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辰星停止了攻击。四周破碎的空间也为之一停。
“说去。”
女星官抱着银镜,背后是大的镜,而镜是苦苦支撑着的一群试炼者。亮光照在她背后,令她显得愈发冰冷。
虞寄风走上前,指了指镜的云乘月等人。
“异变早已开始,大约是在小云他们军事演习的那一天。申屠侑应当是在那时苏醒。”他语气轻快,听不任何多余的,“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手杀人,而仅仅是扭曲了试炼容,却让试炼继续行去?”
辰星仍旧面无表:“你究竟想说什么?”
虞寄风却不疾不徐,悠悠:“此前,小云他们碰见的人傀儡,也是申屠侑改造的。为什么那时候,人傀儡只守不攻,而且能够被破解?”
辰星凝了神,迅速:“之前说过,是因为申屠侑的力量不足以完全控制府,不得不遵循试炼规则。”
虞寄风:“那就对了。”
辰星皱眉:“什么对了?申屠侑的力量正在迅速增,你没见这个傀儡就十分危险?再这样去……”
虞寄风接话:“再这样去,等申屠侑彻底控制府,他的死气也就彻底冲破了府原本的阵法,府将与外界气息通,那么……”
他看向王夫。
老院正揪着雪白的胡须,望着他们两人,笑容里带恶作剧的意思,像是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看戏?虞寄风眨眨,有狐疑地多看了老人两。这德望重的鬼仙前辈,应该不是他这混不吝的玩意儿吧……?
再仔细看去,老人却还是那副平和洒脱、气定神闲的姿态,哪有半恶趣味?
虞寄风决定,应该是他自己看错了。
辰星也恍然:“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能手了?”
虞寄风笑:“就是,有明光书院老院在,怕什么?”
王夫没理虞寄风,只对辰星,和蔼:“不止是我,其他三位夫也可手。还有辰星星官你,这镜术独步天,自然也得大用。”
辰星没有立即回答。
她凝视着王夫,仿佛在无声地求证。
空间寂静了一会儿,没有人说话。辰星却像已经得到了回答,绷的神松开了些许。
“申屠侑的死气……”
她转看向镜,轻声喃喃:“还有多久冲破府?我要仔细计算一番……一刻钟,还有一刻钟。”
清冷丽的星官凝视着镜的云乘月,目光渐渐一惶急和祈求。
“持住。”她握住镜面,“一定要持住。”
她又呢喃着什么,却已经是旁人听不懂的碎语。
望着她的背影,虞寄风微微摇,推开几步,站在了卢桁边。
卢桁板着脸,相当嫌弃地看了他一,手没忍住,又弹动了几,像是很想再打虞寄风几。老儿手里仍着镇邪尺,上面还有青绿的灵光溢。
虞寄风有惊悚地看了他一:“别了吧卢老儿?还没气够?”
“这事没完。”卢桁铁青着脸。
虞寄风挠挠脸颊,珠一转,突然竖起手掌、贴在边,神神秘秘地靠拢过去。
他低声:“那这样吧,你算过了这一茬,我就告诉你一个辰星的秘密,如何?”
“……辰星星官的秘密,被你用来跟我换,换我放过你一?”卢桁睛一瞪,相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表义明确,绝对是: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光是卢桁,四周的夫们也都同样的慨。当然,王夫除外。他还是笑呵呵的,还兴趣地看着虞寄风,仿佛在等他说什么不得了的事。
虞寄风促:“答不答应?”
卢桁眉一竖:“!”
他卢桁为官多年,刚正不阿,怎会是这等损人利己的小人?
不仅不答应,卢大人还义愤填膺,为辰星星官惋惜——怎么就摊上这同僚了?
虞寄风悻悻:“不答应算了,凶什么。”
万没想到,这时候,王夫却飘了过来。作为本质是死灵的鬼仙,他走路当然是用飘的,且衣衫摆呈半透明的质,反而更显得骨仙风、神仙人。
只见这老神仙飘过去,也学着虞寄风刚刚的动作,神神秘秘地贴过去。
“荧惑星官,老夫跟你换。”王夫低声说,雪白的胡须飘动几,“你跟老夫说,老夫就不记你的仇。”
这一回,换成虞寄风有惊悚地看着他了。
卢桁也惊得差握不住镇邪尺。
“夫、夫?!”
另三位夫却相互看看,都轻咳一声,有同地看向卢桁。
——“嘉树还是这么老实。”
——“王夫便是这么个……”
——“是啊,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严肃……”
卢桁:……
老人一脸恍恍惚惚,着尺、站在一边,大约需要好好缓一会儿。
王夫没有照顾学生的细腻心,还笑呵呵地:“荧惑星官,答不答应?”
虞寄风才回过神,仍有难以置信:“可我没得罪你吧?”
王夫看看他,忽而收起笑,一脸严肃:“这不对,你三番两次怪气、嘲讽老夫,老夫都一一记在心里。”
虞寄风:……
这看戏、看闹的姿态……莫名地,又让他想起来云乘月。这相隔千年的一老一少,怎么气质总有某古怪的神似之?
荧惑星官将这缕疑惑放在心,眉一松、角往上一提,也是懒洋洋一笑。
“也好,既然老院这么说了,在岂敢不从?”
他又瞥了一辰星的背影,见她一心一意关注镜、没有阻拦的意思,才低声:“怀有天生文、又被占卜为未来岁星星官之人,据说,正是能挽救司天监的人。”
他笑眯眯:“而辰星的秘密就是,她对司天监得太,以至于将司天监的挽救者当成自己的挽救者,才这么地赶着关心。”
虽然在笑,但青年漫不经心的吻却透一轻蔑。
王夫雪白的眉缓缓扬起。
“挽救司天监?”
闻言,其他几人也是神奇异。
“司天监还需要挽救?”
卢桁也走过来,顾不上再谴责虞寄风德败坏,皱眉:“这是真的?什么挽救?司天监还能有什么危难不成?”
张廉夫不屑:“司天监是大梁修士执耳者,即便有难,难不成还指望……”
他指指镜:“一个连第五境死灵都应付不了的小修士,去救?开什么玩笑!”
另两位夫没说话,神却隐有赞同。
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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