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驾到 - 崔大人驾到 第2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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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监察司的看过符危的过往履历,所以对今日现的场面并不算吃惊,也谈不上愤恨,只是面对这样一个人,她有一的无力

    难符危以为这些就能摆脱罪名吗?绝对不是!

    崔凝有一,符危所求并非为自己的生路。

    很快,崔凝的想法便被证实。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黄格带着一张纸匆匆返回,“大人快看!这是里放来东西。”

    崔凝没有多问,接过快速看完。

    黄格语气轻松,“这是符危的罪己书,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崔凝着这张薄薄的纸,久久没有言语。

    这的确是符危的罪己书,里面一条条罗列来的罪名就包括屠杀门这一条,但这又不完全是一篇罪己书。

    其罪状简单带过,反倒是用了极大的篇幅讲述寒门为官的艰难,心路历程,字字泣血,言辞极染力和煽动,就连崔凝看了都不免心生悲戚愤懑,更遑论那么多寒门士、普通百姓?!

    可以想见,这篇《罪己书》将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午时刚过,符危的尸就从里抬来了。

    他死了,临死前还给了门阀士族一记重击。

    明明他犯重罪,这一篇罪己书却模糊视线,让人觉得他之所以会犯这些罪行,全都是因为门阀贵族打压,迫不得已为之,再加上千人跪门和万民伞,都成了他本是个好官的佐证。

    最关键的是,这篇文章是来的。

    七年多的仇恨啊!若说不痛不揭过,也没有,符危毕竟认罪伏法了,可这个结果,她没有一大仇得报的觉。

    崔凝松开手里的纸,猛然鲜血,与纸一同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第503章 

    “大人!”

    崔凝听见黄格惊慌的叫喊,她没有失去意识,只是目光放空不想回应。

    很快,屋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在一阵兵荒之后,有人住了她的脉搏。

    黄格见医者把完右手把左手,如此反复两回才松开,正要开询问,又见他飞快扎针。

    过了好一会,黄格才终于有机会开,“夏医,大人况如何?”

    夏医,“大人这阵毒受伤,又加之没有好好休息,本就虚弱,气火攻心才致吐血,命无碍,只是得好生静养一阵,当以调节绪为要。”

    黄格疑,“那大人到底?怎么睁着睛没反应?”

    “都说了要调节绪!”夏医,“缓一会就好了。”

    黄格神讪讪。

    夏医提笔刷刷写一张药方,代完如何煎药,又没好气,“叫你们大人赶快回家卧榻歇着,不然早晚大问题!”

    说罢,背着药箱又匆匆离开。

    崔凝躺了一会才缓缓转动视线,看见黄格一脸纠结地蹲在不远

    “大人?”黄格轻声唤,见她挣扎要起,连忙上前扶起,“您觉怎么样?”

    崔凝摇,一阵眩袭来,缓了一会才,“没事。”

    她坐起来,上黑的披风落。

    黄格见她看向披风,连忙解释,“这是魏大人的衣裳,您躺在地上我不敢随便挪动,正好魏大人的披风落在这里,我便拿来给您盖了。”

    医者来去匆匆,他没来得及问能不能把崔大人转移到榻上,方才一直在纠结此事,好在茶室里烧了地龙,躺在地上也不冷。

    崔凝,“刚刚话说了一半,你详细讲讲。”

    “啊?”黄格眉快打结了,这话题还能不能说?万一说着说着又气吐血可怎么办?

    崔凝看他的担心,“放心吧,刚才只是意外。”

    黄格心犹豫,但还是将发生的事说了来,“暂时没人知符危与圣上聊了什么,属也只打听到他写完罪己书便而亡,午时之后尸了,我们的人过去查看过,确实是死了。”

    崔凝问,“外面现在什么况?”

    黄格摇,“尚不知晓,不过跪门那些人最先知他死亡的消息,我琢磨着,怕是不会消停。”

    他犹豫片刻,问,“大人怎么会怒火攻心呢?”

    他大概知崔凝是受害者之一,符危就算是死了也仍然逃不脱罪名,而且监察司查到真相,他不得已才会选择自戕,也算是报了仇,怎么反而给气吐血了呢?

    崔凝憋屈的,不是符危死的不够惨,也不是他临死前还摆了所有人一,她只是再一次刻意识到,自己七年在仇恨煎熬,还有无数人命,自己无比珍视的一切,只是别人指间在棋盘上轻轻落的一颗棋,是可以易,可以牺牲,甚至无足轻重的。

    她一直以为懂得魏潜的挣扎和痛苦,直到这一刻才觉得自己会的还太浅。

    试想,你为了一个真相一条人命不眠不休拼尽全力,把每一条人命都看的很重,别人却可以弹指间抹杀成千上万人,这割裂,真的很容易让人质疑自己的信仰。

    然而,崔凝并没有对黄格谈及这些,“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一桩案了,暴雪降至,而我首当其冲。”

    黄格当没有听懂,但是到了午就明白了。

    符危突然被抓监察司关了十多日,整个人瘦骨嶙峋,他之时,跪在的“信徒”们全都亲所见,他们抨击监察司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就对他动重刑。

    从抓捕到死亡,这个程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觉得不正常。

    他们质疑监察司只了十多天就查明二十多年的旧案,于是各谋论满天飞,更有许多人觉得自己看透了一切,断定整件事都是门阀士族的谋。

    在那些人看来,崔凝世家之首的清河崔氏,而魏潜是崔氏的准婿,份就是最好的证据。

    一时间,各方风起云涌,斗的难解难分。

    在这场舆论战争,真相并不重要,而是要看谁的声音更大,在这一上,门阀士族无疑更胜一筹。

    没有人在意百姓怎么想,大多数百姓的目光只能看到前三尺,他们的思想最容易控。

    崔家。

    崔玄碧坐在房里,面前的桌几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個字“夜谈、等”。旁人看不懂,但崔凝与他两次谈话都是关于符家,他一看便明白其的意思。

    他想趁机针对寒门庶族,崔凝却让他“等”。

    崔玄碧选择相信她,如今看来,这个孙女果然锐。

    倘若他急吼吼的手,等事爆发来就是现成的把柄,平白背一黑锅。

    虽然也有很多人认为一切都是门阀士族对庶族的迫害,但暂时没人敢借此正面抨击士族。

    崔玄碧捧着茶盏,面上似喜似悲。

    他是天之骄,少年时便已经才名远播,自官场亦是一帆风顺,可惜后来被异军突起的符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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