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云乘月挑起眉。
庄清曦还是不说话。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那天可是看见她和太在一起了。”云乘月说得风轻云淡,“看来,这段时间你娘都和太在一起,是吧?”
“别告诉我……你大伯父甚至打起了让你娘当太妃的主意?”
“……那又有什么不行?!”庄清曦也不隐瞒了,愤愤,“原本我娘就该和太定亲,原本我娘就该是太妃!是你娘偷走了她的人生!她委屈了这么多年,就算真的和太成亲,又怎么了?”
云乘月问:“你觉得这是好事?”
庄清曦想说“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来。是好事吗?她想起娘亲的模样,想起她永远一袭白衣的影,想起她坐在幽静的院里画画、写字,总是凄冷孤单。
府上许多人都偷偷同她,说她是被那个假小的影压得不过气,这话听得多了,庄清曦也就越来越愤愤不平。可有时候,当她静心神,依偎在娘亲边,看她文文静静地着那些事的时候,她忽然又觉得,娘可能是享受这孤单的。
那样的娘亲,真的会忽然想要嫁给太吗?
她从来没有听娘亲提起过太,更别说任何怀念或者失落……
可娘亲为什么突然又去伴随太左右?甚至一宿宿的不回家。她担心娘亲,去找过大伯父,大伯父却让她不要,看起来还很有些兴、得意的样。她就知,大伯父是真的希望府上个太妃。
庄清曦怔怔地坐着。
云乘月也在沉思:庄怀星忽然被太清令擢修为,是它有意安排吗?
可这样有什么好?想来想去都想不到。
还是说……她是主动谋求的?
云乘月立即问:“庄清曦,依你看,是你娘主动去找太的,还是太主动找她的?”
“当然是太殿主动……”
庄清曦的声音渐渐小去,最后不不愿地说:“先是有一天,太殿来府里赴宴,很兴的样,喝了不少酒,还喝醉了。娘正好在旁边,就去照顾殿,照顾了……照顾了时间。后来,娘又寄了一封信去。再之后,就……”
所谓“照顾了很时间”,恐怕是“照顾了一晚”的委婉说法。
“是有些怪。”云乘月喃喃,忽然想到什么,“庄清曦,我想问你个问题,我们两个人的母亲,关系果真很差吗?”
“……什么意思?”
“你娘果真很恨我娘?”
“那还有假?”庄清曦惊诧起来,“我小时候听见过好几次,娘说她最恨的人就是宋幼薇,大了倒是没怎么听过。但娘恨宋幼薇,我不止一次见过她画那人的画像,再用剪刀剪个粉碎。”
那是真的很恨了。云乘月若有所思:“那你觉得,她是因为我娘抢了她的人生,才这般恨她吗?”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庄清曦不以为然。
为了什么?
三十年前。真假血脉。婚约。天赋差距。格差异。还有……奉剑女官死案?
云乘月冷不丁问:“庄清曦,你父亲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你这人好没礼数,哪有这样问的?”庄清曦瞠目结了一会儿,才犹豫,“我没什么印象,听说是我生不久,父亲就不在了。”
“那你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服丧的?”
“我娘没服丧……”庄清曦声音又小去,“至少娘从没说过自己在服丧。你要问时间,应当就是我爹不在后吧?”
“你觉得你娘很怀念你爹么?”
“这……”
庄清曦憋住了。娘亲从没提过爹,一次都没有。
云乘月站起:“这样罢,你回去查一查,你娘是什么时候开始服丧的。如果你查明白了,我就答应带你去梅江宴。不过先说好,这次梅江宴可能很危险,你要好好考虑。”
“果然要什么事?”庄清曦猛然站起,喃喃,“我就猜到,我就猜到……既然这样,我更加不能让我娘一个人去梅江宴!”
“你娘果然要去?”云乘月神怪异起来,“那我还真的有个荒谬的、没有据的猜想了……”
送走庄清曦后,云乘月拿通讯玉简,找到一个人名。
[庄夜,你尽量帮我查一个人……不,应该不算什么麻烦的人,只是时间有些久。三十年前的一个奉剑女官,曾经在庄府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据说被我娘杀了的那一个……]
庄夜是个能人。几天之后,结果就悄悄送到云乘月手。
再过几天,庄清曦的回复也来了:“我不是很能确定,可我娘仿佛不是在我爹去世后穿的白,而是三十年前……也就是宋幼薇走京城之后。”
云乘月基本确定了。
她将传讯的特殊用纸举起来,让光透过密密麻麻的字迹。在光的照,纸张忽然燃烧起来,最后在她手里化为极细的灰尘,落在地面上,没有丝毫踪迹。
“也是可怜人。”她倚在窗边,自言自语。
“——谁是可怜人?”
薛无晦推门来。他当然还是“白泽”的样,面容平淡到模糊,只睛又黑又亮。他背着一个医药箱,一走院里,就带来一淡淡的药味。
“白泽大夫回来了?”云乘月笑了,“今天这么早,孩们也肯放你回来?”
“请了半天假。”他放药箱,在院里坐,面无表,“再说,药用完了,洛小孟才要去拿货。”
薛无晦目前的份,是某家医馆请来的大夫,最善给小儿治病,忙得成天早晚归。也不知为什么,他冷冷淡淡的样,许多大人一见就怕,可孩们总喜往他跟前凑,一个个都变得乖乖的,最多拉着他衣角说“要白大夫喂糖”,然后在上挨大人一掌,骂他们“没礼貌,白大夫是给你看病的,不是给你买糖的”。
但薛无晦的药箱里到底是装满了糖果,是很便宜的小小的糖块。云乘月去看过他,他坐在医馆里,总是冷着脸,飞快地看病、开药,在喊“一个”的时候,又飞快地给孩们嘴里一颗小小的甜滋滋的糖。
大人们就很不好意思,又很激地带着孩离开了。
来看病的孩里,有一些是护蝉的受害者,也有一些是单纯的生病。但不哪一,都很容易哇哇大哭,吵得人耳朵生疼,连他们爹娘都烦。可薛无晦还是那么端坐着,冷淡得不容动摇,说话语速都不曾变化。像个定孩神针。
云乘月很佩服他。她自问是受不了耳边那么大的孩吵吵的,她会疼。
“前几天,我让庄清曦查的事……”
她将结果告诉了他。
薛无晦也惊讶之:“这么说……”
“不无可能。”云乘月说,“不过,她到底想要什么?”
“先别她,顾好我们自己。”薛无晦倒是全不在意,“我们再来说说梅江宴的事,你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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