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询问,从知行台里却走了一个人。
“是谁这么晚还在这里?文显师弟?还有这位……”
一名青衣男走来,诧异地看着他们。
“这一位,莫非就是云师妹?”
第118章 不教(3)
◎规矩◎
“这位就是鲁师兄?”
云乘月站起, 余光看见裙摆上去一心碎渣,立即略侧过,不动声地把碎心渣拍去。但没想到, 一旁的拂晓睛一亮,“咩”一声就原地起, 张吞了那碎渣。
两位师兄都看着小麒麟。
云乘月眉心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拿木匣就递过去:“这是天工班胡祥师兄托我转的,说是最新方案。”
“最新方案?原来是胡师弟。他自己不来, 反倒麻烦起新来的师妹, 真是没当师兄的样。”
鲁师兄摇了摇,接过木匣, 打开看了一,收好。他再望望天,又瞧了一亭那张扎的草纸, 神如常, 只对云乘月拱拱手。
“这回有劳云师妹了。我回会教训胡师弟,不过他们天工班人数不多,每个人都很忙,因此常常在书院抓人跑,还望云师妹不要同他计较。”
他说得认真而温和。这位师兄眉俊,几近冷冽,脸庞却线条柔和,嘴丰柔而略小, 令他颇显诚恳亲和, 也格外有天真的少年气。
他又拿一张间镂空、外方圆的淡黄纸张, 伸手指在上面写自己的名字。
旋即, 纸张四周亮起一行文字,写的是:
——(九九九)年,院任务(丁)等(一三九)号已完成。
鲁将纸张递给她:“这是任务完成的签收单。拿上它去到省堂,就可以积累相应任务分数,如果任务发布者设置了奖励,就还能领取对应奖励。”
这东西有些新奇,是第一次见。
对新鲜事的好奇,冲淡了苦等至半夜的郁闷。云乘月拿着纸翻来覆去看了几回,才收了起来。
鲁看着她的样,笑:“这东西不光书院用,各行会也用。白玉京里也常见,如司天监、飞鱼卫,都有自己对应的任务系。”
“完善的奖惩机制,也是律法制度的一分。”
云乘月先是,而后心一动:怎么觉……鲁师兄有些像在教她的样?
但再看过去,这位青年神态温和却随意,不像有什么言外之意。
也许只是随一说吧。
“对了,云师妹,省堂和书院其他地方一样,从早课时间开放到晚饭时间。注意在他们有人时前去。”
晋文显提醒了她一句,又转向鲁,正:“鲁师兄,我也有件事同你说。”
接着,他就告诉对方,说云乘月住安排了问题,以及份玉简、戒律手册都没发放的事。
说罢,晋文显又:“大师事再细心,终究事务太多,免不了有疏漏。鲁师兄……”
“晋师弟。”
鲁却摆摆手,略带责备地说:“现在我们只知云师妹的事了问题,却不知原因。如何能断言,是大师有所疏漏,而不是故意,或者被人欺骗,或者其他缘由?究竟是谁、为什么、在哪一环节得不对,还要调查过后才能得结论。”
“只凭经验就擅自推论,是研习律法之人的大忌,你须谨记在心。”
晋文显先是惊愕,而后还有不服气,想声辩驳。但迎着鲁师兄温和却迫人的目光,他一句话说不,自己想了半天,渐渐明白过来,面愧。
“是……我懂了,多谢鲁师兄教导。”
鲁方才,又对云乘月说:“这件事我知了,定会告诉师,明日便会着手解决,七日之必调查结果。”
他说得如此脆而自信,让云乘月有些意外。
虽然她原本就打算告状,可在她想来,杨霏给她找的麻烦虽然讨厌,却也不算大事。为什么鲁师兄的态度却相当严肃?
反正天都晚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云乘月就将这个疑问说了来。
鲁听后,笑笑,说:“原来云师妹是疑惑这件事。不错,这事如果和书院存亡这般大事相比,的确不值一提。”
“然而,千里之堤溃于蚁,大厦倾倒往往就是无数的小问题日积月累而来。”
“只有在日复一日,用最严肃的态度理好每一件小事,才能真正让所有人明白:规矩就是规矩,规矩必须遵守。”
“如果有人违规,却没有得到公正的、及时的置,那这规矩就废了。”
“为律法大的传承者,我等决不能放任这样的事发生。”
听到这里,云乘月不得不拱手一礼。
“原来如此,受教了。”她认真,“鲁师兄不愧是张夫亲传,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
鲁笑,并不谦虚。
“那么,天已晚,云师妹,晋师弟,你们都早些回去歇息。”
“对了,就寝钟声响过之后,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宵禁。超过宵禁时间回去,也是违规,要受罚的。”
他慢条斯理地补充。
晋文显忽然一颤,立即:“好的鲁师兄我上就回去多谢鲁师兄指教鲁师兄晚安!”
说罢,他转就走,仓促间给云乘月使了个,便消失在传送石碑前。
云乘月不明所以,却也意识到违规必定不是好事,立刻也说:“那我也告辞了,多谢鲁师兄。”
才一转,她却又想起什么,扭疑惑:“可鲁师兄,你不也还在这里?”
鲁师兄双手背负,面带微笑,青衣当风。本是月仙人般的场景,却因他气质里那份少年气,而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促狭。
“我么,我是有夫特许的,并不适用宵禁规则。”
他笑说:“云师妹,改日再见。”
云乘月便匆匆走了。
她想起,之前有人介绍过,说各个班级的学生都有对应颜的衣袍,而唯有在书院大比取得三十名的学,才能着天青近白的衣袍。天青近白,原本是书院三十六位老师才能穿的颜,将之赋予学生,无疑意味着极大的认同和极大的荣耀。
她见过的学生里,杨霏这位大师便着青衣。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鲁。
“藏龙卧虎。”
她一路从传送飞奔,奔过一段发白的月光和闪光的草木,最后嘀咕了一句,终于推开自己小院的门。
就在她跨院的那一刹那,后远响起了清远的钟磬之音。那声音庞大又沉郁,像怅然又像释怀,如梦境缓缓降落。她回过,恍然明白那就是宵禁的钟声。
总算是险之又险地赶上了。
她松了气,再回过,却见拂晓已经奔上前去,一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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