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煮着汤饭,一锅熬着菜。
隔着几条街巷,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午饭的时间还没有到,空地前就已经排满了人。
涟和正在逐渐恢复生机,原本只能静卧在病榻上等死的患者,终于有了康复的迹象,甚至有不少已经可以自己去排队打饭了。
“大夫,已经午了,您先回去吃,吃饭……然后再忙吧。”躺在床板上的老人,地握着文清辞的手说。
他的目光因年迈而变得浑浊,齿也不怎么清晰,但是上却再不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
话音刚一落,老人的儿便跑了过来,跟着一起说:“是啊大夫!人是铁,饭是钢,您忙了这么久,先去休息吧。”
说话间,他看向文清辞的目光满是崇敬。
这位着帷帽的大夫,在空地上剖解尸的事早就已经传遍了涟和。
一开始众人对他多是畏惧和躲避,甚至还有反与厌恶。
但是见着他开的药真的起了效果,众人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疠疾得到控制,文清辞的心轻松了不少。
见老人状态好像还不错,他终于缓缓说:“好,那我午再来。”
就在起那一刻,文清辞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问:“对了,不知二位在县衙署前待了多久?”
虽然不明白文清辞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老人还是回答:“得有八九日了吧……”
“八九日?那二位是否曾看到,有人曾将一个木盒,送县衙署?”
文清辞问的时候,其实没有抱太大希望。
可没想到老人的儿停顿几秒,忽然提了音调说:“见过,我见过的!”
“城南有个木匠,前几日送了个东西过来,说要找您,”他一边回忆一边说,“当时您不在这里,便由那位巡官大人接过,送到了里面。”
……竟然真的是病患送的吗?
文清辞意识追问:“您可知那名木匠的住怎么走?”
“自然!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南,”说着,那人起给文清辞指了起来,“走到尽再向左手边拐,远远就能看到招牌了!不然我带您过去吧?”
“不必了,”文清辞忙笑着摇说,“我大概有些印象,自己过去便好。”
“那好那好!您路上小心。”
“好。”语毕,文清辞便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快步向位向着城南的木匠铺走去。
檀木的摆件太过贵重。
东西既然已雕好,那便没有还回去的理。
但是文清辞还是想要回去找到那木匠,当面谢,或者他店里钱买些什么东西。
这样心底里才不会过意不去。
就像刚才那人说的一样,木匠铺非常好找。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文清辞便已经走到了店外。
稍显残破的木门两边,还贴着白的对联。
大门的一角立着招魂幡,未来得及收。
……这家应该有几人死在了疠疾之。
文清辞的心在一瞬间沉重了来。
还没来得及抬手扣门,文清辞背后便传来一阵略显激动的声音:“大夫?您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文清辞回看到,一个材枯瘦的年男人,正牵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捧着瓷碗站在自己的背后。
他们应当是刚才吃过午饭回家来的。
不等文清辞回答,那个材枯瘦的木匠连忙将碗递给旁边的小女孩,接着转将房间门打了开来:“快请,您快请。”
“好,麻烦您了。”文清辞缓缓,跟在两人背后走了去。
这间木匠铺不大,四摆满了家木材,还有各类工,几乎没有什么脚的地方。
文清辞的目光缓缓从铺扫过。
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铺里堆着的,大分都是些像松木或桐木一类常见的木材。
送到自己手的紫檀木摆件,一个便可以抵着一屋的东西……
“不麻烦!”木匠连饭都顾不上吃,他将里边的小女孩拉了过来说,“这是小女佳僖,前几日染了疠疾。要不是先生您……她恐怕,恐怕……”
说着,便忍不住哭了来。
接着又要给文清辞跪。
穷人的孩早当家,更别说这个名叫佳僖的小女孩,刚才从生死关走过一遭。
听到父亲的话,她也红了眶,要随边的人一起跪。
“您快起来——”
文清辞这两人的动作吓了一,连忙伸右手,将他们扶了起来。
这几天文清辞治过的病人实在太多,要是对方不说,他甚至记不起来,前这个小女孩也曾是自己治疗过的病患。
那名木匠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转给文清辞搬了一把椅过来:“您先坐!”
接着有些局促地说:“您知,我们这边的不太净,所以……所以也不好泡茶。”
小姑娘也在这个时候搬了一个板凳,坐在了文清辞的边。
他连忙摆手对木匠说:“不必这样麻烦,实不相瞒,我今日找您来是……来买东西的。”
“买东西?”木匠不禁有些糊涂,“您来我这里,要买什么家吗?”
他的铺里都是些大件的家。
文清辞想买的话他自然开心,可问题是……文清辞来这里买家什么?
这位大夫虽说只是个江湖郎,但总是一白衣,救人于火之的他,在百姓的与天上的神祇没有两样。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来这里买家。
文清辞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怪怪的。
他想了想,连忙:“我想请您一个新的药箱。”
文清辞的声音透过白纱传了来,听上去闷闷的。
女儿生病的时候,木匠一直在边守着,也因此看到了文清辞的药箱。
行这么些年,他不会认错,文清辞那个药箱的用料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它木质致密、耐腐,用上几百年都没有问题。
大夫放着好好的金丝楠木药箱不用,来找自己什么……
木匠顿了一,忽然轻轻地叹了一气。
他终于猜到文清辞今日来找自己所为何事了。
“先生是为了那个檀木的摆件来的吧?”木匠索开门见山,直接问。
见状,文清辞也不再拐弯抹角。
他缓缓说:“是……这个谢礼太过贵重,我实在不能随便收。”
哪怕隔着帷帽,仍能听他的语气无比真诚。
“实不相瞒,”木匠叹了一气说,“那个木雕,早就有人给过我钱了。”
……他原本答应对方,不将这件事说。
但是这个木匠实在没有办法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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