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骑,魏潜窘了一,仍是答,“好。”
崔凝笑的眉弯弯。
坐在车外面的两个人却是冰火两重天,云喜喜得尖牙不见,心里有一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立刻跑去告诉夫人,但想到魏潜的警告,也只能暂且忍忍。
青禄瞧着黑茫茫的路,觉着抬就看见了自己的未来,这若是让夫人知了,一准要把她捆去发卖了。
时年轻郎君娘自己瞧上之后再请人说媒的况不算少见,但魏潜……难娘要守活寡吗?这不是要毁了娘一辈吗?
青禄满脑七八糟混作一团,到家了都没回过神来。
崔凝倒是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次日再上职,见着魏潜的时候心里不免更多了几分亲近,见他神扫过来便咧嘴冲他笑,他便不自在的移开。
她自觉的很隐秘,却忘了这满屋可都是监察使,破案或许不太用,但是架不住人人都有一个八卦之魂。这力还是有的。一天来,所有人看魏潜的神都不自觉的带着一探究。
——传说不女的人终于动凡心了!
——听说那个不能人的家伙哄骗了崔氏贵女……
两个消息两个极端,却都是传魏潜看上崔凝。不需几日,整个监察司上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闹的心态,当然也有人咬碎了牙,譬如那个先前与崔凝打架的宛家娘。
两个当事人却两耳不问窗外事。任凭你外传的风风雨雨,二人坦坦。仍旧像以前一样,亲近是亲近,却不大看得男女之。
要说男女之,且不提崔凝。就是魏潜对着个懵懂的小丫也未必能有多少,偶尔不经意的接能挑起他的,但并不会像寻常恋人一般恨不得日日黏在一起才好。
那天吃面的时候。夜冷雪,她在他对面坐着。吃面吃的很香,他就觉得一瞬便看到了一辈,他便明白了自己想与她偕老。虽不能说无关,但彼时他确实没有想过那档事。
接近年尾,本就很忙,加上前段日因着司言灵案耽误了很多,魏潜的案上早已堆积如山,他这回不曾大包大揽,将任务全派去,人人都忙得不可开,再不顾不得说闲话。
一众人怀疑他这是公报私仇。
到崔凝沐休的时候,她没有休息,而是隔了两日趁着悬山书院年休之后办了个赏梅宴,这日又恰逢她生辰,便一起过了,请了从前好的李逸逸的等人。
崔净推荐的地方接近郊外,崔凝考虑到左凛还有余党在逃,便觉得不安全,且来回在路上都要去半日时光,到那里也不过是略坐一会儿,玩不痛快,索便将赏梅宴办在乐天居里,院里有株梅,也勉赏得。
崔凝选的这个地方真真是投了那三个的喜好,满安的人都知,这乐天居不是寻常人能的,得这个门平白就能染上些文气。
三个青年俊才,两位状元,一位榜,等着闱的士有哪个不想沾沾?
许久不见得几人往阁里一坐,便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
“阿凝,你竟了这么些。”李逸逸比了比,两人相差不多,只不过崔凝这段时日了个,人又生的瘦,便显得很。
李逸逸竖着了,不过横着得更快,那腰比几个月前又了一圈。
谢玉和胡倒是越发稳重。
胡兴,“阿凝真是不得了,才监察司这短短时日便立了大功,接连着升官!今日这酒须得给咱们敞开了喝才成。”
崔凝笑,“那你随便喝,若是我付不起就赖账,反正也不是我家开的酒楼,可半不心疼。”
“酒有什么好喝。”谢玉促,“快给咱们说说,你捉那凶徒时可凶险?”
崔凝便学那说书的先儿,拿了手惊堂木,啪的一拍案几便若悬河的当故事说起来,听得三人心惊。
待她讲完,李逸逸拍拍心,心有余悸的,“这样太吓人了,要不你求崔尚书走走路给你换个安全些的位置。”
“监察司那些安全的位置可没有什么前途,阿凝好不容易上监察使,哪能再倒退回去呢!”谢玉不以为然,“这官场上不见刀剑,可谁又敢说没有凶险?若是有个好歹,怕是比遭了真刀实枪更甚!”
“正是这话。”胡连连。
崔凝,“闱时还有女官考试,届时三省六皆收人,你们打算考吗?”
胡和李逸逸均摇,只有谢玉,“我打算试一试尚书省,看看能不能开个先例,争个外放。”
大唐女官不少,可还没有一个放去外边一方主官,连个县女县令也不曾过。一来,能供着女读书的人家不缺那钱财,也未必要考女挣家里的前程,二来,大多数女还是想着嫁人的,不是家里还是自己都不愿意去那距家远的地方。
可是想要在三省任要职,又有哪一个是没在外面打拼过?
崔凝心想,谢玉这是铁了心要个女相。
看着谢玉平静且定的目光,崔凝觉着,就算她不成女相也必会有一番成就,再回想自己,真是远远不如。
魏潜有一句话说的对,如果她想明白师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就能想明白。
崔凝先前是不知,而如今明明发现很多破绽却不敢去过的探究,因为她愿相信找到神刀师门还有救,也不愿相信他们早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连发生过的事都不愿相信不愿面对,又谈何查明真相?
也许,她心里早就大致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一直不愿面对。
第154章 符远归来
“对了,堂兄外放的事已经定来了,只待过完年便去赴任。”谢玉把话题一转,忍不住去看崔凝的神。
别人不知崔、谢两家私里有订婚的意思,谢玉却是听母亲提到过,再仔细问,连母亲也不知更多了,她便想探一探。
谢玉很敬佩仰慕自家堂兄,总觉得世间没有几个女能得上他,那些整日黏上去的女在她看来跟苍蝇似的,教人烦不胜烦,但她对于崔凝嫁谢家却不太排斥。
安青年才俊不计其数,谢飏仍毫无疑问的独占鳌,不论是相貌、才华还是都无可挑剔,待嫁女无不心仪于他。
谢飏与崔凝年龄差距有大,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般十二三岁就开始相看、定亲,今日之后崔凝就十三岁了,正是可以开始议亲的年纪,虽则如今疼女儿的人家都会留到十八九岁,但十五岁嫁人十六岁当娘多得是。
“真的啊?”崔凝也不避讳,不怎样那是她表哥,“我先前便说要去送行,你可知他哪日启程?”
谢玉听这说话的意思,便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我也不知,他应该会告诉你吧?”
“哪儿能等他告诉我,你帮我打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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