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她所说的事,倒是超了顾笺的预料。
数千年前,恶神作,被光明神封印于大陆背面,此后大陆信仰光明——但有光的地方,必然会诞生影。
加达尔,法协会副会,他是这一切的主谋,一个背弃光明的恶神信徒。
这样的信徒当然不只有一个,加达尔的背后还站着一个隐秘的组织,名为渎光会。
“你还记得奥尔斯特吗?那个家伙几个月前挑衅了你,这次的黄金试炼,他也在背后推了一把。”
这个名字顾笺有印象,是上次他要离开王城时,那个拦路的男爵——不仅堵着他不让走,还想抢走普普。
“奥尔斯特这些年的风评一向不好,因为他偏十几岁的少年,边换了一批又一批,而那些少年离开他之后时有失踪。”斯黛雅说,“之前就有人想调查他,但总是无果,直到现在才真相大白。”
“那些无辜的少年,都被他当成祭品,残忍地杀害了。”
顾笺蹙眉:“祭品?献祭给恶神?”
“对,渎光会一直在暗举行一邪恶的献祭仪式,他们认为可以用纯洁的少年和少女来讨好恶神,换取相应的力量。”斯黛雅说,“依靠渎光会其他成员的掩护,数年间,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牺牲。”
顾笺沉默几秒,说:“看来,他们的献祭成功了。”
所以,黄金之失控,因为那本就是个微缩渊,是恶神力量的遗留——渎光会向恶神献祭,换取了同源的力量,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影响黄金之。
“他们有什么目的?”
“染指法协会,渗透帝国层,”斯黛雅淡淡地说,“实际上,他们确实成功了一半,你知渎光会有多少成员吗?”
她列举了几个名字,都是顾笺有所耳闻的贵族或者官员。每个名字,都足以引起小范围的震动。
“这一次,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加达尔已经承认,几个月前,当你在开学典礼上落败的时候,他趁机给你了致死的毒。”
顾笺手指微微收。
伊洛斯一拉住他的手,普普脊背微僵。
斯黛雅:“你很幸运,没有死于那场谋杀,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你。这次,他们希望你能被逐法协会,或者脆死在黄金试炼,这样,他们就能再推举一个自己的首席。”
顾笺心说,并不是幸运。
渎光会成功了,之前的那个伊阁,确确实实地死去了。
只是差错,现在这里,是他的灵魂。
“至于那个菈菲尔,他就是个用完即丢的棋。”斯黛雅,“他的上,被植了十多块力增涨。”
那些力石被分别藏菈菲尔的血,又被一块一块取来,当时的场面极其惨烈,取完最后一块力石,菈菲尔就从原本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掉光了发和牙齿,如一堆腐朽块的老人,只剩数天的生命。
这就是用力增涨来换取数十倍的力之后,所要付的代价。
顾笺心难怪原作里,菈菲尔当上首席之后,就再也没有现过了。
“不过,仅仅是力增涨,也不足以让他使用光明法。”
听到他的话,斯黛雅挑了眉:“是啊,那当然不是他能到的……而是他的妹妹。”
顾笺:“妹妹?”
斯黛雅:“自从你现后,渎光会就开始在帝国周边搜寻那些不,但非常有法天赋的孩。”
“菈菲尔来自帝国西的一个村庄,他的妹妹莉雅的确很有天赋,十八岁那年就成功释放了光明法,虽然比你晚了三年,但也足以说明她的优秀。”
“只是,当地人将她的光明法误会成了微光法,她本人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原本村准备将她举荐到更等的法学院,偏偏那个时候,她的家乡,遭遇了一场兽暴动。”
“……我大概知了,”顾笺,“那场灾难里,他们一家,只有菈菲尔活了来。”
“几乎整个村的人都死了,只有他活着,难是因为他特别吗?”斯黛雅,“并不是,只是当时,他第一个躲到了家里的地室,并且将唯一的,那个通往地室的柜,从里面反锁了。”
“加达尔听闻莉雅的存在而赶到时,从地室里找到了菈菲尔,而地室几步外,就是他的父母,还有他妹妹的尸。”
“太过分了!”普普震怒,“他还算是人吗!”
“而且,他凭什么能使用光明法?”
斯黛雅语气微沉:“加达尔挖了莉雅的心脏,让菈菲尔吞了去。”
顾笺:“……魂灵献祭。”
魂灵献祭,一黑暗法,只对血亲有效。
在一位血亲死去的七天,挖其心脏,举行法仪式,而后,吞心脏之人,将继承血亲的一分力与天赋。
光明法,当然也能继承。
就这样,菈菲尔踩着父母的血,踩着妹妹的尸,吞妹妹尚温的心脏,从毁灭的家乡走,转成了一位法天才,一位虚假的“神眷者”。
在这之前,顾笺并未听过莉雅这个名字,尽如此,他依然为那位曾经可能有无限光明的少女而惋惜。
片刻后,他开:“这一切,费特烈公爵是否牵涉其?”
“国王亲自派人调查,得的结论是,没有,他并不知。”斯黛雅,“不过,斯克·费特烈也被暂停了一切职务,何时恢复,尚不明确。”
“至于加达尔,还有渎光会的其他人,很快,他们就会被公开审讯了。”
顾笺并不意外,作为帝国权势最的贵族,既然没有明确的证据,那费特烈公爵最多只是承担一个识人不清、没有好好约束属的罪名。
实际上,就算之前早有预料,但他也没想到,这一切的背后是如此可怕的暗。
更重要的是,渎光会,这是原作里完全没有现过的组织。
……这个世界,似乎变得更加危险了。
“好了,该告诉的都告诉你了,”斯黛雅起,“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恐怕要来打扰你的人还不少。”
顾笺:“那么,我算通过试炼了吗?”
斯黛雅笑了起来:“你觉得还会有人在意试炼的结果?恶煞失控的那一刻,黄金之已经成了无人生还的炼狱,除了你,没人能从那里全而退,更别提,你还凭借一己之力,净化了那里一大半的恶煞。”
“恭喜你,当之无愧的首席,神眷者,帝国最的法师。”
她轻拍一顾笺肩膀。
“迎……醒来。”
顾笺目光微动,似乎从这句话里,察觉到另外一特殊的绪。
“哦,对了。”
快要走房间的时候,斯黛雅回。
“以前你给我的那杖,我好像丢了。”
顾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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