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多时,裴秋生敲了敲姜月的屋门,“可以过来吃晚饭了。”
他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姜月正在抛光的观音像上,巧的观音像被打磨得锃光瓦亮,在烛光熠熠生辉,比上次在手工坊见到的笑弥勒佛要致许多。
裴秋生虽然不懂木雕的艺术,仍发自心地忍不住赞叹:“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巧。”
姜月今日心本就不错,得了夸赞便有些开心,她暂且放刚才的担忧,,“那是!今日要多谢你陪我去找来黄杨木。为了谢你,我还给你了个礼。”
裴秋生有些意外,“给我的礼?”
“嗯呐!”姜月拿来一只木簪,“我看你发用绳绑着有,给你了支木簪固定发。”
裴秋生接过木簪,只见这只簪虽朴实无华,但也能看来是用心制作和打磨过的,通圆,样式也很适合他。
姜月对自己的每一件作品都很认真,哪怕是一只简单的木簪,也是她认为最适合裴秋生的最完的簪。
她凑到他跟前,眨着清澈灵动的大睛问:“喜吗?”
骤然放大的一张致少女脸让裴秋生到猝不及防,他不免呼一滞,愣愣的:“喜。”
“喜就好。”姜月满意:“来,你坐,我给你上。”
裴秋生耳尖微红,但见到姜月坦自如的模样,心顿时豁然起来,便依言坐。
说实话,穿到这个世界,裴秋生天天在外奔波,虽然洗洗得很勤快,但还没怎么正儿八经地梳过,每次都是大致梳理一然后用绳使劲地捆两圈就了事。
毕竟在穿书前,他从未留过发,更别说扎发。
裴秋生第一次验有人给自己扎发的觉,有些奇妙。
姜月边梳边说:“秋生你平日里不活还好,一活发就有糟糟的,一定是因为绳容易松。等用了簪,应该就好多了。”
裴秋生一直只顾着活,的确没怎么打理过发。
不一会儿,姜月扎好了。
裴秋生只觉得脑袋拥有着前所未有过的舒,每一发丝都服帖地在上,没有飞窜的,一直有些困扰他的碎发扎脖耳朵甚至一度让他烦躁到想要家剃光的问题骤然消失。
他想以后每一天都能这么神清气!
他决定了,以后要起早,认认真真地梳,拥有新人生。
姜月见到裴秋生清清发型和笑眉舒的模样,心也充满着成就。
“走吧,我们去吃饭。”她快地。
裴秋生觉浑都轻松了许多,语气也带着些畅快:“走!”
只是裴秋生这样畅快的心没能持续到第二天。
第二日,他起得比往常更早,拿着梳在上比划着,仿照着姜月的手法将发扎起,然后绕、绕、再绕、木簪穿过发、挑起发、固定,学得有鼻有的。
结果一放手,发很快如瀑布般散落。
再试一次。
不行,就再试一次。
裴秋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终于承认了自己手残的事实。
由于折腾得时间太久,疲力尽又烦躁不已的裴秋生有些生气,索胡绑一通,用绳将发扎了以后,再将木簪斜斜的发。
只要不散开就满足了,他果然不能对自己要求太。
早上裴秋生刚屋门,在院里活的姜远发一便瞧见了他的发,忍不住:“秋生,你最近的发越发像窝了。”
裴秋生愣了愣,没接话。
姜月听见动静也打开屋门,看见裴秋生的新发型忍俊不禁,她是万万没想到,送了个簪给他,不仅没能让他发齐整些,反而还能被鼓捣得更。
她没忍住笑了声,“不知的还以为秋生昨晚偷被人抓住了呢!”
裴秋生不好意思地低,心:没办法,梳不好只能摆烂。
姜氏也过来了,看了一:“往日只觉得秋生的发梳得有丑,没想到今日是最丑的一天。”
听见她这话,其他两人不约而同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裴秋生:“”
姜月好奇问:“昨日秋生那样净清的模样多好看,为何不能好好梳?”
裴秋生沉默了一会儿,无奈承认:“其实,我不会扎发,也不会用簪。”
其他人也沉默了。
姜氏想起,裴秋生当年走丢的时候,还是个小孩,想是以前他母亲替他梳的。后来他落在外,便没人教他,恐怕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不会。
她不免有些心疼,:“我瞧着阿月昨日给秋生梳的极好,要不以后就让阿月帮秋生梳吧?”
姜月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于同她没有任何意见,“我没问题。”
裴秋生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但一想到昨晚发梳净的那舒劲,就更难以忍受此刻碎发满脖爬的滋味了。
“那就麻烦阿月了。”裴秋生。
姜氏笑:“不必这么客气,这也没什么,反正你们迟早是要成亲的。”
姜月闻言将低了去。
裴秋生没有再接话,只是想着在离开之前,对姜月再好一些,也替她多些什么,到时候便能两不亏欠。
姜氏一家原本可以过得很幸福,如今却因为地方势力屡次胁迫,过得如履薄冰。
若是有足够多的银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早些参加科举,仕为官,就有能力保护他们。
不银有没有凑齐,当除了挣钱还要尽快学习四书五经等等科考要的书籍,以免需要派上用场的时候临时抱佛脚已是来不及。
裴秋生着梳好的去了书坊,他今日抄得是《大学》,抄一本能得一百六十文。
虽然一天只能来得及抄上一本,比整天抄《三字经》只多挣四十文,但是可以巩固科考知识,加记忆。
姜月今日就留在家里继续木雕,她将昨日雕的观音像又细地修饰了一遍,直到找不到一丁儿瑕疵方才满意。
明日就要见国公夫人了,她不免有些张。
毕竟,她是她当唯一能抓住的稻草,而且,她也只有明日一次机会。
还礼
姜月收拾好心,在衣柜挑选起明日去见国公夫人的衣服来。
书提到国公夫人的小孩走丢时曾穿着蓝的衣服,自此她便极为偏蓝。
她只有一件蓝灰的上衣,就它了。
第二天,姜月替裴秋生梳好,将他与姜氏都送门后,便带着观音像来到了城南的慈善堂,这里果然人拥挤。
在书,国公夫人也是这样在百姓拥有极的声望,只是她一直到最后都没能找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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