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知
各自结账,两人在小商店门聊了两句。
“你住这里啊?”黎棠问。
“嗯。”蒋楼说,“你也住这附近?”
“不是,路过而已。”
“以前来过这儿?”
黎棠环顾四周:“没有吧,我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叙城,也没来得及到逛逛。”
说着,发现蒋楼正看着他,那神似乎是……探究?
不过只一瞬,快到黎棠不确定是否看错,蒋楼就收回目光:“小城市比不得首都,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是啊,无聊的。”黎棠以为然地,而后又忙摇,“不是不是,我没有说叙城不好的意思……”
蒋楼笑了一声:“你张什么?”
只有黎棠知自己在张什么。
又逢周一,自晨读课起,但凡得空,黎棠便会借着书本的遮掩,悄悄转过去,看向第四组最后一排靠窗位置。
今天蒋楼穿回校服,蓝白外好不正经,让黎棠想起昨天他穿一条工装,上简单的无袖t恤勾勒宽肩窄腰的型,手臂肌随着动作微微鼓起,是技巧绝佳的画手也描绘不的漂亮线条。
往俗了说,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意料之外的很有料。
忍不住又看几,转回时冷不丁撞上同桌李初隐笑意的目光,黎棠一个激灵,立着的英语书啪嗒倒在桌面上。
好在,李初此人并非他以为的那封建保守派。
他附到黎棠耳边,以手掩,小声:“放心,我不会说去的……我和你一样。”
自此,黎棠在叙城获得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虽然有骑虎难的意思——李初发现了他的秘密,为求安心,他不得不和他走得更近。
也不是没想过换“把柄”。
某个课间,黎棠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这边,才几分别扭地向李初代:“我看他只是因为他得帅。”
“是啊,全校师生都知他得帅。”
“难你也……”
李初笑:“他虽然很好,但我总觉得看不透他。”
“那脑简单的,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笨,才是我的取向。”
可是这样的人有很多,光是二(1)班,黎棠就数十来个。
他刚转学来半个多月,连谁和谁关系好都没清楚,怎么可能把李初的“取向”准地筛来?
只好反复调,他对蒋楼不是喜,至多算是人类对好事的追求,加之由谢引发的欣赏和好。
没有半恋经验的黎棠说起却是:“喜不应该是只建立在外貌之上的肤浅。”
一句话让李初瞪圆睛,万分惊讶地说:“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
“我看你得不错,家条件又好,还以为你也是那金玉其外败絮其的草包,没想到……”
——没想到不仅会用脑袋思考,还能有自己的见解和原则。
黎棠替他补完半句,忍了又忍,没忍住:“班,有没有人说过你……”
“太耿直,还是很欠揍?”李初显然对自己定位准确,“没人真的说来,但是我心里知。”
黎棠被他这“我知这样不好但我就是不改”的理直气壮无语到,又隐隐有些羡慕。
为了显得合群,他总是在说谎,总是勉自己不喜的事。
这边正慨,那边李初已经到一个环节:“既然都说开了,那么——”
崭新的习题册被他拍在桌上,“为了不让老师觉得换座位是个错误的决定,好好学习吧黎棠同学,第一次月考排名只许升不许降。”
黎棠无语:“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转学生,没有本校排名。”
“那就跟周考的班级排名比。”
“……”
总之,两人的“革命友谊”正式缔结。除了在学校一起听课,写作业,一起堂和附近的餐厅,连周末大家约来玩,两人都同乘一辆租车赶到。
被问到你们俩怎么又在一起,李初笑着说:“我有不会的英语题,跑到他家去请教来着,正好住得近。”
二的学生,即便再贪玩,在学习上也少不了竞争。同学们纷纷羡慕,抱怨说明明是一个班的,怎么老师就没给自己安排个学霸同桌互帮互助?
只有霍熙辰,目光越过人群瞪了李初一,十分嫌恶地啐:“真恶心!”
这周末天气,大片乌云悬在,攒积着一场暴雨。
外活动不宜行,大家只好聚在周东泽家的咖啡店里,写作业的写作业,玩手机的玩手机,免费咖啡一杯接着一杯续,在这样的天气里也算惬意。
如果没有那堪称扰人的喧哗。
隔班的苏沁晗也在,原本她以为蒋楼会来,还特地化了妆,穿上显材的短裙,惹到整个咖啡厅里,除了黎棠和李初两个gay,其他男生的目光都聚在她上。
尤其是霍熙辰,被勾了魂似的追着苏沁晗跑,浑然忘了之前说过的“不跟兄弟抢女人”的话,见苏沁晗愁眉苦脸,他也跟着着急:“别等了,蒋楼今天不会来了。”
苏沁晗嘴角一垮,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电话,等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不是说好今天来栖树的吗?”
栖树是咖啡厅的名字。
“有事?又有什么事?……家里?你家里不就你自己吗?……我不信,你现在过来……那你等着,我去你家找你。”
气势汹汹地挂断电话,苏沁晗把手机拍在桌上,问在座的同学:“你们谁知蒋楼家的地址?”
同学们面面相觑,没人吱声。
苏沁晗看向霍熙辰:“你是他同桌,你也不知吗?”
被女神名霍熙辰讷讷:“我问过,他没告诉我。”
这时有人提议:“开学填的学籍表上有家住址,不如去找你爸——”
话还没说完,苏沁晗就拎起包火急火燎地跑了去,霍熙辰拿伞追在后面:“要雨了,带上伞啊,伞!”
刚清净一小会,黎棠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来自刚走的苏沁晗,两人加好友之后的第一句对话是:你知不知蒋楼住哪儿?
这是终于想起他也曾是蒋楼的同桌。
虽然只同了一个星期。
黎棠看着这条信息,想的是那天午,在山脚的小商店门,他亲看着蒋楼走向山坡斜上方的一排平房,推开从西往东数的第二门。
要不要告诉她呢?
没等脑袋想好,黎棠的就为他了决定。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刚要把那三个字发去,咬了嘴,又删除键删掉,重新输。
——我怎么可能知。
附带一个哭笑不得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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