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贺安已经好被嫌弃的准备了,但是安浔没有说什么“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这话。
他托着,压了压拼命想上翘的嘴角:“是吧,我觉得把记得的公式全列上说不准能得一分。”
“零五吧。”安浔又摇,“我大概对你的数学平心里有数了,明天起把所有科目的初三模拟试卷都一遍我看看,以后给你一个针对的学习计划,提补课效率。”
洗衣机甩效果好,枕被摸着都不,可以直接用上。
洗漱完,两人并排一躺,都有儿睡不着。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好像雨了。”
闫贺安说完翻坐起来,把当窗帘用的乐队披巾摘来。
斜角的天窗映着远街朦胧的灯光,能看到雨珠噼啪砸在玻璃上,顺着斜面缓缓落。
闫贺安把披巾就那么掀开,重新躺来。
安浔枕在怪萨利茸茸的大脑袋上,看着细密的雨无声朝着他们砸来。
房间里没开灯,两个人都没有夜盲症,还是能看清玻璃上蜿蜒的痕迹,和被渍模糊渲染成无数个碎片的月亮。
安浔从来没看过这个视角的雨。
好像整个世界倾倒过来,万有引力裹挟着这世上所有的倾盆大雨冲向他,被阻隔在天窗外。
嘈杂的一切被隔音效果不错的天板拦截,近在咫尺也听起来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你困吗?”闫贺安突然开。
安浔在黑暗里摇:“睡不大着。”
“那你等会儿。”
说完,闫贺安摸着黑,趿拉着拖鞋楼梯。
安浔不知他要嘛,但他对闫贺安想一是一的行为模式有儿习惯了,只是有好奇的等着看他要什么。
很快,闫贺安拎着一个个大的东西回来了。
等他走近些,安浔才辨认来,他拿的是放在楼梯的那把吉他。
一般人大半夜不睡觉突然去拿吉他,安浔大概会觉得那人脑有病。
但是闫贺安这么,安浔倒是没觉得有任何违和的地方。
好像他这个人本来就一贯这样,不这样随心所反倒不像他。
于是安浔没评价闫贺安行为突兀,只是:“隔音效果好吗?”
没开灯看不太清楚,闫贺安隐约像是笑了。
“嗯。放心,不会扰民。”
闫贺安想得很简单。
他睡不着。
雨了,雨天和吉他很搭。
日一天天过,每天都复制黏贴一样多无聊。
闫贺安随时随地都想让生活在回忆里像过场电影。
闫贺安没打算开灯,安浔也没说什么。
昏暗的光线,雨的窸窸窣窣声,都给人以平静安宁和说不上来的安全。
琴弦拨动的声音回在阁楼的小房间。
闫贺安盘坐在床边,安浔枕在胳膊上看着的天窗,听闫贺安调试了一音准,慢慢开始拨和弦。
他弹的是脑海里闪过的跟“雨”有关的歌。
《雨天》。
房间里是昏暗的,吉他的声响却因此清晰,温和而汹涌。
光所有绪都掩藏起来,黑暗反倒无所遁形。
安浔安静地听着,旋律徘徊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自己大概会永远记得这一刻,记得闫贺安模糊弹着吉他的廓,记得这一段慢悠悠的和弦。
闫贺安微微摇晃着打节拍,低低地哼唱着。
安浔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并没有亮的刺,昨晚那场细密的小雨并没有结束,玻璃窗上淌过淅淅沥沥的痕迹。
他侧过脸,闫贺安还没有醒,那把吉他被搁在床靠着墙,闹钟也还没响。
安浔一旦醒了就很难再睡回笼觉,他脆蹑手蹑脚地翻起床,去楼煎。
第一个闹钟响起前的三十秒,安浔把闫贺安从床上薅了起来。
昨天早上音穿耳的循环闹钟给安浔留了刻的心理影,他果断将尚在睡梦稀里糊涂的闫贺安拖了起来,把闹钟摁掉。
直到被坐在餐桌前,闫贺安才总算找回睡蒙了的理智,嗅了嗅空气的味,低看看面前煎好的,和满满一杯。
他思维迟缓地用力了,眨着偏看着安浔。
闫贺安指指早餐:“太少了,吃不饱。”
本来也没指望闫贺安能谢,但总之也没料到他会说这个的安浔:“……”
真有你的闫贺安。
不愧是狗。
安浔简明扼要:“有的吃就不错了。”
要什么自行车。
“哦。”闫贺安好打发的。他接受了这个回应,用筷把煎折叠了一,嗷呜一直接把整个煎了嘴里,嚼起来脸鼓的像个包。
……什么渊。
安浔看着闫贺安这老人大概会喜闻乐见的吃法,嘴角微微动。
这狂放派的吃相,某程度来说看着痛快的,适合吃播。
厌症患者看过闫贺安吃东西的样,大概也会久违地想要好好吃饭。
吃完早餐,两个颠倒了顺序的人换上校服,去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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