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伸手要接,却被诸葛不离先一步接,她查看箭簇后脸微变,“箭上有毒!”
诸葛不离扔掉箭矢,急急忙忙在药箱找两只瓷瓶,倒了一粒药喂她吃,又飞快在伤上洒了一层药粉。
崔凝神平淡的等着她完这一切,俯捡起地上的箭矢,凑到火光前细看。
过了须臾,诸葛不离问,“大人可有不适?”
崔凝摇,“没有。”
诸葛不离松了气,随后又叹一声,“先前魏大人要我护您周全,我还想,拿一个天大的人换我来保护一个贵女,未免太不划算了,如今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这箭簇上的‘见血封’,破沾上星,只需一刻便会毒发,若是要害,暴毙只在须臾之间,便是我这解毒丹恐怕也来不及。”
崔平香闻言脊背上一层冷汗,方才若非大人反应快,那一箭怕是要穿透咽了!她暗决心,接来绝不会离大人超过半步!
那一箭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倒是崔凝这個当事人从到尾竟连神都没有变一。
众人还在暗暗平复心,却听见她清冷的声音,“与林捡到的箭是同一批。”
林里捡到的那半段只有尾羽没有箭簇,说不定上面也涂了“见血封”!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焦灼之。
她垂遮住眸翻涌绪。
屋外山风渐起,枝桠枯草飒飒作响。
崔凝心忽然涌上一战栗之,当一支箭矢再次破风袭来,她心悚然一惊,“即刻各自找地方躲避!”
她话音未落,崔平香已猛然挥刀挡住数箭矢,旋拉着崔凝闪躲三清像后,诸葛不离翻就近神像底。
众人反应不可谓不快,然而箭雨如蝗扑来的一瞬,并不是每个人都恰好能就近找到遮蔽,当便有几名鹰卫箭,当场毙命。
崔凝原以为在安附近只要不遇上兵变,自己带的这几十人手足够了,不想竟然那幕后凶手如此明目张胆,为了治他们于死地,不惜大规模围杀!
要知在安动用如此多的人手刺杀朝廷命官,一旦事败,整个家族的命填去都不够。
世家大族暗地里都会豢养护卫,圣上心里清楚,也默许他们养护卫。
以圣上的脾,能容太私收拢各方势力,能容太私造兵,却绝容不臣在她底如此张狂行事。
圣上可不是什么心慈手之人,血洗朝堂余威尚在,幕后凶手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人灭,可见上绝不止她师门那一个案,对于手握权柄的人而言,想要逃脱一桩命案的罪责有太多办法了,除非这背后有什么绝不能碰的隐。
恐怕东硖石谷确有通敌卖国之事。
短短一瞬,崔凝将纷的思绪归拢,从神像后稍稍探观察。
外面箭雨已然停歇,本就残破的门窗已经几乎破碎殆尽,腐朽的木被风的吱嘎响。
躲在后的鹰卫队正回首与崔凝对了一个神,他抬见正上方有个漏,心一喜,从怀里掏信号燃。
“咻——”
红信号在观之上炸开,原本在周围搜寻线索的鹰卫看见,立刻聚集赶回支援。
不多时,外远远传来打斗声音。
“去支援。”
崔凝闪来,剑带着众人与外面的鹰卫里应外合,将几个还没来得及撤退的弓箭手围拢。
鹰卫常常跟随监察使外办案,经验丰富,不用崔凝吩咐便知要抓活,可惜对方见逃生无望,竟纷纷直接咬毒自尽。
“大人!”黄格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忐忑,“这帮人不知从哪里冒来的,方才我们把周围搜了个遍,分明没有人!”
崔凝环顾四周一圈,“这观附近怕是有什么藏之,有人早早布局等着我呢。”
黄格微惊,“那属去禀报监察令,请他派人来搜山。”
“这山上不知有多少埋伏,派人送信必遭截杀,怕是不了山了。”崔凝冷笑一声,看向崔平香,“放信号。”
崔平香立即掏信号。
一朵大的白烟在空炸开,林间一瞬亮如白昼。这么大的信号,想必数里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信号是放去了,支援的人能看见,截杀她的凶徒也能看见。
崔凝,“当心对方看见信号狗急墙,加戒备。”
众人转移到一个开阔并且有掩的地方等待援兵。
看箭矢数量大概估算,约莫有三十多个弓手,人数比崔凝带的人少,但敌在暗,容易遭暗算,况且谁知除了弓手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杀手。
崔凝在来之前曾去寻祖父借人,崔玄碧直接给了她这个信号弹。
崔玄碧虽在任兵尚书之前是武将,但后来手里的兵权被收回,并不能直接调兵,但兵尚书本就负责粮草、军械、军队驻地改动和军官任免等事宜,手总有一些能够名正言顺差遣的人。
几千几万没有,攒数百人却不是问题。
其实这么有徇私嫌疑,可崔玄碧是什么人,混迹官场数十年,既然敢自然有善后的办法。
崔凝再次掏那粒玉籽兔凑到前仔细观察。
她从前总是将兔手串贴带着,也就是后来升任监察使不便携带,这才放在家。她日日把玩,再是熟悉不过。
这一粒珠大小、玉籽材料和模样与手串上的珠完全一致,那兔的圆的,与寻常的兔造型截然不同,乃是魏潜亲自设计,别并无同款,是以崔凝在刚刚见到时,意识便以为这就是魏潜制作手串时多余的珠。
即便现在,崔凝也辨不有什么不同,但她不信世上有这巧合。
魏潜恰好把珠丢在此,凶手又恰好在此埋伏?
这是魏潜为她一人雕刻的私,绝不会拿去到显摆,能认它的人极少。那埋伏主使,既知此是魏潜的东西,又知它的特别,更甚至可能知晓今晚来人是她。
能知这些信息的人,会是谁?
崔凝心浮现一个名字。
第450章 猎人还是猎
符远。
他不是去了南诏?山远,崔凝觉得不会这么快回来,可万一呢?
符远一贯都是风和煦的模样,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发脾气,但崔凝知他骨里并不是一个温和气的人。
这样一个人,若真有把柄被宜安公主在手里,怎么可能只知逃避?再说那把柄若为真,他也绝非善类,没有手除掉宜安公主就很奇怪。
“何人如此张狂,竟然在皇城便明目张胆的围杀朝廷官员?!”
黄格的声音打断了崔凝的思绪。
“幕后主使或许不止一人。”崔凝。
东硖石谷之事可能牵涉不少官员。
二十年能改变很多事,当年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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