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自顾坐来,拿了个小盆倒了温,倒面粉去,开始和面,动作净利落。
他手指修,常年握笔,骨节分明,袖挽得的,将面团得细腻均匀。
好看的人,什么都好看。
顾时还从没见过男人饭是什么样的,没想到竟是这般养。面从容不迫,脸上一丝不苟,专心致志,微微低着,昏黄的烛火映着他的侧脸,那如刀削般的廓也瞬间柔和起来。
祝君完面,见她杵着盯着他看,他伸手沾了些面粉在那小鼻尖上,“看什么?没见过你夫君么?”
顾时傻愣愣的,“没见过这么俊的夫君。”
他笑了,拿了段葱给她,“葱总会切吧?”
“会。”
她手起刀落,‘剁、剁、剁’三两结束。
短不一,大小不均,敷衍的很,结果又吃了记爆栗。
顾时疼得抱哀怨,“嘛总是打我?”
祝君也不回,“太笨了,打聪明些。”
顾时见他生火、锅得十分熟稔,诧异问:“夫君怎么会这些?”
“曾经为了参加科考,提前学的,后来渐渐喜上,不过倒是越发忙碌起来,鲜少有机会这些。”
“不是说君远庖厨么?”
“那是无能之人说的话,像你夫君这样的,基本什么都会。”
顾时睨了正在灶台边忙碌的男人,撇撇嘴,真是一也不谦虚!
“你在心里说我坏话?”
她吓了一,难不成他背上睛了?
“没,我在心里骄傲,我的夫君真厉害!”
祝君勾笑了笑,见锅里的了,将好的面条缓缓放。
不一会儿,一碗香的面就炉了,上还卧着个,顾时给它撒了葱,再搅拌一,“香,真香!”
祝君也给她拿了个碗,分她一小半,随后问:“夫人,这会儿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生辰祝福嘛,她懂,“祝夫君命百岁!”
“太敷衍,换一个。”
“那祝夫君官厚禄,财源!”
“太俗了,不行。”
“那夫君想要什么样的?能不能给个明示?”
祝君凝视着她,半似认真半似玩笑的说:“说与我们有关的,譬如儿孙满堂什么的。”
顾时活学活用,笑眯眯:“那祝夫君命百岁、财源、孙满堂!”
“好!”
他这么应着。
院外月光洒满一地,寂静无声。
屋里一盏烛火昏暗不明,两人坐在四方矮桌上,各自吃面,时不时笑言几句。
祝君心想,若一直这样也不错,柴米油盐,岁月静好。
曾几何时,他一心想娶个贤惠的妻携手到老,结果不小心娶了个‘闲会’的妻,只能认命到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啊评论,你在哪里?我需要你啊。
第20章
翌日一早,祝缨来正院找顾时,发现她正在埋看账本,她手指一行一行划,随即又拧眉摇。
祝缨好奇,“嫂嫂为何突然看起账本来了?”
平常顾时是压都不会碰这些东西的,她懒得费这个神,今日却看得这般认真,面前都堆着好几本呢。
顾时也没抬,“我在找东西呢。”
“找什么?”
“宝。”
祝君的生辰来得不及防,之前都没人给她提过,顾时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想着要补送生辰礼给他。可思来想去都不知送什么,今儿一早就扒拉起自己的嫁妆册,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送手的。
祝缨随意瞄了几,暗暗咂,“嫂嫂的嫁妆也太丰厚了。”顾家果然阔绰。
“就是太丰厚了,所以才难找啊,我这睛都看了呢。”顾时也疼啊,“你哥哥的生辰你知不知?”
“当然,我们全府都知啊。”
啊,看来就她一人不知呢,怪惭愧的。
“那你们都送了些什么生辰礼?”
祝缨这会儿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要给她哥哥送礼呢。
“我了一双鞋给哥哥,我母亲送了把珍藏的紫砂壶。嫂嫂呢,想送什么?”
顾时苦着脸,“就是不知送什么才急啊,缨,你哥哥喜什么?”
祝缨摇,她还真不知她哥哥喜什么,往常无论她们送什么他照收。
顾嬷嬷来给两人送糕,顾时吃了一块,张嘴糊糊的又问她,“嬷嬷觉得该送些什么?”
“一般人家,妻送丈夫礼,都是亲手些衣衫香贴的。”她睨了顾时,那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过,小您不是这方面的行家,那就选些名家字画送送吧。”
这个主意好,“嬷嬷,那我的嫁妆里有没有合适的字画?”
顾嬷嬷摇,“没有,或许只能去外边买。”
顾家就是个乡土豪绅,也不懂什么风雅,三代来,就得了顾时茂这么个士官的文人雅士,已经算是祖坟烧香了。给顾时的嫁妆里不是金就是银或者就是金银首饰玛瑙玉石这些,哪有那雅致的东西?!
于是,吃过午饭,顾时就拉着祝缨上街去了。
她们来到临州城最大的珍宝铺八方阁,这里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奇珍异宝。只要你有钱,基本什么都能在这里买到。
八方阁共三层,一楼卖些市面上常见的商品,二楼卖些奇货,什么古董字画、奇珍异石应有尽有,三楼则是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宝,鲜少对外开放。
顾时与祝缨直接上了二楼,商品太多,挑得缭,她们逛一圈来也不知选什么,索先坐来喝茶歇息。
这时,楼梯上又上来了三位客人,看起来是结伴而来的官家夫人们,她们见到顾时也有些诧异,其一位较为年轻的夫人,柳月眉,小巧的瓜脸,姿婀娜,但脸上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她见了顾时倒是愣了几息,旁边的妇人用胳胳膊拐了她一,她才收回目光跟着往旁走去。
顾时问祝缨,“那人认识我?”
祝缨心里担忧,岂止认识,你们还是冤家呢,也不知怎的这样巧,在这遇上了。
但显然她嫂嫂失忆已经不记得人家了,这会儿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便:“应该她认识你吧。”
“那她是谁?为何那副神看我?”若是她没看错,那神好像还有些怕她?
“那位是常兴侯府世夫人,名叫柳依依,不过,常兴侯世两年前没了,她也成了遗孀。”
说起来祝缨与她也很熟,不过却是因着她哥哥那层关系才算熟,但她并不喜这个外表冷清的柳依依。一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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