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容暗撇嘴。她在奉州见多了这样的百姓兵,都是些地痞氓,有二两修为在,再挂个朝廷的名号,就狐假虎威得很。哪里有欺压乡邻、颠倒黑白的事,哪里就有他们!
还老是跑来商行,威胁他们什么保护费……呸!
要不是碍于“朝廷”这个名,他们商行才不会怕这些人。
不过,云清容可不想惹麻烦。她乖顺地、缓慢地驾车,还把上的帽压了压,希望平安无事地经过这一段。
可惜她的希望落空了。
“喂——你!就是你,那个黄风帽的车夫——车浅蓝的那个!”
云清容忍耐了片刻,憋个客的笑容,转过去。
“官爷,我们没挤,我们是良民!”
叫住她的是个矮墩墩的男人,一撮小胡,个瓜帽,脸歪嘴斜的,两只小睛很神气地瞧着她。那两只小睛盯住她,缓缓一转,像榨了两滴腻腻的油。
“哟,还是个女的。”
小胡拖了声音:“这么大晚上的,你一个女人怎么在外赶车?家里——没人?”
云清容心里泛一腻味。女人在外行走老是遇到这事。她不惊讶,却还是反胃。
但她还是维持住了笑,老练地在怀里摸些钱,递过去:“官爷,我们是何氏商行的,来的时候同刘大人打过招呼,却忘了请您喝酒,实在不好意思。”
刘大人是白玉京百姓兵的。这地蛇,生意人向来要维护好。
没想到,今天碰到的这小胡却是个二愣,一把收了钱,又大大咧咧地说:“刘大人,什么刘大人,没听过!”
他凑近了过来,“嘿嘿”一笑,小睛不安分地瞟。
“小妞儿,爷不白拿你钱,要不请你去喝杯酒?”
——请你大爷!
云清容暴怒,在心用不重样的脏字儿骂了他几十遍。
没听过姓刘的,想必这小胡也不是什么要人!得罪就得罪好了。
云清容心一横、脸一冷,看那蠢男人的爪伸过来,当场就要发作。
这时候,不远却忽然让条路,还传一些呼喝;又有人急急忙忙地问好。
这是来了什么大人?
云清容心有些打鼓,立即看了过去。只见五六个的人,拥着另一名的人,直直地往她这儿来。
他们都一劲装,官府制式,衣摆绣着跃的飞鱼。为首的那个一黑衣,衣服上的飞鱼绣得五颜六、致繁复。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了张白玉描金的面,看不清相貌。
当官的。品级还不低。
飞鱼卫?
这群瘟神别是冲她来的吧?
完了,停来了,看过来了……真是冲她来的!
不……冷静,云清容,你要冷静。想想清楚,你哪里惹得到飞鱼卫?应该不是冲你来的。要找,也是找另一个姓云的!
云清容只呆怔了片刻,就立即翻车,恭敬一礼,乖顺:“小民给官爷问好!”
“唔……不用多礼。”
为首的那个摆摆手,声音冷淡,语气却还不错。
“你——我是说那个瓜帽,你在什么?”
“回,回回回大人,小,小小小的……没什么哪!”
瓜帽小胡双战战,结结,再没有刚才的气派。
那面的飞鱼卫打量他几,目光如电,态度极为严肃。
“收受贿赂,为难百姓,调戏妇女,你当本官瞎,没看见?”
噌啷——
拥着他的那几名飞鱼卫,当即刀两寸。刀光雪亮刺。
“大人……大人饶命,小的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瓜帽吓得脸煞白,当即掏收受的钱财,忙不迭扔给云清容。云清容轻巧接过,一瞄:还多了两块碎银!
“行了,你也别当这百姓兵了,白玉京要不起你这样横行霸的兵——。再被我知你找谁麻烦,休怪我不客气。”
大人一声令,他右侧的飞鱼卫立即上前,夺了那小胡的兵,又毫不客气地往他上一踹——噗通!那男人摔了个跟,爬起来却还要谢大人饶命,千恩万谢地跑了。
云清容看得瞪圆了。百姓兵虽然不算官吏,却也不是说罢黜就罢黜的!看来,这位面的大人果真了不得……等一等,他不会就是传闻那位飞鱼卫将军吧?
她偷看去,没想到和那一位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云清容一抖,立即垂,静静地站着。从刚才的派来看,这位大人应该是个好官?只要她乖一些,应该不会有事。
果然,那些飞鱼卫并没有为难她,还叫她快回去,别堵了路。
那位飞鱼卫将军像是着急事,挥挥手,就要带着人离开。
哦,原来也不是找车厢里那位的。云清容松了气。没惹麻烦就好——不不不,她可不是关心云乘月,只是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生意人,祈祷大方的客人平平安安而已。
可她万万没想到,明明那群飞鱼卫都转要走了,后的车厢却有了动静。
先是一只手伸来,撩开了车帘。继而是一个脑袋探来,又唤一个名字。
“薛暗,等一等——我有事找你。”
云乘月,不,是着云乘月外貌的“梦”字书文,如此理直气壮地说。
第195章 挽留
◎救不救,能不能救?◎
云清容亲见着, 那飞鱼卫将军形一僵,再猛一转。他分明着面,却遮不住两目光如电, 直直劈来。
“你?!”
明白了,认识的。云清容暗暗, 判断。
“你过来一……不,不要带其他人。我要单独跟你说。”
云清容:哇哦,有问题。
她简直能听见周围的人一气倒的声音。甚至,她觉得其他那几个飞鱼卫也倒了一气。
而那飞鱼卫将军简直愣住了, 他先是动了动, 然后上又站住,忽然厉声:“云乘月, 你耍什么样?”
“云乘月”有些疑惑,她眨眨,想了一想, 竟笑盈盈:“我说了啊, 我有事单独找你——是重要的事,你别不来。”
云清容再次在心里倒一气。冷静,冷静啊云清容,你是一个见过世面、经历过风霜的女人,不能喜怒形于了,好好想一想,想一想……
想一想什么啊!她现在只能想到,当初在浣城, 聂家那个聂七爷直愣愣冲过来对云乘月求亲的事!那个聂七爷, 在浣城社圈里不也有什么冷面冷心的说法?不也是见了绝人就挪不动, 张就求亲!男人哪, 就是这样浅薄的好之辈!
不过,当初云乘月可是一拒绝了聂七爷,现在居然对这位将军这样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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