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乘月举起剑,直直对准他:“你现在说话可真是变态,我想来想去都没想来,你究竟是谁?”
“我?”他说,“大师,你竟然连我也不认识了?我是庄梦柳。”
“你不是庄梦柳。”云乘月冷冷,“但我看来了,你确实对庄梦柳的非常执着。上次隔空一击,我亲看着梦柳的尸崩毁,现在你竟然又拼凑了来,如此神,值得嘉奖,你怕不是有恋尸癖吧?还有薛暗的事,莫非你其实对薛无晦得死去活来,才会一千年里都对着他的替过来?”
庄梦柳只笑。
并不动怒,只缓缓:“那……大师,如果我不是庄梦柳,你觉得,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大师,那你来好好认一认——我究竟是谁!!!”
他朝天举起太清剑。
丝丝缕缕的光芒向四周散开,往左形成“生”字,往右形成“死”字。前者为黑,后者为白,二往复转,构成奇妙循环。
庞大的气息往四周开,好似怪一吐息。
四面八方,忽然有黑影向此而来。
“大师,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我与这些神鬼死灵放在一起!”
神鬼的死灵咆哮挣扎,好像被大的旋涡住,瞬间包裹了庄梦柳。他的影消失,而一个磅礴的影渐渐成型。影之,只有银白剑光隐隐可见——太清剑。
云乘月呵斥一声!生机书文光芒大盛。她周同时浮大大小小的“生”字,有不同字、不同风格,每一个都在不停演化。
其余书文也投这片文字之海,一同烁烁。
她抬起太清剑,而腰间玉清、上清二剑自行飞起,以太清剑为轴心,飞快旋转,旋一片金红光影。那光越来越盛,也将云乘月包裹住。
一个瞬间,当她现在庄梦柳面前时,手已经只有一把剑——一把金、银、红三织的剑。
剑上铭文:三清!
这才是三清剑真正的形态。
剑鸣响起,清亮亢,如喜悦,如振奋。上清剑的杀伐之意盎然而起,玉清剑的幽冥之力幽幽散开,而太清剑——
它承载了生机书文,以贯通生死之力,将生命之灵光发挥到了最。
滋——
三清剑没黑影,发令人牙酸的腐蚀的声音;白烟生,好似被消的肌。
挣扎的神鬼死灵,咆哮得更加大声。
然而……
怦怦!
如同心般的声,在这片空间响起。
怦怦!
三清剑上传来大阻力,缓缓将之推。
怦怦!
神鬼的咆哮、哀鸣,还有一切动作,忽然齐齐停止。它们也齐齐垂颅,好似再次死去。
怦怦……
云乘月三清剑,向后退开。
黑影缩小、缩小,如同化。所有神鬼的廓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泥似的小山。
从这小山之巅,有什么东西萌动。它动、突破束缚,伴随着“啪”一声——它探了来。
那是一颗大的颅,而那张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半边的脸,仍然是庄梦柳的模样,而剩半张却白骨森森;白骨上挂着无数青蛙卵似的圆球,但仔细看去,那些哪里是圆球?而是一颗颗人!
那些容貌不同,神却都相似;他们都双目大睁,嘴也张着,神态扭曲,仿佛是在极致的惊恐和痛苦死去。
“嗬嗬嗬嗬嗬嗬……”
前的怪发了一连串沉闷的声音。云乘月竟然一怔,才反应过来这是它的笑声。
“神鬼的死灵……也是无上的味啊!”
“这些力量,这些力量……啊,人类如何能够企及?吞噬一万人人类修士,也不及神鬼一只!”
它那半边完好的脸上,珠转动,对准了云乘月。
“现在,我已经收了所有神鬼的力量。我已经超越了飞仙之境,比当年的你走得更远,更远……”
“而你?大师,你现在甚至不如当年。”
“所有,告诉我……”
“大师,你打算怎么办?”
它的力量确实已经太过大,大到这个空间都不断摇晃。云乘月甚至连直视它,都到心神摇,她一甜,张嘴就吐一鲜血。
她抬起手臂,略有吃力地掉血迹。
当她放手,面上竟然挂着一缕笑。
“我的办法……”
“华苒!”她忽然声叫这个名字,“你曾经告诉我,让我叫你的名字,叫你华苒。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怪涌动着,珠轻颤,似有疑惑:“大师,你在搞什么把戏?”
云乘月没有理它,只死死盯着黑泥之的一缕银白光芒。那光芒几乎被黑暗淹没了,却依稀还能看见。
她转又吐了一鲜血,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却仍然不减声调:“当年……我曾抚着太清剑,指着‘华苒苒’这四个字,对旁人说——”
“如果太清剑生剑灵,我便要给她起名‘华苒’,是天地华、苒苒不休之意。”
“但是,我没有等到你世,还把你借了去,把你丢在千年之前,甚至还忘了你……这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够珍惜你!”
“现在我想起来了,我找到你了,你能不能回到我边?”
黑泥之,银白光芒微弱,回以沉默。
怪回过味来,失笑:“大师,你还想策反辰星?没用的!这一千年里,炼化她的人是我!我们相的时间,比你漫得多!”
“你说对不起辰星……是啊,你确实对不起她!你究竟对得起谁?”那声音渐渐充满了怨毒,“当年离开太苍山时,你发过誓,要保护好我们……你究竟,到了什么?”
云乘月嘴颤抖了一。她昂着,竭力想要维持平静,却终究忍不住一丝怆然。
“是……我,谁都没有能够守住。”
仅仅是说这一句话,她的睛就泛起了红。她还在笑,笑容却平添几分凄凉。
那声音像有些烦躁,咆哮:“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用!大师,你若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们,还有一个补救方法——变成我的养料,变成我的一分!”
“为了我的理想——大师,请你一死!”
云乘月凝视着它。
黑泥之,太清剑依旧沉默。
她一气。那丝凄凉褪去,变成了一奇异的定。
“好啊。”她说。
一时间,连黑影都愣住了。而太清剑的光芒,也似微微一闪。
云乘月举起剑,横过来,放在自己颈侧。她目光平稳,手没有一丝颤抖。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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