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沙雕克反派 - 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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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斩想通什么,望向施黛,哑然失笑。

    原来她在等镇厄司来。

    同他说这些,是掐准了时间。

    “你,秦酒酒,谢五郎,青儿。”

    放缓呼,施黛定定看他:“对了多少,漏了多少?”

    一瞬间,刺骨寒意从尾椎腾起,直,令聂斩轻颤。

    并非源于施黛,而是她边的人。

    江白砚面平平,笑得礼貌蓄,分明有一张人面,瞳却冷得骇人。

    剑被他抱于怀,只消聂斩有分毫对施黛不利的征兆,便会鞘。

    幻境里,聂斩见过他一剑平鬼影的悍实力。

    无可奈何笑了笑,聂斩答非所问:“百里家那群人该死,不是吗?”

    直至此刻,笼罩他周的气息骤然一变。

    笑意退减,狭漆黑的里,凝锋镝般的锐气。

    施黛猜斩心刀不止一人,又说对所有同谋的名字,待她告知镇厄司,他们逃不掉。

    聂斩没想再藏。

    施黛:“是。”

    这个回答倒让聂斩一怔。

    他听说施黛等人来自安的镇厄司,原以为她会对他居地斥责。

    施黛脸上没多余的表,好奇问:“为什么不把百里家的所作所为,告诉官府?”

    “没有证据。”

    聂斩耸肩:“他们得很净,百里策和崔叔的死都是。”

    说完又觉得好笑,他一个杀了人的凶手,怎么反而和施黛心平气和攀谈起来了?

    施黛明悟:“青儿和谢家,是潜伏来搜集证据的?”

    聂斩:“嗯。”

    他扬了嘴角:“那几人没留实质的证据。我们掌握的线索,全是靠窃听谈话得来的。”

    确实报不了官。

    百里氏在越州只手遮天,他们无确凿证据,一朝告上去,必然吃亏。

    “所以,”施黛顿了顿,试着问,“崔大人过世后,你们……你们真的,全都继承了‘斩心刀’?”

    聂斩缄默几息:“嗯。”

    他忽地一笑,两直勾勾看过来,郁,如天边星。

    “我的名字,是因崔叔取的。”

    聂斩:“斩除世间邪的‘斩’。”

    得到这个名字之前,聂斩以浪为生。

    饿了去寻街边的剩菜,困了住城郊的土地庙,吃过半生不熟的野菜,也踏过好几次鬼门关。

    于他,活着永远是浑浑噩噩。

    遇见崔言明,是一个初秋的夜。

    小乞儿无家可归,在夜漫无目的地踱步,一不留神,被几个壮汉掳走。

    民间素有见不得光的腌臜法,打断小儿的双手双,令其残疾,上街乞讨。

    他本该遭受这样的命运。

    壮汉朝他举起木的刹那,刀光突如其来,破开寒夜。

    刀斩杀恶徒之前,来人温声让他闭

    他乖乖把睛闭上,又悄悄睁开。

    目是见所未见的景,刀客迅疾如虎,剑光吞吐,亮得钻心。

    壮汉们毫无还手之力,血溅,汇成一条腥红小溪。

    从对抗到结束,只用去短短几息。

    青年收刀鞘,发铮然一响。

    乞儿怔怔看他,前所未有的惧意袭上心,止不住发抖。

    那人却只对他笑笑:“想不想和我走?”

    于是乞儿稀里糊涂随他归了家。

    一座他曾经只敢遥遥眺望的宅邸。

    府上除了他,还有三个年岁不一的孩,甫一见面,便围着他叽叽喳喳。

    小个女孩叫莫青,比他年岁更小,怯生生不讲话,怀里抱着本书。

    个的半大少年叫谢允之,见他时满面带笑,递来一颗他没吃过的饴糖。

    秦酒酒沉默寡言,面苍白,小大人似的,端量他上大大小小的伤,去拿药膏。

    “我名崔言明。”

    把几个孩逐一介绍给他,崔言明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乞儿说不话。

    彼时他仅有五岁,没有来路,没有名姓,连自己是谁,都是个模糊不清的问题。

    得知他没有名字,只记得混的姓,崔言明耐心询问,可有意的字。

    乞儿无言良久。

    他没真正拥有过什么,也没真正喜过什么。

    他向往繁华的街市,仅仅缘于用以裹腹的;闲来仰望天边的月亮,只因唯有月与他伴。

    包,月亮,饴糖。

    最终定格在心的,是那把明晃晃的刀。

    恍惚间,聂斩伸手,指向崔言明腰间的刀:“这个。”

    “这个?”

    青年一怔,展颜笑:“喜刀……聂刀?不好不好,太直白,不好听。”

    这是个挑瘦削的年轻人,面如冠玉,文质彬彬。

    偏生拿起刀时,周锐不可当的凛冽之意,叫人不敢忽视。

    思忖片刻,崔言明笑着对他说:“取‘斩’字如何?愿你心怀善念,斩尽天邪。”

    聂斩的名字就这样定来,与另外三个孩生活在崔言明的宅邸里。

    崔叔早晚归,偶尔浑是血,由谢允之为他疗伤。

    莫青告诉他,崔叔正是名震江南、屡除邪的斩心刀。

    除此之外,他亦是清风峻节、官清法正的越州刺史,在越州家喻晓,颇得百姓尊崇。

    与崔宅的孩们日渐熟络,聂斩方知,他们也是崔言明收养的孤儿。

    谢允之是同他一样的浪儿,沉稳踏实,对刀法有独钟。

    崔言明为他特意撰写一本刀谱,谢允之看了一遍又一遍,每天练至夜,大汗淋漓。

    莫青的爹娘在洪灾双双去世,腼腆温静,喜念书。

    秦酒酒的家被山匪所劫,亲目睹血成河的惨状,因而不喜与人际。

    因是最后来到崔宅的缘故,聂斩成了被所有人照顾的弟弟。

    “所有人”里,包括比他更小的莫青。

    晨间一同去学堂念书,傍晚静坐院,看天边翻涌的火烧云。

    夜里最为惬意,崔言明备些瓜果心,五人围坐桌前,说故事、看月亮,偶尔背当日学的文章。

    聂斩齿笨拙,背得支支吾吾,满脸通红。

    崔言明伸手摸他的:“无妨,你年纪尚小,不碍事。”

    背后闲来无事,崔言明噙笑问他们:“大后,想什么?”

    谢允之毫不犹豫:“当大侠!”

    莫青语调轻柔:“个教书先生。”

    秦酒酒低声:“成为像崔叔一样的好官。”

    聂斩凭本能应答:“除邪。”

    崔言明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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