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说:“简单啊,要是兴趣呢不妨试试看……”
“不兴趣。”黎棠果断,“我把员工当孩看,这是。”
“首先,我不想当你的孩。”李初竖起两手指,“第二,这两个字从和亲哥哥谈恋的你嘴里说来,很没有说服力。”
“我当时不知实,而且后来真相大白了……”
“真相大白了,你还死不悔改,非要把自己吊死在一颗歪脖树上。”
“……”
黎棠心想,蒋楼盘正条顺智商,怎么也不能算歪脖树吧。
李初到底给支了个招,说如果杨柏川约他,可以不用拒绝,但也不只赴约,多叫一个朋友一起,这样既避免了直接拒绝伤,又委婉地表达了“我俩不可能”的意思,可谓一石二鸟。
黎棠觉得这招妙极,欣然采纳。
果不其然,回首都后的第一个周末,杨柏川约黎棠一起逛手串店,黎棠答应了,然后叫上来首都差的苏沁晗一起。
见是两个人来,杨柏川整个人可见地蔫了,失魂落魄的样连苏沁晗都看不去,偷偷跟黎棠咬耳朵:“小棠你好狠的心!”
黎棠说:“那不然怎么办,脚踏两条船?”
苏沁晗竟然真开始思考可行:“蒋楼还在叙城,距离他们彻底把公司搬到首都至少还有两三个月……”
黎棠听得直:“不必了吧,应付一个就够累了。”
“哦?”苏沁晗又来了兴致,打听,“哪应付,怎么应付啊?”
黎棠脸一红,摸手机假装看文件,不搭理。
和杨柏川在店铺门别后,时间还早,苏沁晗拉着黎棠去指甲。
准确地说是拉着黎棠陪她指甲,结果到地方她跟甲的小聊上了,把黎棠晾在一边,无聊到刷手机玩。
黎棠平时几乎不刷短视频,唯恐时间逝于无形,但这阵刷得稍微频繁,因为有人在网络上发布了那天沙滩拳击赛的视频,无论从哪个角度,蒋楼获胜的英姿都让人百看不厌。
连刷五个不同视角的视频,手指往上一划,现了一个名为cynthia齐的网友发布的短视频,标题为“我的老板终于摘镜”,外加十几个叹号。
视频容是一段黎棠坐在沙滩边伞发呆,上粉的滤镜和青疼痛的bg,看得黎棠赶锁上手机,闭上睛,才勉缓解这令人汗倒竖的尴尬。
近来安眠药戒断取得初步成果,加之上次打沙滩排球勾起了黎棠的运动之魂,这段时间黎棠班后尽量挤时间跑步,睡眠质量都好了许多。
因此这一闭,就倚在沙发靠背上,睡了过去。
故事的最终结局,在短暂的睡梦开启。
恍惚间一轻,黎棠仿佛化作一缕透明的空气,被风到山脚小屋的窗前。
少年的泪一滴一滴,落在蝴蝶的羽翼,奇迹般地注生命,一息奄奄的蝴蝶突然动了,先是角,再到,翅膀的边缘也开始微颤。
蝴蝶挣扎着站起来,扇了扇翅膀,飞不起来,还缺一助力,于是少年伸手,将蝴蝶轻轻捧起。
蝴蝶仰起,凝视着少年,里也蓄起一汪。
似在说——别哭,你别哭。
看见你哭,我也会难过。
于是少年泪,捧着蝴蝶来到窗边,让他每天晒太,给他最新鲜的和。
夜晚,等蝴蝶睡着了,少年会伏在窗台上,抚摸着蝴蝶的羽翼,一声声地说,对不起。
终于等到寒冬过去,来临,蝴蝶在一个晴朗的清晨挥动翅膀,发现自己恢复了飞翔的能力。
他兴地飞来飞去,围着小屋转圈,久违地呼着新鲜空气,沿着来时的路往山飞去。
飞了一段,蝴蝶回,看见小屋的门,少年站在那里,被裹在丝线织就的茧里,从隙里望着他,不动也不说话,像在目送他离去。
蝴蝶看了看山的路,再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少年,陷两难。
一边是自由,另一边是人,该如何选择,才不会后悔呢?
不,既然无论选哪个都会后悔,那么何必要选择。
蝴蝶张开翅膀飞了回去,用力扯咬丝线,试图为少年开辟一生机。
可那丝线太过,他咬到牙痛也无济于事。
而少年扬起嘴角,蝴蝶从未见过的真诚的笑。
少年托起蝴蝶,将他安置在手心,然后抬脚,细密的线瞬间在空气消弭。
少年走了去,带着蝴蝶一起走向山,辽阔的世界在他们前打开。
原来只要有,就足以拯救一切。
黎棠是被微信消息振醒。
摸手机,蒋楼发来五个字:别在这里睡
首都的天也透着寒意,而且在人来人往的商场睡觉,实非妥善之举。
可是他怎么又知?
黎棠眉梢一挑,心有数,起跟苏沁晗别,离开店铺。
特意选人多的路,扶梯直梯换着乘,再在来往人群的掩护,闪钻楼。
他在心里默默计数,刚数到五,手机再次振动,蒋楼问:你在哪里?
黎棠切换到另一个微信号,开置的黑白月球像,那上面保留着八年前的聊天容,对面的人同样问,你在哪里。
味一番世界线叠的奇妙,黎棠不慌不忙地拍了张楼梯间的照片,发过去。
然后锁屏,手机揣回袋,倚靠着墙,等待脚步声靠近。
那边的蒋楼接到来自“小狐狸”时隔八年的第一条消息,心脏像是生了病,不可抑制地狂起来。
他开照片看一,毫不犹豫地拐楼,不多时,便找到藏在昏暗灯,朝着他笑的小狐狸。
三步并作两步走近,不等黎棠声,蒋楼捧起他的脸,吻了去。
极的一个吻,却并不激烈,像是要把积攒了八年的柔意通过这个吻,涓滴不漏地传达给对方。
直至尾声,两人一一轻对方的,黎棠忍不住笑声:“你每周这样两地来回跑,机票可以报销吗?”
蒋楼默了一,转移话题:“买了什么样的手串?”
和杨柏川有约的事,黎棠提前一天告知蒋楼,蒋楼当时没什么反应,连黎棠都以为他不会傻到白跑这一趟,没想到还是来了。
偷偷地跟着,又不甘心只远远地看一,于是发消息,让黎棠知他在附近。
至于要不要见面,全由黎棠决定。
不过这一倒不至于令人惊讶,毕竟蒋楼很久以前就会耍心机,总是三言两语就得人神魂颠倒,把整颗心都去。
无奈地叹了气,黎棠举起左臂,展示给他看:“新买的,好不好看?”
蒋楼其实不想看,他怕碎裂的面藏不住他独占的卑劣心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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