里的,容易被人哄住,自己总不能护她一辈。
“庆看人还真准,静安可不就是如此,甚至搭上自己
的命。”太后嘘唏,“哀家知庆放不静安,便想着为她护一护,多提静安和她的孩……”
说到这里,太后的脸有些沉。
哪知自己好心提,居然提的是个冒牌货,两个孩是生,和庆大公主没丝毫关系。
得知真相,太后心里也是气得不行。
这些年,她为何会信平侯夫人,看龙凤胎,时常将他们招里以示恩?还不是看在庆大公主的面上,为此不经过皇后的同意,就匆促地给七皇和褚惜玉定婚约……
龙凤胎确实是祥瑞,很喜庆,但再喜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对龙凤胎的喜,都是建立在他们是庆大公主的外孙、外孙女的份上,若他们不是,太后看都不会看他们一。
结果却被如此欺骗愚,太后没直接要了他们的命,还算是她心的。
褚映玉默默地听着,见她生气,宽:“这不是皇祖母的错,是他们太会骗人。”
太后总算舒心了一些,又骂:“还有那平侯的老夫人,也是个可恶的,居然帮着隐瞒这些,以为保住你不被他们害死,就是赎罪了?要不是她死得早,看哀家不赐她一杯毒酒!”
褚映玉没说话。
以前她还念祖母曾经的庇护,觉得平侯府里唯一真心待她的是祖母,将自己的梯己留给她当嫁妆傍。
现在想想,真是恶心得不行,平侯老夫人所作所为,不过是愧疚的补偿。
太后絮叨许久,她的年岁大了,以前熟悉的人都一一离去,变得唠叨起来,总和边的人唠叨曾经的故人旧事。
今儿发生太多事,又让太后记起当年庆大公主的好。
看到褚映玉,就想到庆大公主,免不了和她絮语。
还是狄嬷嬷提醒,雍王妃肚里还怀着孩,需要休息,太后方才反应过来,朝褚映玉:“映玉啊,你好生歇着,明儿哀家再来看你。”
褚映玉笑着应一声。
等太后离开,陆玄愔问她:“累不累?”
她摇了摇,“还好,今天睡了一天,没怎么累的。”
这时,翡音端来一碗药。
飘来的药味儿让褚映玉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安胎药。”翡音柔声说,“您今儿的绪太过激动,对不好,太医开了副安胎药,让您喝着。”
褚映玉忍不住又抚了抚肚,大概是太小了,她没什么觉。
陆玄愔接过药,喂她喝药。
等她喝完药,迅速地将一颗糖渍的梅她嘴里,让她甜甜嘴。
喝完药,夜已经了。
陆玄愔抱着她上床歇息。
褚映玉疑惑地看他,“你留在这里没问题吗?”
已经建府的皇不是能在皇里过夜的,门钥后要离开皇。
陆玄愔:“无妨。”
他的媳妇被心疼的太后留在里,刚被诊怀,并且一直昏迷不醒,他如何能离开她边?
陆玄愔恨不得一直守着她,不再让人伤害她。
褚映玉打了个哈欠,原本以为睡了一天不困的,但靠在他怀里,听着外风凛冽的北风过屋檐的声音,雪落的声音,他上的温烘得被窝乎乎的,渐渐地变得沉重起来。
“睡罢。”陆玄愔拍抚着她,“我陪你。”
褚映玉嘀咕一声,“明儿咱们回府罢……”
慈宁的偏殿虽然好,太后也慈,人们伺候得也用心……然而,在她心里,给她安宁和庇护的,始终都是雍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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