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时,闲人一个,到晃晃悠悠没事,祝君又不许她继续看话本,说那玩意会看坏脑,日后孩生了也跟她一样笨可怎生是好?若是女儿倒还好,若是儿可是要继承父亲衣钵的。
顾时虽然不乐意承认自己笨,但想着万一是个儿真跟自己一样,也觉得不好,最好还是像他父亲聪明绝才华横溢好些。于是便也安分守己,偶尔看看人地志之类的书,偶尔练练书法,偶尔绣绣小儿衣裳,偶尔偷偷吃些甜羹。
比如现在,她让凝香在外放哨,自己躲在屋里吃甜羹。怀后她极其嗜甜,可大夫不让她吃太多,担心孩会发胖日后难生产。为此,祝君看得格外严格,还耸言勒令三个凝丫不许私让她吃。
凝翠和凝知谨遵命令,但凝香傻乎乎的好说服,顾时皱个眉说不利想吃甜的,她就赶跑厨房端去了,还主动去外帮忙放哨。
顾时吃得畅快,满满一大碗肚,觉整个人都舒服极了,正想好好睡一觉,便听见外请安的声音。顾时赶把碗藏起来,规规矩矩的坐在榻上拿着本书装模作样。
不过来人并不是祝君,而是祝老夫人,顾时松了气,赶迎上去,“母亲,天气这么冷,您怎的又来了?若是有事打发丫鬟来说一声便好。”
祝老夫人笑眯眯,“哎,我就是想我孙了,来看看。”
您孙现在还是个小豆粒呢,如何看呐,看来看去也还是个平坦坦的肚。
顾时瘦小,怀三月也不显。
她让人赶烧个炉来,老夫人年纪大了,平常很少门,但自从自己有,她就来得格外勤,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穿的,或者是个各式各样吃的穿的。
老夫人也不久待,基本上是喝了两盏茶再跟她孙唠唠嗑,就回去了,顾时困得打哈欠,直接在榻上又睡了过去。
腊月十六这日,天放晴,顾时让顾嬷嬷备些礼,她准备回柳明街一趟。
顾时嫣在娘家住了将近两个月,也养得差不多,不用劳心劳力,吃得好睡得好,脸倒是红了许多。
顾时见到她颇为兴,“在画什么?”
“年画,你要不要?给你也画几幅。”
顾时嫣跟顾时不一样,她从小学习琴棋书画,虽学得不,但至少都会。而顾时因是家里的老幺,从小被父母哥哥着,小时候调又玩,连夫都换了无数个,最后大公主和顾驸在“或许女儿可以再拯救一”的边缘徘徊多次后,最终放弃了。
顾时拿了张已画好的左看看又看看赞:“好看。”
顾时嫣笑,“好看你就带走,这个糊在窗上用。”
丫鬟来换茶,顾时坐在榻上,看她洗完手后,递了盏茶给她,随后问:“,适才我从母亲院里过来,文国侯府的事我听说了,想问问你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顾时嫣在娘家住了近两个月,郑霍不仅一直没来接她,反而就在前几日,还将外养的小妇悄悄纳门。大公主得知后气得不轻,发话让顾时嫣就在家里住着,日了,看到时候臊谁的脸。
顾时也生气,“你那婆婆就不么?放任郑霍那个畜生胡来。”
顾时嫣如今再听郑霍的事,已经心寒得毫无波澜,她淡淡的笑了笑,“什么?那小妇怀了孩,如今都快五个月了,她不得呢。”
“文国侯府真是一家蛇鼠臭蟑螂,的事也令人恶心。”顾时看向她,“,你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顾时嫣摇,喃喃:“我也不知。”
“照我说,郑霍对你不闻不问,你还念着他作甚,脆和离得了,反正你还年轻,日后改嫁不成问题。”
“和离?”
她从未想过和离之事,她从懂事起,就知自己日后要嫁给郑霍,这个人占据了她全的青,占据了她大半个世界。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离开。
如今听妹妹提起,她倒是茫然起来。
“我可以和离么?”
“为何不可以?错事的是郑霍,又不是你,咱们提和离,他文国侯府哪还有脸不应的?”
这事提得太突然,顾时嫣心有些慌,“你让我好好想想。”
“还想什么?我倒觉得夭夭说得好。”大公主走来,“都怪母亲当初耳,听那姚氏言巧语,早早便给你定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害得我儿苦了这么些年。如今,你既然回了家,日后别再回去,我明儿就让人去文国侯府给你讨和离书!”
顾时嫣想了一午,到了傍晚时,总算定决心,“母亲,我和离,我想要和离,越快越好!”她扑大公主怀里放声哭泣。
一想到自己可以离开那个人,虽然怅然如黄粱一梦,可她的心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次日,大公主便让人去文国侯府递了话。
作者有话要说: 踹开渣男,世界更好!嗯
第40章
次日, 大公主便让人去文国侯府递了话。
侯夫人姚氏一开始还以为顾时嫣熬不住低了,派人来递话让郑霍过去接她,心里还颇为不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后来听说竟然是来讨要和离书的,她瞬间就慌了起来, 赶让人去叫郑霍过来。
郑霍新纳了妾, 虽然那妾肚已经五个月大,但依旧妖娆, 令他不释手, 每日都窝在那小妾房里胡混。到正院时,上衣裳纽扣都错了, 显然是才从床榻上急急忙忙起。
姚氏也有些看不过去, “不是娘说你, 你整日跟那些女人混在一, 如何有息?”
“娘, 儿如今的况你又不是不知,就算再如何有息,没有起复机会也白搭。”
“是了, 说到起复机会, 还得指望你那个好妻, 你怎的还不去接人?今儿大公主府来了人, 你猜说了什么?”
“什么?”
“她顾时嫣要与你和离,可你倒好, 还在小妾的屋里鬼混。现, 无论如何,你先把那个小妾安排到庄上去,再亲自去接顾时嫣回来, 咱们足诚意,想必能让她消消气。”
听到顾时嫣要和离,郑霍也有些慌了,不论自己在外如何荒唐,他也从没想过要与她和离,毕竟是正经娶门的妻,而且,许多事上他都指望着她打理。以前见她固执要回娘家,彼时他正在气上,心想,脆晾些日,等她自己想通了就好。哪曾想,回娘家住了两个月竟然要和离。
和离肯定不行,若是和离了,他日后仕途还怎么起复?他还指望着与祝丞相这层关系呢。
于是,也赶回去收拾一番,随后立安排将新姨娘送去庄,那新姨娘哭得梨带雨楚楚可怜,他安:“不三个月定会将你接回来。”
随后自己带礼去了柳明街。
大公主听家说郑霍到了门,她冷嗤一声,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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