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的白月光 - 他恨他的白月光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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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娘腹痛不止……”

    现在再回想那段辰光, 当真像梦一般。

    鱼郦后仰了,姿态慵懒而怅惘:“现如今我可是再也离不了……”

    福已给她的手指缠上白绢,上噙着幽秘的笑:“走不了才好, 会一直陪着娘的。”

    到底是个孩, 真是年少天真。

    鱼郦将手抬到前,看着纤细的指骨,手背上隐隐浮藏的青脉络,想起蒙晔和万俟灿在这只手上的付, 倍凄落。

    她:“我想喝酒。”

    福已犯难:“正是国丧,禁酒。”

    鱼郦靠在凭几上,将手搭在膝上,罗袖垂撒,青丝曳地,玉颈窈窕, 说不的风

    她叹息:“国丧啊, 真是可惜, 我现如今就是想喝酒。”

    福已叫她这么一念叨,心都酥了, 瞧着她那张艳哀愁的脸,心想:是呀,不就是想喝酒, 娘又能有什么错。

    他溜去膳房, 借着当年梁秋留的关系,找到茶酒的勾当官,说尽了好话, 总算讨来一小壶屠苏酒。

    鱼郦的酒量并不见, 喝去小半壶, 不觉纱衣半,拢着乌发说起了胡话。

    “你有没有见过寻……江陵郡王?他是胖是瘦?饭量怎么样?断了吗?”

    福已一边给她披衣,一边:“郡王很好,锦衣玉,就是啊……官家不大去看,母们倒是尽心,先有几个怠慢的,都让崔都监杖责后赶了。”

    鱼郦目光轻垂,幽幽凝着青砖上的纹络,半晌没言语。

    福已凑到她前,仰起一张俊秀澄澈的面,柔声说:“娘不要伤心,那就是您的孩,谁也改变不了,待他大了,自然会来认亲娘。”

    鱼郦笑了,烛光角晶莹,有着剔透伶仃的光泽。

    到辰时,赵璟才暂且从繁杂的政务,他负着一疲惫寝殿,郁的酒味迎面扑鼻。

    他皱眉看向后的合,合低垂螓首,一声不吭。

    雪罗帐翩飞如蝶翼,鱼郦趴在梨矮几上,纱衣半倾,雪白圆的香肩,青丝如瀑洒在地上,与纱裙凌勾缠。

    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桌沿,其是歪倒的酒壶。

    福已跪在鱼郦边,额贴着地砖。

    赵璟冷声问:“谁给她拿酒的?”

    福已哆哆嗦嗦地跪着上前,“是。”

    赵璟瞥了他一,只:“打。”

    来要将他拖去杖责,鱼郦恰在这时醒了,她双目迷离,视线游散,嗓音略微沙哑:“这是什么呀,不就喝了酒。”她踉踉跄跄地起,拢住赵璟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绵笑说:“都是我指使的,罚我吧。”

    玉温香依偎在怀,赵璟的脸却冰冷无澜,他凝向她的右手,问:“手怎么了?”

    鱼郦懒懒应付:“受了小伤,不碍事。”

    他沉默片刻,猛地将鱼郦拦腰抱起,凤眸森凉,“你确实该罚。”

    这一番算是有惊无险,将要施刑的侍把福已放开,齐齐退了去。

    寝殿里烛光煌煌,彻夜不灭,映在层叠的罗帐上纷人影。

    福已和合是要在殿伺候的,到后半夜,福已听见罗帐鱼郦好像在哭。

    他的手攥成拳,浑都在颤抖,合掠了他一,撩帐去送绵帕。

    天将亮赵璟就起了,他几乎彻夜未眠,但神却好,神采奕奕,凤眸明亮,穿齐整后回到床边,低亲亲鱼郦的颊边,贴着她,轻声说:“窈窈,其实这样的日也不错,你说呢?”

    鱼郦疲惫不堪,稍稍挪动都像在受刑,她抬起,目甚是空:“只要别闹人命。”

    赵璟抚摸她的手微滞,随即:“怕什么?有了就生。”

    鱼郦粲然一笑:“生一对你和赵玮这样的兄弟吗?”

    赵璟靠着床沿席地而坐,歪看向窗外微熹的天光,漫然说:“你要是实在不想生,就算了,你这骨瞧上去也经不住折腾。”

    他走后,合来一碗药,鱼郦如久病遇医,立即抢过来一饮而尽。

    这药喝完,她像是被了力气,颓然在床上,愣愣盯着穹

    约莫半个时辰,她的肚开始疼。

    伴随着烈的腹痉挛,疼得冷汗淋漓,她捂住肚在床上去。福已和合听到动静赶过来,福已心疼地给鱼郦汗,不住问合:“你给娘喝什么了?”

    合横了他一:“只是寻常的避汤。”

    她怕事,不敢耽搁,忙派人去请御医,御医来看过,觑见缎褥上有血,尴尬地轻咳:“娘怕是来葵了。”

    鱼郦算日不到,裹在被衾里说:“从前不会这样疼得厉害。”

    御医言又止:“那避汤药颇烈……”

    鱼郦便没话说了,如果是这样,那这疼算不得什么。

    白天的事瞒不住赵璟,他近来颇有些心灰意懒,对于嗣的事他本就没有多少执念,鱼郦不愿再生,就随她。

    反正如今的日是过一日算一日,他没想过远,鱼郦更不会想。

    这么纠缠着,相互折磨着,直到两人死一个,也就算是个结局了。

    今日给鱼郦的避了猛量,御医说只要连饮十日,这辈嗣就无望了。

    可当合来向他禀鱼郦的痛苦之状,他还是动摇了。徘徊于殿数个时辰,在去寝殿前,吩咐御医将避汤停了,换成补药,仍旧在侍寝后端给鱼郦,不许告诉她。

    他如常在夜踏寝殿,鱼郦拥被坐在床上,不施粉黛,一张净素寡的小脸,凝着烛光在神。

    福已正弯给她掖被角,听得脚步声,慌忙回跪拜磕

    不过一个侍,赵璟未曾放在心里,连看都没看他,随:“去。”

    福已躬要退,尤不放心鱼郦,壮起胆冲赵璟:“娘今日肚疼得厉害,一日未膳。”

    赵璟这才将目光落到福已的脸上,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得甚是标致。

    柳叶弯眉,琼鼻薄肤白,望向人的目光里总透着些天真无辜。

    他问福已的姓名来历,福已一一作答。

    “哦,翰林御画院……”赵璟神幽邃,看向卧在床上的鱼郦,见鱼郦没什么反应,才随让福已去。

    他坐到鱼郦边,有心哄她:“我要去相国寺给父皇场,你若是在里待腻了,觉得闷,我便带你一起去。”

    鱼郦真觉得荒谬。

    要说赵璟冷酷无吧,他恪守服孝三日不,丧仪场一个不落,把太上皇的后事张罗得妥妥贴贴;但要说他有孝心,呵……鱼郦想起他昨夜的放纵荒唐,真觉得这人虚伪。

    她静静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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