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怎么说？”
“很生气，将巫师骂了一顿，撵走了。”云乘月叹了
气，“然后今年就成了这样。据说，火灾的日
正好就是去年山火的日。附近的人都说，是家不听巫师劝告，才害了自己。”
“所以……”
她们一起看向那孩，同时明白过来。
“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家人，偏偏又是她一个人活了
来。”云乘月轻声
。
第198章 迷梦（3）
◎千年之恨◎
她接着说：“这叫幸存者综合征, 是一
严重的自责。”
女人想了想，叹：“真是
确的描述。乘月，你们世界的知识真是了不起。”
“那你有没有办法把那孩拐回来？”
“我应该能……什么叫‘拐’？”云乘月反应过来。
女人促狭：“不是拐么？先拐了个庄黎回来, 又拐了个庄锦年，顺带个
——哦现在他叫必行了, 谁叫他本名他要生气。”
“那也就才三个人……”
“是吗？可书院里其他孩，也有不少是为了你来呢！说书院有个仙
，又
又有本事。”
云乘月面
微红，不好意思了：“老师……好啦好啦, 不跟您说了。我去看看那孩。”
她起
走去。
那孩抬
看过来。
这会儿夜沉沉而, 天已经全黑了。晚风凄迷起来；它们穿梭过无数空间，也就呼啸
低低的声音。像无数怪异的
。
“你不冷么？”
云乘月一边说, 一边脱了上的外
，不由分说给那孩披在上。
那孩望着她，有
发呆。
“你……你就是故事里的嫦娥吗？”她忽然小声问了一句。
“什么？”云乘月一愣。
那孩大致还是蔫
的, 只
睛亮了些, 语速稍微加快：“嫦娥，就是住在月亮上的漂亮仙，可以飞——啊，我记起来了，我见过你，我见过你在河面上飞！你……真是嫦娥吧？”
“……是的，我就是
上漂云乘月。”云乘月不禁笑了，说了一句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话,“看起来, 你真的很喜
听故事。”
“嗯……”
明明是在说自己喜的事, 那孩却反而更加消沉。她低, 又不说话了。
云乘月思索片刻，问：“你想向神鬼报仇吗？”
“……”
“还是不想报仇？”
“……”
那孩动了动，像是不安。
“还是想要报仇，但是
不到？”
“……嗯。”她发蚊蝇似的声音。
“又或者是觉得自己害了他们，所以没有资格报仇？”
“为什么一定要问？”那孩忽然抬起。夜朦胧，她的脸隐藏在黑暗里，只有微微颤抖的声音。“就不能放着我不
？”
“为什么？因为老师想带你回去，而且……”
“而且？”
“而且我觉得你是个读书的好苗。”云乘月的脸也隐藏在黑暗
，“如果你能跟着我们认真修行，将来未必不能报仇。”
“不……不用了。别我了，就让我……！”
啪——
云乘月打了个响指。一团火光忽然亮起，照亮了这片小小的黑暗。
女孩的脸被火光照亮。与此同时，她
惊恐的神
，整个往后一缩，差掉了去——幸好把云乘月抓住了。
云乘月稳稳地抓着她，神和语气也十分平稳。她望着那孩，神异常认真：“听好了。我不知你到底怎么想的，只能告诉你，就算你想去死，也该先报仇再死。”
“但是，如果你并不想死，只是害怕报仇……”
女孩睛睁得大大的，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云乘月微微一笑，松了手，轻轻摸摸她的。她温声说：“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报仇。你就安安心心在书院待着，念念书、听听故事，当个快乐的小姑娘。”
那孩先是呆呆的，然后浑颤抖起来。她睛顷刻红了，
接着，大颗大颗的泪涌了来。很快她就挂上了鼻涕，再开时哽咽异常。
“真……真的吗？”
云乘月说：“真的。”
那孩使劲
了鼻，颤着声音：“我没有害怕报仇。”
云乘月耐心：“好，你不是害怕。”
“我真的，我只是……”
女孩捂住脸，沉默了很久，才拖着
的哭腔，说：“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啦好啦。我们回去再说。”
云乘月蹲来，背对她，示意她上来。女孩先是不动，然后慢慢伸手，环住了她的脖。她还在小声地念“对不起”。
云乘月把她背了起来，又冲老师昂起：“老师！夜里凉，别在外面睡觉。”
“……唔。”
女人坐在边上，已经依靠着墙
，迷迷糊糊过去。这时她睁开，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学生，微笑起来。
“啊。”她欣
地说，站了起来，
微微一晃，不得不用手扶住墙。但她什么都没表现来，只是快活地说：“走，回去了。”
她们并肩而行。那孩趴在云乘月背上，望着拄剑而行的女人，有些怯怯地伸一只手。老师立刻握住了那只带着泥土的小手。
“你叫什么名字？”老师问。
“……文蕴。文章的文，蕴藉风
的蕴。”那孩轻声说，“这是阿娘给我起的名字。”
“是好名字啊。”老师
叹，“一听就是能成为了不起修士的名字。”
“老师！”云乘月忽然有气闷，“您当初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原来您对谁都是这样说的！”
“哈哈哈……”
老师有尴尬地笑起来。
文蕴歪着，想了一会儿：“很厉害的修士……就能报仇了吗？”
“可以。”老师说，“瞧我们乘月，别说报一次仇了，就是一次报十个仇，她也能一剑串一串！”
云乘月轻咳一声：“老师，
过了，过了。”
文蕴抱着她的脖，又想了一会儿，
鼻说：“那等我也成为很厉害的修士，一定就能报仇了。”
“嗯。”云乘月微笑，声音温柔，又有打趣，“而且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再害怕了。”
“……我没有害怕。”
文蕴把脸埋在她背里。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很小声地问：“真的吗？”
两个女人都没有回答，因为她们笑起来。
最后，老师悠悠：“文蕴，你知人类为什么能够修行，能够拥有力量吗？”
“为什么？”文蕴从来是一个乖巧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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