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自小便淡漠,决心修无后更是断绝,他自是知劫一说,但在过去那数万年的修行时光里,他一直便认为那只是无稽之谈。
,,,贪,嗔,痴,这些字,对于他而言,陌生而遥远。
但劫,作为天所设劫难之一,终是无可避免。
一年前,他在历经一生死劫时伤势惨重,几乎差便要死形消,最终跌落凡间,落俗世。
便是在这时,那女猝不及防地闯他休憩养伤的山之。
亦闯了他的世界。
“何人?”容衍防备心极重,即便是在重伤之时,也不允许自己陷全然昏迷的危险境地,听到那窸窣的响动声,便已清醒了过来。
抬,只见一女正站在那山,拨开那的杂草,侧着目光颇有些呆愣地望着他,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她就那般神地看着他的脸,久久不言。
容衍最是厌恶别人这直勾勾的目光,更遑论前这个初次相见的陌生女这般一不眨地盯着他,几乎是毫无礼教可言。
但这次他心却并无过往那恶心或是不耐的受,或许是因为这个女目光澄澈净,不像那其他的女人一般目光痴缠,着些赤的贪婪与求。
“小女姓温。”直到他又声问她,女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面对陌生男,她自是不会言及她的全名,只是礼节地介绍了一自己,“抱歉,打扰到公休息了吗?”
“无碍。”他淡声开。
“小女方才采药途径此,觉这山传来血腥之气,这才贸然闯,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公见谅。”女脸上染开了一抹淡淡的薄红,似是天初明时那天际的云彩,“我看公确然伤势遍,若是公不嫌弃的话,可与我一同去家安置休憩,小女家就在这山上不远,离这里不过一刻的脚程。”
不知是不是怕他误解,未待他开她便又有些慌地解释了一句:“公不必多想,医者并无男女之分,只是我的医馆设在山脚之,路程遥远,恐公的承受不住。”
“你是医者?”果然,在他那重的血腥气外,还有着淡淡的药草的气息,被清风带离她的上,传往他的方向。
女面赧然:“家父是,小女只是自小喜读些药籍,略懂些医治之罢了,未经细致的学研,倒也算不得是通的医者。”
原是如此,这世间女并无学堂学习研读的机会,所以他才这般问她。
容衍直言相拒:“不必。”
凡间那普通的药草于他无用,就算是这女有幸采到了山生百年的灵草,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杯车薪,如今他只是需在这自行休缓几日,待他上的伤势好转,他便可回到仙界之。
“好的。”女倒是没有继续言挽留,但她这般说完后却也没有离去。
见她望着他言又止,似是想问他什么又心生怯意,容衍主动开:“还有何事?”
“没,只是……抱歉,请恕小女冒犯,只是……我实在有些好奇。”女的脸越发地红了,“公您,是天上的仙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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