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眯了眯。那淡淡的、神秘的、莫测的微笑,又现在他脸上。
“杨友会知的。”他轻巧地说,边微笑扩大,“哦,我是说,如果加照天教,杨友很快就会知的。”
要不要加照天教?
杨嘉思索片刻。
“我还有疑问。”他说。
青年颔首:“请讲。”
“白泽,我听你评价,百足螃蟹比苍州那只神鬼还要横,可你杀百足螃蟹易如反掌。”他正,“既然如此,为何不能为了苍生百姓,将那祸源斩草除?”
“凭你的本事,想要一个个星祠地过去杀了神鬼,应该不难罢?”
没想到,那青年却摇。
“不,很难。”
杨嘉一怔:“为什么?”
“我之所以带你来鬼山,一是为了冰晶,二来,也是因为百足螃蟹是为数不多不在星祠的神鬼。”
“不在星祠……”又如何?
青年淡淡:“我是死灵。在星祠外行走,尚且无碍,但神鬼被镇压于星祠,我若就这么走去,不可能不被发现。”
“星祠都有专门阵法,都刻了针对死灵的杀机。一旦被阵法发现,我就死无葬之地。”
杨嘉恍然:“抱歉,我忘记……实在是白泽言行举止,都与我以为的死灵很不相同。”
“原来星祠有这样厉害的阵法,连白泽也敌不过!”
杨嘉又叹。
“……”
薛无晦微微,面上没有了微笑。有笑不来。他心想,那阵法当然厉害,那是他当年亲手刻的,刻完了还让师改了一遍,然后才仔细施工,力求万无一失。
他当年可没想到,有朝一日,阵法为难的是他自己。
杨嘉不知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在伤怀生死,就言安:“如果不是星祠,想必白泽斩神鬼亦如草芥。”
没想到,“白泽”却继续摇。
“世上镇压的神鬼,大多数我确实能应付。可有几只,我拼上命也不敢说赢。”
“其一是安州罗城星祠,神鬼号‘冥龙’,能吞吐海、引动星光助力。它已经被杀,这你也知。”
杨嘉愣住。他知罗城的神鬼是谁杀的,可他不知原来那只神鬼这样悍。是王夫和傅眉手了吗?肯定手了。可他也知,他们本人都没有前往罗城。那……如果那个人可以杀死罗城的星祠,她有多,又……到底是谁?
不过……仔细一想,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好像也不重要,她是谁,反正是盟友,越厉害越好。杨嘉瞬间释然,甚至安心。
他又琢磨:“你说其一,难还有其二、其三?”
“不错。”
“白泽”又指向西南方。
“其二是明州凤星祠,神鬼号‘有邪’,有千变万化、颠倒空间之能。不过这一只我去瞧过,早就死了,枯骨也不存。”
“死得好!”杨嘉吁一气,“那其三?”
“其三……”
他望向南方,神凝重起来。
“其三,是白玉京的星祠,镇压神鬼‘虚渊’。对前两者,我生前好歹有七成胜算,现在也有四成,可这一只,就是我生前……也只有两三成胜算。”
第194章 拉拢
◎杨嘉与薛暗◎
杨嘉等了一等, 没有等来他希望的“已经死了”、“被谁杀了”之类的话,只好认命叹气:“所以,我们要杀这什么虚渊?”
真看得起他。他怕是杀不动啊……杨嘉暗暗发愁。
“是。”
“白泽”并不避讳, 直言:“这很重要。凡是有名号的神鬼,都拥有一定的‘许愿’能力。而虚渊是其的佼佼者。”
“许愿……?”杨嘉一怔, 反应过来,“难是规则之力?”
规则之力是只存在于传说的能力。一些零散的古籍记载,古时有大能、大妖,他们使用的不是普通法术, 而是规则。有一个故事讲, 某个村期传一个说法,村人只要说“累”这个字, 就会原地暴毙。这就是规则之力。
和法术相比,规则更诡异、不可捉摸,也更难破解。
杨嘉一直把这当故事看, 觉得是某个天才的话本作者编来的。
可现在听来, 竟然是真的?
“什么是许愿规则?”他是聪明人,稍稍一想就猜端倪,“是用什么东西换愿望实现?”
“是。大分神鬼能够实现的愿望都有限,比如无论付什么代价,都不可能实现‘让太陨落’的愿望。但是,虚渊是它们之最大的。”
“据说,如果付足够的代价,虚渊真的可以让太陨落。”
让太陨落……这样的事, 真的能实现?
杨嘉震在原地。
却见“白泽”微微一笑:“不过, 从来没人能支付那样的代价。”
“我们必须先杀死虚渊, 除了是要保护普通人, 还是因为,有人一直通过向虚渊许愿,来苟延残。”
杨嘉立即问:“代价呢?”
“大量的生命……不,海量的生命。”青年平静,“由历朝历代,无数前赴后继死去的人所支付的——生命。”
“杨友,你以为过去的朝代为何缺少记载?为什么人类明明能够修行,年年都有天才世,可至今没有飞仙境修士,甚至连通玄境修士也难觅其踪?”
“你再想一想,你幼年时听闻的那些大修士——他们都去了哪里?难真的全自然消亡,消亡到一个不剩?”
“白泽”的声音平静而笑,底却充满嘲讽。
“杨友,不说别人,就说你自己——再过十几二十年,你以为自己会在何?大地之上,还是……九泉之?”
杨嘉呆呆听着。
忽然,他抓住了漏,猛地一个激灵:“不对!我虽然只修行了几十年,可王夫他老人家活过了千年——王夫是千年鬼仙!如果世上真有这样恐怖的局,竟然不断收割人类的命,为什么王夫不?”
“因为他不了。”
青年淡淡:“杨友,你以为王夫为何大分时候都在沉睡?是他自己愿意沉睡吗?”
杨嘉说不话了。
其实他也知,看似大、尘、洒脱的王夫,并不自由。他很少走明光书院,甚至很少醒来。
他以前就猜测,是不是王夫被什么束缚着?现在,这个猜测被证实了,他却并不兴。
他重地叹气。
“白泽,承蒙你看得起……可是你将虚渊说得这样大,那它背后之人又是如何横?我实在想象不了。”
“我只觉得,凭你我之力,恐怕很难对付他们。”
“无非拼尽全力而已。杨友不必忧心,我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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