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发我地址了。”闫贺安没什么表,低看向安浔拉着他的那只手,转而用自己另一只手抓住了安浔的胳膊。
刚才拉着闫贺安来忘记松手,安浔沉默看着闫贺安反过来抓住他,不解地看着他:“你嘛?”
“你既然不发给我地址,那你今晚别回家了。”闫贺安眯起,陈述句不容反驳,“你每天两班,一大早就去学校,不回家你爸妈也发现不了吧?”
闫贺安微微一笑:“那就别回了。”
安浔不明所以:“?”
闫贺安牢牢抓着安浔的胳膊往外走,目视前方,连个余光都没给安浔:“半夜骑共享单车回去,你爸妈睡得香,你要有个好歹都没人发现。”
安浔本来想来的手顿了顿。
闫贺安言简意赅,完全是在定论,没有征求安浔意见的意思:“你今晚去我家睡,明天也不用去学校了,在家睡到自然醒。”
安浔偏:“你要我跟你一块儿逃课?”
“你还怕这个?”闫贺安嗤笑,“开学报都翘的人,少在这给我装三好学生。”
安浔:“……”
“正好,今天折腾到这么晚,我明天上学肯定是起不来的,不如脆不去了。”闫贺安送给安浔一个假笑,“大尧光唠叨我的话烦人的,但加上一个你跟我一起挨骂,我觉得好多了。你觉得呢?”
安浔:“……”
安浔好几次想开说什么,闫贺安都不看他,压不搭理他。
网约车到了医院门,闫贺安二话不说拽着安浔上了车。
直到稀里糊涂跟着闫贺安了电梯,又看着电梯上行、开门,闫贺安一言不发地开指纹锁,安浔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莫名其妙跟才认识几天的同桌回了家。
他站在闫贺安家门的玄关,默默看着闫贺安从柜里拿一双拖鞋,放到了他跟前。
安浔忍不住开始发呆。
他到底是怎么就跑到闫贺安家里来了?
第18章
“换上拖鞋,你随意,我先去洗个澡。”闫贺安嫌弃地拽起一截自己的衣领嗅了嗅,脸皱成一团,撇嘴嘀咕,“浑一烧烤味儿,明明吃的时候没觉得这么腻得慌。”
闫贺安平时生活上比较随意大条,经常把衣服包随手丢,但是让他忍受着这味儿直接睡觉去,他再困再累也受不了。
“这是我家,所以顺序是我先洗,你后洗,没病吧?”
闫贺安踢踏着拖鞋走到小台,打开洗衣机门把校服外往里一扔,反手抓住后背心把短袖t也脱了来,团成一团扔了去。
安浔换好拖鞋,“嗯”了一声。
他暂时还没完全适应现在的状况,视线不知落在哪里好,难得有儿无措拘谨地站在玄关,没立刻到走动。
他将视线落在扔完短袖t的闫贺安上。
闫贺安材不错,确切的说是很好。
十六七岁很少见这么匀称的宽肩,肩膀手臂的线条能看经常运动,又带着青少年特有的青涩,肌薄而有力的清。
闫贺安正准备把校服也换来扔洗衣机,抬跟看过来的安浔对上神,放在腰上的手突然一顿。
虽说都是男的,当面换个衣服也没什么所谓,但闫贺安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住了。
安浔还站在玄关,黄的灯光笼罩住他,将他平日里冷淡的廓渲染的柔而温和。
“……”
妈的,闫贺安心,跟路知一块儿通宵打游戏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么别扭。
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同时嗖地默默把神撇开,一个往左偏,一个往右盯着发财树研究。
“一会儿等我洗完,你过来把衣服也扔到洗衣机里,我给你拿衣服换。”闫贺安说着弯腰打开柜,从里面拿一条净巾,随手搭在肩膀上。
“……别误会啊,我单纯是不接受你穿着这全是油烟味儿的衣服睡我的床。”
尽不是很明白自己有什么可误会的,安浔还是认认真真地继续研究发财树的纹路,应了:“哦。”
他思维有迟缓,反应了两秒,才抬看向闫贺安:“你就一间卧室啊?”
“不然呢,我自己一个人住,要那么多房间嘛?”闫贺安摆摆手往卫生间走,“卧室在楼上,但是你洗完之前绝对不允许踏我的房间。”
闫贺安扭警告地盯了他一:“被我闻到房间有烧烤味儿,你死定了。”
安浔无语:“……知了。”
等闫贺安了卫生间,安浔才缓缓放松来。
虽然来送过一次外卖,但安浔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寓什么样。
浦臣公寓在临城这么有名,自然有它的理。
装修,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雍容华贵的浮夸暴发画风,而是很有设计的装潢。
给人的第一觉是舒服。
舒服在哪儿,安浔说不上来。或许是比寻常房间挑的屋,或许是浅调有统一的协调简约风格。
比起门都要略微低的闭空间,这个房给人的觉不压抑。
只不过闫贺安搬过来后显然有儿不修边幅,房生活气息是郁了,就是到都的。
安浔很难不注意到,门糟糟地堆着一大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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