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着朱砂的孩童,与父亲一起在山间采药。
正巧遇到一群陌生人,从山走了来。
一个着青衫须发皆白的男,笑着与他父亲,聊起了附近的药材分布。
那个人的背后,还跟着几个药仆打扮的陌生面孔。
见了他们几人,父亲立刻变得张又恭敬。
直觉告诉文清辞,记忆里的这个人,就是神医谷的老谷主……
果然,他从几人的对话听——这一行人果然是从神医谷来的。
看到有人在这里采药,便过来问问。
站在一边的小孩似懂非懂地仰,朝大人们看去。
看到他这认真的样,老谷主不由笑了起来,他缓缓蹲,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问:“你也是自小学医?这么好奇地看了半天,是有什么要问?”
“嗯……”小孩有腼腆地了,接着问,“你们是从神医谷来的吗?”
“哈哈哈是啊,怎么?”
听到这里,小孩的脸上,不好意思地泛起了薄红,忽然不说话了。
见状,他父亲便走上前去解释了起来。
——他们所在的小村,背靠迩砚山,大分人植药材为生,甚至世代行医。
因而从小生活在这里的小孩,早早便对传说就在迩砚山的神医谷格外好奇,今日巧遇,他竟开心地不知要说什么了。
闻言,神医谷一群人不由笑了起来。
听父亲与神医谷的人聊了半晌,他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小声说了一句:“我也想去神医谷。”
大概是知神医谷隐世的规矩,父亲立刻抬眸,有些忐忑地朝来人看去。
没想到对方非但不生气,甚至还凑上前来,半开玩笑的在他的耳边说:“好啊,不过我只讲一遍,你可以要记住啊。”
接着,便报了一串隐匿在山的地名。
“记住了吗?”
小孩无比郑重地了,看着对方的睛回答:“记住了。”
老谷主说的,的的确确是神医谷所在的位置,但是此刻只是想逗逗对方的他绝对没有想到,前这个小孩真的将自己说的话全记了来。
文清辞记忆里的画面再次混了起来。
青山绿,在突然间变得黯淡失。
恍惚之间,文清辞看到——原本因为药材植和贸易而繁荣的城镇,不知为何尸横遍野。
小孩徒手在地上刨坑,一边哭泣一边费力地将草席上的人拖了去……
这段记忆模糊又灰暗,文清辞努力想要看清,却随之刺痛起来。
面对荒败一片的村落,小孩的脸上只剩了迷茫,他不知自己应该去往何方。
最后他想起了当日山遇到的那群人,还有刻在自己心的地名……
着孝衫的小孩背上沉重的行,独自向迩砚山,还有藏在它背后的丘陵而去。
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自己可以去的地方。
他在山独行多日,终于依靠着记忆里的那句话,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小小的躯跪在了神医谷外,风日晒,无数人从谷来劝他离开,可是小孩就像是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似的跪不起。
在即将过去的那一刻,他终于被人轻轻地抱了谷。
隐隐约约间他只听到老谷主叹一声:“造孽,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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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辞了整整两日才回到雍都。
一路虽赶慢赶,但到回府的时候,清明的休沐也已经结束了。
各位官员恢复原位,文清辞的缺席显得尤其明显。
刚一回府,还未来得及修整,家就急匆匆地走来说:“文大人,您刚走没两日,里边就派人来寻。我们……我照您吩咐的那样,说您毒发、意识昏沉,不能。陛也等了几天,可是从昨日开始,里又不断地派人过来,不断问您是否可以。”
文清辞走的时候太过匆忙,简直可以说是突然从雍都消失的。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兰妃再见一面。
幸亏离开之前两个人刚刚谈过一场话。
文清辞留了一个信,兰妃到底还是帮他圆了一谎。
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府里还是成了一团。
单单是今日,皇帝已经来了两次,他的耐心越来越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皇帝之前派的正是贤公公的人,意识到文清辞不在这里之后,他并没有声张,而是帮忙瞒了来。
而文清辞府的家,也是他前段时间通过医馆自己请来的。
家虽然也不知,文清辞离开雍都究竟要什么,但起码不会随随便便就将他卖。
不过当今圣上本就多疑,哪怕是亲所见,他都不一定会相信,更别说听人传话。
文清辞的突然“毒发”,势必会引起他的极度怀疑。
“好……咳咳,我知了。”
一路舟车劳顿,文清辞的状态变得格外差,话刚说一半,他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家不由偷偷抬眸向前看去——这趟回来,文清辞看上去清瘦了不少,脸上的血也变得更淡。
整个人好似一阵轻雾,随时可能被风散。
乍一看去,的确像是刚刚毒发过的样。
两人正说着,府邸外突然传来一阵蹄声,不等文清辞反应过来,他远远就看到一个陌生相貌的侍卫,快步走了院。
“诶诶!这位大人,请您留步——”
那名侍卫的动作格外快,似乎是要来打文清辞个措手不及,压没给旁人留一丝半的反应时间。
不但如此,从他略显凌的呼,还有额上细密的汗珠能够看,他大概是接了皇命之后便骑快来到这里的。
担心有人提前送信过来,一路不敢停顿。
拦他的人还没走院门,他便已经站在了屋前的空地上朗声说——陛听闻文清辞不适,特许他休养,养好为止,即刻行不得拖延。
文清辞的心顿时一沉……
修养?
他这一趟哪里是让自己去修养?分明是在试探自己究竟在不在雍都,并想要将自己禁在皇里面才对。
院忽然了起来。
文清辞忍不住蹙眉,还没等他走去看,耳边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二十几名着轻甲的侍卫,剑走向屋。
与此相伴的,还有刚才那名侍卫的声音。
“不知文先生在哪里?陛希望您立刻,我等已经备好车停在院外了。”说着,便无比放肆地将视线向房间落去。
他似乎是笃定文清辞不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角便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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