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况看着他。目光慢慢变得不那么倔。
“我常问母亲,父亲何时接我们去安,母亲总是说待我再大一就去。”崔况缓缓,“所以我想快大,我也想知,为什么要等我大之后才可以去安。其实我很早就知她是在骗我。”
“况儿觉得父亲很无能吧。”崔郁苦涩,没有哪一个父亲愿意在儿心那形象。
“小时候是这样想。不过现在明白了,父亲若是不聪明也生不我来。”崔况严肃。
崔郁使劲了他的,“臭小!你现在也还小!”
“我看过父亲作的文章,写的注解。”崔况也并不是只靠那荒谬的推测去辨别。
崔况明白父亲七八年来一直都是个八品监察御史之后,就一直拿着他的文章、诗词范文,并不是觉得它好,而是打心底里认为父亲肯定不什么好文章来,如果自己连这样的文章都超越不了,以后一辈撑死也就是个八品监察御史,所以他一直拼命的学,拼命的赶超父亲。
待明白更多理之后,崔况才愕然发现,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父亲的文章,甚至比先生们好千万倍。
崔况第一次在人前迷茫的神,“我还是不懂,父亲明明很有才华,为何一直都……”
有前车之鉴,崔郁这回可不敢说“等大就明白了”,他想了想,“人生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才十岁,不急,我日后慢慢与你说。”
这时门被敲响。
“夫君,父亲让你过去一趟。”凌氏方才拦住了小厮,待父两个说的差不多了才上前来叫他。
崔郁去,对凌氏,“我方才手有些重,你照顾好况儿,我去去就来。”
崔凝第一个跑了去,“你没事吧?”
“不碍事。”崔况站起来,整了整衣服。
“对不起,我刚才听见父亲的脚步声了……”崔凝觉得特别疚,她刚刚是想,若父亲真的动手她在来阻止,谁料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崔况就被揍了。
那打在上的声音,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呢!可是后来她又被凌氏拦在外面不许来,好在父亲没有再继续揍去。
崔况小声,“我也听见了啊,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那么大,我又不聋。”
所以说这纯属是找吗?
崔凝无语,真是白担心了!
第三十五章 上京
正院。
崔玄碧与崔郁坐在茶室里,屋里并无人伺候,崔郁亲自泡茶。
父两个面容肖似,只是崔玄碧看起来更严肃。
“前日圣上召我回去复任。”崔玄碧端着茶沉片刻,“撒了这几年的网,是该收一收了。”
三年前,林氏的夫君涉嫌手兵买卖被狱问斩,其家女眷、女全充作籍,林氏不堪打击,自尽了。
崔郁知这一切都是父亲所为,那个痴心妄想的孟氏恐怕会死的更惨吧。
那个孟瑶芳,崔郁也有所耳闻,极有才,生的貌如,听说年轻的时候曾经定过一门亲事,但不知什么缘由被男方退婚了,后来她考上了女官,在朝混的不错,是许多男人梦人。
大概有些人就是那么极端,从自卑变成自负,以为自己现在比很多女人千万倍,足以得上这世间任何男。
那孟瑶芳大概是想着,只要没有谢成玉的阻碍,崔玄碧没有理由会拒绝她这样一个的女人。
“不仔细查,还真是不知,孟瑶芳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崔玄碧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显得冰冷而讥诮。
孟瑶芳跟许多官员都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崔郁御史的时候也有所耳闻,不过父亲说过这些事不许他手,为何现在又说起此事?
叫他过来。恐怕是有其他事吧?
崔玄碧喝了一茶,,“此番上京。我想带凝娘一起过去。”
崔郁毕竟是崔凝的父亲,这件事一定要经过他同意才行。
“父亲。”崔郁绷直,“儿,舍不得。”
崔玄碧不恼,暂放此事,问起了别的,“听说你要辞官?”
“是。”
“以后准备什么?”
“想重新投官。个地方学政。”以他的名声才学,个学政是绰绰有余。尽没有什么太大的前途,但自在。
“白鹤书院的山年纪渐大,正寻合适的人选接任,我向他推荐了你。”崔玄碧放茶杯。“你的学政也不见多更好,去任山如何?”
书院依山而建,因此院也称山。白鹤书院不收蒙学的孩,只收那些参加过科举抑或将要参加科举的学。
唐朝的门第分明,从初唐至今多是贵族占据了朝廷绝大分官职,而一般的学想要仕仅凭科举还不够,必须得由那些有名望的人举荐才能获得官职,而书院任教者多是名士,那些没有门路却想走科举仕的人皆会选择就读白鹤书院。因而这里也是人才聚集之地。
山上虽然只挂了七品闲职,但实际上好极多,除了俸禄丰厚之外。举凡是白鹤书院去的学生都得唤一声老师。
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位置。
“多谢父亲。”崔郁喜之余又有郁闷,自己在监察御史的位置上挣扎的要死要活,这位兵尚书大人不不问,这会儿为了带走孙女才顺便手把他带着,这就是自己亲爹啊!
崔玄碧望着窗外满枝梅,神郁郁。“你更像你母亲,老大老二像我。所以我知他们要什么。而我虽见你过的不痛快,却不知如何帮你。”
他已经与妻闹成这个地步,不想再父反目。
崔郁以为一直以来父亲只帮两个兄,从来不帮自己,是因为自己更像母亲,所以不得他喜,却不想原谅竟是这个原因。因为太看重,所以更加小心翼翼。
“你说,我与你母亲为何会走到今天这地步?”崔玄碧回看向他。
崔玄碧觉得自己掏心掏肺,她还是不满意,见着她从风华绝代到形容枯槁,他既心痛又迷茫。直到今天,他回首过去,发现倘若要让她快活,他就必须牺牲自己很多追求,难只有这个办法吗?
“父亲大概很少说心受吧?”崔郁印象当,自己父亲是个很沉闷的的人,也一贯很严肃,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倘若您与她沟通过却仍旧闹的这样僵,那只能说明不合适吧。”
他们之间的问题远远不止这一。人的不会因为某一件事说断就断,真正的决裂,只会因为生活上那些琐碎堆积。
崔玄碧不语。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他可能还是愿选择与她互相折磨,而他已无从知晓,她会不会同样的选择。
“父亲为何要带凝儿去安?”崔郁问。
难得与她这么投缘的孙女,应该很像她吧。
崔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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