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没好报的。
他平静地继续题,一题目看了三遍。
第四遍,他“啪”地把笔往桌上一搁,也不回地了教室。
安浔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四瞎逛。
各班陆陆续续都走了不少人,从走廊上能看见三三两两一块儿校门的学生。
二的走廊是半封闭式的,后来于安全考虑多加了个栏杆,但不影响视线。
连廊是给老师们走的,平日里三学生忙得很没心思跑一二这边来,学弟学妹没力见跑去叨扰三备考的也没几个,基本从不串楼。
安浔本来走到连廊,就打算往回。
直到他闻到一熟悉的烟味。
他脚步一顿,又折了回去。
接近连廊有一个拐角。角度刁钻,属于建筑设计缺陷导致的废区域,多能铺开两块方砖,大儿地,偶尔有早恋的小侣胆大包天,跑这地方来避开教导主任你侬我侬。
安浔淡定地低跟躲里烟的闫贺安对视。
看来了,闫贺安不电烟。
这就意味着他毁灭证据的难度也加大了。
闫贺安靠坐在里,手肘放松地搭在膝盖上,两手指夹着香烟,自己闻自己的二手烟。
他手好看的,修骨,血脉络在垂落的手背上微微鼓起。
他那句脱而的“妈的还来”刚说完,看清是谁后贼尴尬地一撇,解释了一句:“我以为又是抢地盘儿的呢。”
想踏实烟,来三对儿谈恋的了,这学校真他妈腐朽。
安浔不赞成也不抨击早恋,但闫贺安会颠倒黑白的,明明是他用烟味玷污了二的“偷圣地”。
烟瘾难戒,闫贺安没想到就这么巧又被安浔撞见。
他莫名心虚:“我发誓我开学以后就了这么一……”
安浔没反驳,只是陈述事实:“今天是开学第一天。”
闫贺安:“……”
安浔摇摇:“你不烟,不用跟我解释。”
闫贺安松了气。
他端详着安浔,略带怀疑:“你不会跟大尧说吧?”
安浔心说你适应得还快,大尧都叫上了。
他转:“我没那么闲。”
虽然知安浔不是很待见他,但闫贺安总觉得他既然说没那么闲,就真的不会跟张尧说。
安浔看着就不像那两面三刀,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两分钟后,被张尧逮了个正着的闫贺安:“……”
妈的,他就是那人。
小人!叛徒!言而无信!
不知自己莫名其妙背了锅,安浔继续在校园里晃悠。
这倒真不是安浔去告的状。时机太巧,闫贺安误会了。
这里也有信息差的问题。
安浔只是从八卦的林方加那里听过一嘴,说连廊附近有个小侣往那钻的地方。
他不知的是,学校再难找到第二个这么隐蔽的地儿,所以偷着烟的也常光顾。
张尧上学期在这逮着过两个别班的学生。
这些学生还有默契,一个两个都往这旮旯里钻,张尧纯粹习惯路过看一,这不就让他给撞见一个倒霉鬼,接受他“的教育”。
闫贺安被批了顿狠的,张尧措辞不凶,主要是啰嗦。
对闫贺安这脸厚的人来说,凶不可怕,啰嗦最可怕。
苍天可鉴。张尧是闫贺安见过最啰嗦的班主任,绝不一刀给你个痛快,比唐僧还能叨叨,刀那叫一个磨人。
半小时后,闫贺安被念得想撞墙,回教室时脚步都是虚浮的。
大扫除结束了,班上陆陆续续都走了。
等最后一个同学离开,闫贺安看了时间,无语地琢磨安浔怎么还不回来。
该不会是知告老师这事儿不仗义,心虚不敢回来,怕他揍他吧?
闫贺安正想着安浔那细胳膊细的,不知能不能挨上他一拳,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他这才发现他一整天上课都忘了调静音。
闫贺安讽刺地敛眉,调不调震动有什么区别,反正也没人给他打电话。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故意没立刻接起来。
他想看看,对方的耐心够这电话响几声。
五秒钟都没到,对面挂断了。
闫贺安面无表垂,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未接来电提示。
他等了两分钟,对方没再打第二遍。
真行。
这么多年了,慕青萍女士一儿没变,每一个举动都从未乎他的意料。
闫贺安站起抄起教室后的扫帚,扫了没两暴躁地把扫帚一扔,拿起手机拨了回去。
对面响了五六声才接。
那儿质问和抱怨被掩藏得特别拙劣:“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闫贺安本想妥协粉饰太平的那句“妈我刚才没听到”,卡在嘴边儿又咽了回去。
他一怔,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他们家的人什么时候能讲理?她才拨了几秒就挂断了,还没他回拨过去等的时间久。
既然这样给他打电话装什么呢?
慕青萍大概是意识到她语气不好,和缓来:“钱够用吗?”
整的钟声在校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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