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太医求生指南 -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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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走两步,又忽然停脚步问:“请问殿,这方剂……”

    “这简单方就不用去问太医署了,你们解决便好。”

    “是,殿。”

    理来说,找太医署或者直接问文清辞要药方是最方便的,但刚才逞过的谢观止,当然不会这样

    谢观止手底人动作都很迅速。

    不过短短一个上午,就从附近几大城镇将谢观止说药采买齐全,并分发到了纤夫的手

    画舫虽大,但怎么也比不上太殊

    南巡一路上,这些原本在里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面的人,几乎日日齐聚一堂。

    原本各的晚膳,也合在了一起。

    与上次的晚宴不同,今天谢观止也在。

    除了皇室到齐外,皇帝甚至还将同在舫上的几个重臣,邀请过来一用膳。

    能来参加皇帝的“家宴”,大臣们各个受若惊。

    不但规矩到了极致,话也全是挑好听的说。

    “……今年风调雨顺,就连沿途的庄稼,得都比历年大!”来赴家宴的大臣,满脸堆笑,“此乃我朝之福,天之福啊!”

    说完,边另一人又补充:“此次旅途通畅,也多亏了二殿英明决断,我听说殿早几日就已将纤夫集来。因此刚到险峻河,他们便立刻接上,将船带了来,半天工夫都没有耽搁。”

    谢观止早就听惯了这样的夸奖。

    他没有接话,甚至还因对方过于夸张的语气,而微微皱了皱眉。

    皇帝端酒的那只手不由一顿。

    他的动作十分细小,在场无一人注意到。

    此次南巡,分后妃也一随行。

    其自然包括谢观止的母妃慧妃。

    听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得意之态。

    虽然前阵领了罚,暂辖后的权力,也落回了兰妃手

    可这又如何?

    等二皇继承大统,风光的人终究是自己。

    南巡途经的信安府,将刚熟的樱桃送了上来。

    慧妃轻轻摘果梗,将它送到了皇帝:“观止一向心细,这不像臣妾,倒是全似陛。”

    说话间,慧妃半是撒地看了一边的人。

    天笑了笑,顺着她的话了个

    朝堂上,人人都知皇帝最的,便是二皇谢观止。

    见他心不错,那两名大臣对视一,继续说了起来。

    “……讲到纤夫,臣今日刚刚听说,殿念及运河寒,特命人采买了御寒的药,将它们一一分发到了纤夫手。”

    末了,还不忘补充:“这一,的的确确有陛当年的风采!”

    慧妃赶忙跟着说:“这都是陛多年来的言传教。”

    大臣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皇帝必然要一些反应。

    他缓缓放的酒杯,一脸欣的朝三皇:“观止的心思,果然成熟了不少。为皇,必须恤民心才对。”

    见状,谢观止立刻起行礼,说这都是他该的。

    “凡事没有‘该不该’,只有想不想得到,”皇帝缓缓摇,语重心,“此事你得很好,的确应赏。”

    “贤公公,你将信安府送来的樱桃,给二殿拿些过去。”

    “是,陛。”老太监笑着应了来。

    信安府的樱桃虽然好,但对太殊里的贵人来说,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皇帝此举,重在于“赏”,而不在意究竟赏了什么。

    慧妃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那几个大臣立刻应和起来。

    宴席上一副其乐的景象。

    『还没说够?贤名都是他的,与朕何?』

    『扰人清静!』

    坐在宴最末的谢不逢,缓缓抬眸朝前看了一

    他发现,皇帝不但私底非常计较谢观止在这件事上的风盖过了自己,甚至还非常抵众人将二皇与他年轻时的样比较。

    甚至在大臣提到,谢观止有他当年风采的那一刻,起了一瞬的杀心。

    皇帝比谢不逢想象的,要更加忌惮年少有为的皇

    逆着本心赏赐完谢观止后,皇帝顺手拿芙旋丹,倒两颗到了嘴里。

    末了想起什么似的转再对贤公公说:“还有文太医,制药有功,也给他送些果去。”

    以翰林份被邀席的文清辞,忙行礼谢恩。

    话说文清辞之前提醒二皇的时候,对方摆了一副早有准备,不必多说的表

    但刚才那几个大臣的话,却一不小心将谢观止的底来——那些药,都是他现买的。

    起行礼的时候,文清辞的余光瞄到,谢观止看向自己的目光,略带心虚。

    赏赐过后,席上的气氛再次闹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晚膳方才用完。

    文清辞刚一走船舱,便被人从背后叫住。

    “二殿?”文清辞顿了顿,朝他行礼问,“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为方便行动,谢观止今天穿着一件窄袖圆领衫。

    文清辞说话的瞬间,他的手便轻轻地攥在了一起,停了几秒才缓缓松开。

    “伤寒药剂一事……”他停顿好半天终于说,“是你的提醒。”

    虽然本意并非如此,但今日的一切,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抢了文清辞的功劳。

    谢观止这么大,向来只有别人捧着他,向他谢恩的份。

    因此他今日这番话,说得格外别扭。

    文清辞朝谢观止淡淡一笑:“臣只是一说罢了,采买药的事,都是殿的。”

    殷川大运河上要比别的地方更加寒凉。

    明明已到初夏,可冷气仍如小刀一般,轻剐着文清辞的肺。

    “可是陛恩赏——”谢观止蹙眉。

    又一阵冷风刮来,文清辞的咽间生一阵熟悉的意。

    他难得打断了二皇的话:“殿,臣治病救人,所为的从来不是名。”

    文清辞此话既是替自己说的,也是替原主说。

    《扶明堂》里的他,或许是一个彻彻尾的黑莲,但是他一生为医,图的从来都不是名利。

    谢观止地朝对面的人看去。

    文清辞是笑着说这番话的,殷川大运河两边的灯火,与河的波光,在一瞬间全映在了他的底,亮了那抹漆黑。

    刚才这番话,若是自其他人,谢观止一定会不屑于其的虚伪。

    由他说,却令人无法反驳。

    “抱歉,失陪了。”

    说完,文清辞朝谢观止,便与他肩而过,向船的另一走去。

    那里有黑影,从他门起便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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