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天都会准时准班陪着我,我当真了。”
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睛,额上缠绕了好几层雪白的纱布,脸有几分虚弱,躺在床上侧着脑袋看着林行时。
两个人的视线只短暂的汇了一阵,可两个人之间却弥漫着一难以言说的愫,沉重的酸涩和冰释前嫌的默契在两个人之间无声的蔓延开,好像只过了短暂的几分钟又好像过了很久,宋幸川才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能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去牵林行时的手。
林行时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即上前反手回握住对方的手掌。
掌心相碰,温燥的顺着肤纹理一渗透上的每一寸孔,仿佛血动的血都变得鲜活起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宋幸川摸了摸脑袋上被裹得的厚纱布,神明显有些迷茫不解,一开始时,林行时只以为他是喝多了所以才不记得事,可一直到到后面,除了开那些话,明明以前恨不得和他粘在一块的人却像是看不见他似的,非但不粘着他,甚至两个人独的时候都不和他说话。
莫名其妙变成这样,林行时只以为他还在生气,趁着医生完检查去的空档,林行时低着脑袋,看着宋幸川苍白的脸,犹豫的开了。
“宋幸川,你、你是不是在生气?”
坐在床上的人不解的眨了眨,似乎并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扭扭的怪难受,林行时索把话给说开了,“就是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和你发脾气,还有昨天,我在公司故意冷落你,我没有……”
“昨天?发脾气?冷落我?”
话里话外明显带着一的疑惑,林行时原本以为他是故意在和自己生气装什么也不知,可等他真的看见宋幸川一脸不明就里的表后,他心里才开始慌起来。
“宋幸川,你记得昨天自己在什么吗?”
经过这么提醒,宋幸川才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板着脸回想里半天,才一脸奇怪的看着林行时,反问:“我昨天不是带着小孔去谈生意了吗?沈家那笔生意不是才谈成吗?”
沈家?
那明明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林行时拧着眉还想再问什么,可门外却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女声。
席骄骄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一听到宋幸川摔到了医院,立即从家里赶了过来。
“幸川哥哥,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宋幸川明显还没接受面前的女生突然现在自己面前,一贯冷漠的神看见席骄骄的影后,也只是微微变了变,语气更是一向的冷沉,反问着,“席骄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席骄骄嘴角的笑明显僵了一瞬,看了病房里的林行时一,又把视线重新挪到宋幸川上,“幸川哥,我昨天不是说了吗?人家特意回来看你,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一都不记得我的事…”
“行了,席骄骄。”还没等人说完话,宋幸川就冷着脸直接打断,“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这一辈除了朋友都不会有别的关系,请你注意措辞。”
席骄骄没想到面前的人居然还和之前一样说这么冷漠的话,后面的话更是被一呛,卡在咙里说不半句。
看着气氛逐渐僵尴尬,林行时连忙解释:“席小,幸川他昨天不小心摔倒了脑袋,可能有些不太清楚,你别……”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话还没说完又被当事人无打断,病房里剩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床上的人,似乎对他如此态度有些不敢置信。
尤其是林行时,尽脸上的表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可心里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段时间里,宋幸川对林行时的话几乎是百予百求,别说当众反驳林行时的话,就算是两个人独的时候都舍不得朝林行时说一句重话,更别提现在这样势又果断的打断林行时。
林行时心里有些诧异,但宋幸川的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宋幸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窗外的透过玻璃窗斜斜的洒来,浅金的光映在宋幸川白皙的脸上,致的侧脸廓显得冷又俊朗,明明是同一个人,可现在的宋幸川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冷的失了几分烟火气。
林行时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他朝着自己张了张。
声音冰冷不带着一丝绪波动,仿佛像是在讨论一件无关要的事。
“而且,之前你说过的离婚,是不是应该重新再聊聊?”
从到尾都没喊过他一句亲密的称呼,即使林行时平时并不觉得宋幸川那些粘糊糊的称呼有多好听,可现在的人就像是个冷的机人,不带着任何绪波动。
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没有任何暧昧的称呼,也没有那些无理取闹的过分小要求。
就好像,就好像,两个人之间的一夜之间通通被了删除键,连任何一抹痕迹都没了。
这个时候,就算他再迟钝,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变了,是宋幸川又不知怎么,恢复了五年间的所有记忆,又像是狗血剧里的那样,顺带把这些时间里产生的所有记忆像垃圾一样丢得一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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