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极之地必生极之,许是这个理呢?”
“人心复杂与不同。祖父曾说,人越缺少什么、越想得到什么便会越喜展示炫耀什么。我以为然。”崔况很是沉的。
“你说的……有理。”崔凝盯着他老气横秋的模样若有所思。
崔况登时炸,“你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告诉你,我表里如一!”
崔凝摊手,“我又没说什么。”
“你的脸说了。”崔况怒。
陈元听见崔况愤怒的声音,抬看过来,“你们在聊什么?”
“哈哈没事。”崔凝起,隐约看见图上星空,“你们这是在绘星图?”
陈愚恰巧收笔,陈元喜,“阿凝、阿况快来看看!”
二人起走到书案旁,只见画面方星透疏木,星辰碎光,往上便是浩瀚夜空,走月逆行云,短短时间,笔法之妙竟是画了动态,令人误觉风云动、草木轻摇、光闪烁。
“真是妙极!”崔况抚掌赞叹,凑过去细细观赏。
陈愚,“你们可瞧不同之?”
“是星空?”崔凝仔细看过,发现上面能找到平时熟悉的星群。
陈愚有些激动,“正是,这是我与阿元联手绘成,星空是阿元近日的观星图。首次尝试有些潦草,我们商量明日开始绘一幅全天星图。”
崔况立刻附和,“好想法,正巧我最近闲着,可以过来帮忙,你们若是缺什么便与我说,我那里东西齐全。”
崔凝盯着这幅图的星空,总觉得画面似曾相识,沉,“你们可听说过步天聿?”
“步天聿?”陈愚愣了一,笑,“你说的是一支笔,又名浩辉聿?”
崔凝只是随一问,不想他竟然知,不禁大喜,“你知?!”
自从在柳手见到此,她问过不少人,看着明明是件奇宝,却没有一个知,让她觉得十分不解。
陈愚,“其实真正的浩辉聿早就失传了,步天聿只是据文献描述仿制之。”
“你怎么知这些?”崔凝追问。
第359章 一家奇葩
“说来惭愧。我家祖上也是大族,只是在前朝败落,之后一直没能缓过来,经常要靠变卖祖产维持生活,几代来就只剩藏书了。”
大家族若还有复起之心,败落之后最先变卖的会是金银,其次是屋舍田产,若非到山穷尽绝不会卖藏书。
说起这陈家人,还真不止陈智一个“奇葩”。说他们家人才凋零吧,那也不是,只是这么多年陈家尽一些不大能振兴家族的人才。譬如陈智的曾祖父极擅棋,曾是大唐国手,一般来说在哪一行走到巅峰,一般都不会缺钱财,但偏偏人家不是一般人。他醉心棋,饭可以不吃、钱也不想赚,满脑都是棋棋。
不事生产也就罢了,连旁人上门送钱求棋谱,他都懒得理会,脾气古怪到连朋友都没有几个,可以说除了一手棋艺之外,其他方面就是个废。
再说陈愚擅书画,如今这世,酒香也怕巷,若不能好生运作,这门手艺别说糊了,那是往里面贴钱的好,有些上等颜料、纸张都是天价。
陈愚小小年纪书画一绝,可为人白纸一张,孩都已经被的自己学颜料了,现在以卖颜料为生,你说可笑不可笑。
若说指望父兄?他那兄自己都是一才华,却不着调的人,还不如自己卖颜料!
陈家贫穷至今,陈家每一个“奇葩”都有责任。
反正就因为这些“奇葩”,陈家能卖的都已经卖了,一家人守着无安放的才华、丰富藏书却过着贫寒的日。以至于,陈智曾祖父缠绵病榻时,不得已只能变卖了一批字画和两本古籍。
其一本秦时的古籍就记载了浩辉聿。
那时候陈愚尚未生,他会知这件事,要得益于这家有个写文章记事的习惯。
陈愚酷书画,但偏偏家珍藏已所剩无几,只能从先辈们的文章描述增见识。
他曾读到祖父一篇文章,大致容说的是:近来家父重病不起,家已无余财,恰有一商人不知从何得知家藏有一卷秦时观星术的古籍,特意上门重金求购……
总之,就是写了那商人如何晓之以动之以理,又如何挣扎犹豫,最终选择了卖这本古籍,望先祖们能够谅解云云。
而文章也详细写明了那名商人说服他的原因。
“那商人喜各奇珍异宝,听闻秦时有浩辉聿,笔杆纳全天星图,夜间若有光透过笔杆,便可撒满室星辉。只是浩辉聿早已折损,实为可惜,他愿用毕生力和钱财去复原此珍宝,所以我家那本记录了浩辉聿的古籍于复原宝来说尤为重要。”
崔凝听罢,不知说什么好,那人要买浩辉聿的资料,与古籍有什么关系?让他付钱抄录不就行了?还真就听了这一番哄骗搭上一本古……
总而言之,这一家各作令人想数落几句都不知从何嘴。
崔凝叹了气,“那令祖文章里可曾记载商人的份?”
陈愚,“只说是一位姓苏的安商人。”
好在这帮人也不是一无是,至少还记录了细节,从古籍卖至今最多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应该能够查到一些线索。
然而安姓苏的商人何其多?若是仅凭这信息去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崔凝并不打算放弃,因为那步天聿看起来就不是普通商人几年功夫就能随便造来的东西,能有这样的人力财力,必是贾。
这东西,应当也不会短时间频繁转手,顺着这条线,说不定真能摸东西来!
关于步天聿的来历,监察司可以审问柳,但他若持不说或者撒谎,监察司也没有办法行审问。一来步天聿与案并没有直接关系,二来也没有柳涉案的证据,最多就是给他治个贿赂官员的罪名。
晚饭过后。
崔凝想到今日来乐天居的目的,便请陈元到书房说话。
陈元今日又认识了一名相投的朋友,神很好,“阿凝喊我过来,可是有事?”
崔凝问,“之前圣上召见,可曾与你说起太白经天?”
“嗯。”陈元想到崔凝之前的代,有些不安,“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崔凝早就知了,如果不是陈元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圣上不会突然改变主意,“我不会拦着你,只是……唉!罢了,我的担忧也早就说尽了,如今多说无益,你自己有数便好。”
讲起来,她自己不也是在一条看不见方向的路上无怨无悔?如今陈元选择一条更危险的路,她同受,先前利弊都已与陈元说透,作为朋友,只能到这一步了。
“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能否推算太白经天的时间。”崔凝。
“前些天观星时测算了大致时间,也就在这几日了。只是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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