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铺的栗糕看来味极好,买的人众多,都在门外排起了队。祝君虽是丞相,但再急也不能仗着份队,于是也等在队伍后。
歪歪扭扭的队伍突然现个一品紫袍大员,威武的仙鹤官服,令人肃然敬畏,不知不觉,那队伍渐渐排得笔直,前后还礼貌的让了宽敞的空间给他活动余地。
有人让位给他,祝君礼貌的拒绝,脸上平静无波,其实心已经急不可耐,暗暗埋怨店家生意为何要这样好。
等买得栗糕,来到大公主府时,脚步却踌躇了。虽然想了一路,可一路也没想哄人的法,就手上提着一包糕,且还不知该如何开送过去。
但此时已无暇顾及其他,因为顾府家早已去禀报,顾驸和大公主齐齐来相迎。
他足姿态,躬亲得很,“小婿见过岳丈岳母。”
大公主将他请厅堂,三人客气寒暄了半盏茶,祝君直奔正题了。
“实不相瞒,今日冒昧前来,是为夭夭之事。”
夭夭是顾时的名,取‘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宜室宜家之意,彼时祝君得知此名还嘲了句,“可惜了这诗句。”
没想到风转,自我打脸了。此时,为了哄回她,先昧着良心在老泰山面前恭维了一番,“夭夭是个好妻,人如其名,自嫁我祝家一直安分守己,孝顺辈,贴柔顺,着实令我满意,还请二老为我在她面前多多言。”
不了,先厚着脸给自己拉两个盟友,这样胜算大些。
面对这官场上睁说瞎话的恭维,顾驸和大公主也心安理得的收,尽自己也清楚女儿并非他那般贤良淑德之人,但女婿肯过来哄人,这说明他还是在意女儿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位还是她们也要敬三分的丞相大人。
顾驸呵呵呵赔笑着,“应当的应当的,你们夫妻和顺才是我们父母的最大心愿。”
祝君再次起恭敬一拜,随后问:“我可否去见见她?”
顾驸脸为难,“行是行,就是不知夭夭肯不肯见啊。”
今儿一大早他们夫妻俩还在睡着呢,就听说女儿带着丫鬟们回来了。起初他还兴兴的派人去请女儿来一同吃早饭,哪知后来得知事经过时,心里又发愁起来。
女儿这桩亲事怎么得的,他们自然知,也清楚女儿与祝丞相两人夫妻不和,甚至认为可能迟早会和离。对这桩婚事他们原本没报多少期望,但得知女儿被欺负,心里生气的同时也欣,两人成亲三年总算圆了房,法虽激烈了些,但总归说明丞相心里是想与女儿继续过日的。
如今又见祝君本人亲自来,更是心里的石落了地,听他要求帮忙言,自然是赶应,求之不得。
不过,女儿倔,不知这会儿肯不肯见女婿,顾驸说:“要不,我派人去请她看看?”
祝君拦,“不必,小婿自己过去。”
顾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老窝”,全孔都是舒坦的。经过一夜的休息,心里的委屈怨气已经减了不少,早上见到了想念已久的父母,得了她们一通安,更是气消了大半。
她此刻正吃着零嘴儿趴榻上看话本呢,三个凝丫在一旁整理衣,将以前的旧衣拿来收好,新的放去,还把被褥都搬去晒,一看就是准备住的架势。
不一会儿,听说祝君来了,顾时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他来什么?”
凝香摇摇,“婢也不知,大爷已经和老爷夫人喝过茶,这会儿正往咱们沁香苑来呢,小,怎么办呐?”
怎么办?肯定不能让他来啊,“你们去将院门关上,不要让他来。”
然而,祝君是谁?你说不让他就不了?沉浮于官场十数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该厚脸时绝对不收敛,区区矮墙难不倒他。
丞相大人在院外巡视了一圈,寻了棵歪脖树,脚借力一蹬就翻了去。
凝翠凝香乍一见大爷从墙外翻来,唬了一,愣愣的皆不敢言,丞相大人却仿佛只是路过般,面不改问了句:“你们夫人在里?”
凝香讷讷的,“在呢。”
“在什么?”
“看话本”凝香刚说完就被凝翠用胳膊肘拐了,赶禁声,她差卖了自家小。
祝君暗暗松了气,还有心看话本就好。
顾时在里听了半晌没听见外动静,想着祝君肯定已经打回府了,便心安理得继续看话本。
看着看着,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凝香,是不是有栗糕?快拿过来!”
不一会儿,栗糕过来了,还带着一淡淡的沉香,顾时瞥看去,“啊”的一声吓得后退,差撞上床,被祝君疾手快的拉着。
男人一暗紫官袍笔直的站在她面前,手里提着一包栗糕。
惊魂未定的顾时愣愣的看着他,“你来什么?”
“想不想吃?”他提了提手上的糕。
想是想,不过再穷不能穷志气,顾时别过脸不看他。
祝君坐来,“还生气?”
她没理。
他手指敲着床沿,颇为疼,哄女人实在不擅,沉默半晌,最后老实:“我是来歉的。”
顾时还是没理。
他凑过去,“顾时,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有生之年竟被人问了这么句话,祝君还觉得新鲜的。
“我错在”他斟酌了措辞,“不该对你发脾气,还行与你圆房,还有要得那么狠。”
他最后一句说得低沉暧昧,有几分调意味。
顾时听着听着又脸红起来,想起昨夜那场景,他发狂似的吃吃咬咬,任她怎么哭求都不肯手,心里又气又臊。
她赶又挪远了一些,拉开距离,还是没想理他。
祝君见她脸都要贴到墙上去了,梗着脖颈一副倔驴的模样,心里无奈。原本来之前还想着她许会指着他鼻大骂一番,可没想到竟是这般乖乖巧巧的生气。
丞相大人得了几分颜就开染坊,他好整以暇的继续凑过去,掰她肩膀转过来。
顾时是转过来了,可小脸还倔的别着,“你走开!”
“我不走!”他底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笑意。
“你走不走?”
“我就是不走!”
俩人幼稚得像赌气的三岁小童,一个比一个犟。
顾时气啊,犟又犟不过他,肩膀还被他箍着,她恶向胆边生,抓起枕就朝他胡打一通。
祝君没躲,任她打,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狼狈。一紫袍官服,平日站在朝堂都要震慑他人三分的祝丞相,此时被她打得发冠歪斜。
见她还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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