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几天一看着林行时就害羞的跑走,晚上一跑回房间就躺在床上,光是想想白天和对方偶遇的桥段都能甜的冒泡泡。
可在镜面前练习了千百遍的告白还没有说就被掐在了摇篮里,因为他那本写满秘密的本都林兆申发现了。
当天午,两个人板着脸义正严辞的询问他,他并没有否认,他并不是真的姓林,为什么要因为住在林家,就否认自己对林行时的。
要是他们不愿意,自己可以搬去,只要他们别拦着自己。
可谁想到,这样的法,却直接把自己喜的人推到了别人的边。
林行时要和宋幸川结婚了,自己一直到婚礼当天都被林兆申锁了起来,甚至连看着他一的机会都没有。
明明这些事已经过了很久,可现在说来,心痛的觉却像是刚刚才发生过的,一遍遍的告诉他已经彻底失去林行时的事实。
还没来得及说的,就这么没了。
这要叫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放手!
所以林兆申生病,他并不是太关心,但他不敢告诉林行时,怕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冷心冷的人,所以想要装作冷漠的样,但看见林行时和别人站在一起,他永远也忘记不了自己还没说的。
气氛沉寂的可怕,林行时从没有想过在自己不知的时候,舒秋逸对自己的居然已经那么。
可是人非,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宋幸川,不能再接受舒秋逸的了。
“对不起,我那个时候不知。”
“哥,你永远别和我说这三个字,其实你和别人结婚之后我想过去找你,带着你走,但我了解你的。”舒秋逸侧过脑袋看着他,一双眸黑的纯粹,比上的星空都要亮上几分,“你心里有这个家,有林兆申,有李云舒,也有我这个弟弟,更何况你的不幸,一大半都是我造成的,我、我…”
话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甚至连还带着几分隐隐的哽咽。
“我真的对不起。”
还能看上你???
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有机会说,仿佛压在心的大石终于搬开,石面那一株翠绿的小芽才得以重见天日,前所未有的轻松让他顿时无措,睛直直的盯着边的人,盯到眶酸涩氤氲一层雾。
“哭什么,没关系的,就算没有你,爸爸他也会一样的选择,所以不需要把事都揽在自己上。”林行时抬手轻轻的帮对方掉角落的几颗泪。
可这句话一说,舒秋逸眶里的泪却更像是没有遮拦的洪般,一泻而,哭的满脸泪痕,狼狈不堪。
林行时以前也见过舒秋逸哭,可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哭的这么突然又狼狈。
话一说,舒秋逸郁结于心的事也仿佛疏通了一般,压在嗓的大石一搬开,反复积压的绪一涌了上来,微凉的夜里,两个人坐在一块,林行时只是一言不发的听着舒秋逸。
哭泣声由小到后面的撕心裂肺,林行时静静的坐在微凉的台阶上,抬看着天上逐渐稀疏的星空,耳边回着舒秋逸的哭声,脑却逐渐的放空,不由得回想起阵阵往事。
五年前的事就像是一刺一样狠狠的扎在他心里,虽然时间会让他逐渐释怀这样的疼痛,可只要一想到,一遇到选择的问题,他心里的那刺又在隐隐发疼,甚至让他几乎形成一条件反,让他不敢让别人选择,因为他知答案,知自己一定是会被人放弃的那个。
因为知自己会被放弃,所以很知趣的不敢让别人为难。
和宋幸川刚开始结婚的那段时间里,他白天装作正常人,可每到夜人静的时候,周围陌生的环境总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是个被家人放弃的孩。
连父母都不会定选择的存在,他又怎么可能奢求得到宋幸川的注意和喜。
但好在,现在一切都很好。
──
两个人说完话后,林行时回到家的时候,远的天正好蒙蒙亮,零零碎碎的星砸在灰蓝的天空上,显得孤寂又清冷。
路过小区楼门外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家早餐店开了门,包屉上袅袅升起的炊烟,香郁醇厚的豆浆味,油锅里来回翻的煎黄油条,包馅多的大包,咸鲜香辣的拌粉,撒上一层翠绿的葱和嚼劲脆的萝卜,在匆匆忙忙的早上平添了几分宁静和温。
也不知于什么原因,等林行时站在自己家门的时候,两只手里已经提满了楼的早。
右手提着刚打来的豆浆和刚锅的包油条,左手边提着一袋焦香扑鼻的周记生煎,连小拇指上都勾着一碗新鲜乎的拌粉,两手被得满满当当,连包里的钥匙都掏得费劲。
一把钥匙对了好几次锁孔都偏了,明明有钥匙,开门的麻烦劲却比撬门都大,连新搬来的对门都怀疑的盯着他看了两个来回。
“你是这家的人吗?”
对门的邻居是个心的老大爷,大冬天穿着个外就门爬楼梯,手里提着一份刚买回来的早饭,背着手,一脸狐疑的盯着他看。
见林行时买这么多早饭,又说:“这家里没几个人,小伙你是不是找错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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