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可厉害了!”这一是毫无疑问的,崔凝承认。
崔况皱眉问,“二跟魏兄吃过晚饭了?”
崔凝和裴颖聊的正,随,“是啊,早吃过啦。”
崔况问,“一会儿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
崔凝想也不想的便达,“既然正巧遇见你们……”
“我送你回去。”魏潜现在门外,打断了她的话。
崔况很满意的冲魏潜施礼,像二这么没的人,就的找个像魏渊这样有的才行。
第166章 科举
崔况极少佩服谁,魏潜是寥寥之的一个。若论作文赋诗,魏潜不如符远,但他涉猎广泛,懂得许多别人不懂的东西。
魏潜能拿到各个榜的榜首,绝非运气而已。崔况即将参加科举,很希望能够请教他。
两人聊了一会儿,魏潜绝不藏私,崔况问什么,他都尽可能详尽回答。魏潜知崔况打算多考几科,便认真叮他一定要吃好喝好,万不能因为读书而忽视锻炼。
崔凝很好奇,“五哥之前就叮嘱过此事,为什么呢?”
魏潜浅浅一笑,“到时候你就知了。”
在崔凝的印象里,考试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她之前参加官署考试,虽然时间不大够用,但大致上还算轻松,到时候崔况要考四五科确实是累,但也不至于一再叮嘱吧?
她因另存着心事便没有再问,不过很快便目睹了崔况的惨状。
上元节刚过去,崔凝便结束了年休,回到衙门上职。
她升了监察使之后便碰见年底结案,之后便休假,尚未会到监察使和监察副使究竟有什么区别,这回拿到监察使的官服和令牌,以及堆在案上的各案件卷宗,这才真切的受到自己升官了!
监察四本来就缺人,崔凝这个补上来的监察使也是个光杆,手连一个副使都没有,但她已经有了调令鹰卫和差役的权利,而且公务行会有四个差役跟随。
魏潜作为四主官,虽一时没办法补上副手,但给崔凝的四个从属差役说是千挑万选也不为过,其还有两个是他特地从外面安排来的心腹手。另外两个是崔家死士。
崔平香是其之一。
崔平香得一般,个一般,是个很没有什么存在的女,但在崔玄碧边的时候很得用,每次差事办的都很漂亮,相当有能力,她自己也一直这么认为。然而自从到了崔凝边。她的整个人生都受到了严峻挑战。第一次失误,是崔凝把她撇在了邢州,尽她很快就发现并且追上去。崔凝也没有事,但跟丢主本就是重大失误,对于能力众、自我要求严格的崔平香来说,不啻于被狠狠打脸。崔平香回到崔玄碧边之后。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第二次失误是年前,崔平香又一次领了保护崔凝的任务。又一次跟丢,而且令她陷险境,若不是魏潜相救,落在左凛手里的人就是她了。
事后她受到崔玄碧严厉罚。
崔平香并不愤恨。反而觉得崔凝能逃脱她的视线是一能力,她认为这两次重大失误是人生重大污,必须要想办法找补。原本崔玄碧认为崔平香办事不利。要另外安排人手,但崔平香在崔玄碧面前发毒誓。如果再有第三次,她便提来见。
崔玄碧考虑之后,决定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崔凝不知自己两次甩脱崔平香,反而激起她的斗志,间接获得了她的忠心,只觉得最近崔平香显得有不太一样,以前像空气似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豹,一天到晚双目炯炯的盯着她。
另外三个人或多或少也知晓崔平香的遭遇,因此亦不敢大意,四个人团结一致、严防死守,害的崔凝去个茅房都浑不自在。
幸好,她呆在屋里审卷宗的的时候不需要把差役带在边。
崔凝了几日监察使,慢慢熟悉了公务之后,便被魏潜派去协助京畿衙门办案。
这是监察司和京畿衙门相互之间达成的协议,监察司毕竟没有那么多办案机会,闭门造车是不行的,而衙门里大案不多,小案却是不断,监察司经常会送人过去协助,以求培养断案能力。
而相应的,监察司会在各个方面给予京畿衙门方便。
崔凝整天遇到的都是些家里短的争执,不是谁家小妾失踪,就是爹死了兄弟闹着分家财,事都不算太大,可是崔凝收获颇多。
短短时间,她见了许多人丑陋的嘴脸,越发了解人心卑劣的一面。
不知不觉间过去一个多月,满安翘首以待的科举考试终于拉开了帷幕。
崔凝现在时常能够外走动,见着满大街都是士,有时候去个茶馆都能听见他们在讨论时文,崔凝有时候听着比较彩的言论都会止不住为崔况担忧。
崔凝只知崔况是个天才,并不知他实力究竟如何,总觉得天才还有大小之分呢,他那个心气傲的一个人,万一要是考不上状元可怎么办?
因着崔凝不需要主审案件,大多时间都不太忙,平时常常想方设法的寻找大师兄的踪迹,但这日她什么都没有,告假送崔况去考试。
这时候她才知晓,每一科的考试时间短不一,而且昼夜不歇。几科考试的时间安排不同,但是相差不远,这就意味着,有时候一场还没有结束崔况就必须要卷去参加一场,若是把几科考个遍,他总共要在考场耗上六天的时间。
考场里面不准随意起走动,光是坐着都累得慌,更逞论要不断的动脑,还得奋笔疾书?
崔凝是看着崔况神饱满、意气风发走去,去之前见崔凝忧心,还把她说教了一顿,待过了六天,她跑过去接人的时候看见自家小弟是被小厮背来的,一张脸苍白不堪,底乌青,人瘦了一圈,发也糟糟,崭新的衣服也变得皱,简直像是刚刚遭了大难。
“二!”崔况虚弱的喊了一声,直接了过去。
崔凝惊呼一声,立即让小厮把他放到车上,一路急行到医馆。
医者诊脉之后说是没有大碍,只是过度劳累,亏虚,要注意补补。
崔凝这才放心,令人驱车回府。
崔况被抬浴房洗澡更衣,直到换了的衣服放到床榻上,他连都没掀一,一觉睡了两天两夜,喊都喊不醒,只靠参汤补养着。
崔况睡了一觉,一睁,便看见一张挂满泪的脸,哭的相当肆意洒脱。
第167章 香消玉殒
那姑娘背窗而坐,崔况眯了眯睛才看清楚是谁,“你怎么来了?”
裴颖听她声音嘶哑,泪更是汹涌,凑上前拉住她的手嚎啕大哭,“阿况你好没有?”
“你……”崔况了一气,“你为女怎的随便往我屋里跑?还有,哭成这样真丑。”
裴颖已经哭到浑直哆嗦,一时半会哪里停得,“我不是女,我是小孩。呜呜呜,阿况,我想了好几天,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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