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昨日废掉的棕榈叶从推车的车底拿来,又开始尝试编棕榈扇和凤凰。
在夏日树荫的光影浮动,少女在地上蹲成小小的一团,颦着眉神认真的编着棕榈叶,明净清澈的大睛扑闪着,鼓起的腮帮煞是可。
裴秋生从书坊赶来码用饭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诶!”
微风动少女柔的秀发,有两发丝挂在了她如鸦羽般密的睫上,随着睫的眨动上飘浮。她却顾不上去整理,专心致志地理手上的事。
裴秋生走过来,看见她已然编了个扇的形,只是没有收边。
他将上午挣的六十文给了姜氏。
姜氏错愕,“这么多?”这可比他搬麻袋轻松挣钱多了。
裴秋生:“若是以后写得快些,还能多挣。”
姜氏心里喜,“秋生真能。”
裴秋生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我去买吃的。”
姜氏数了十五文给他,让他去买素面跟烧饼。
她算了一笔,这半个月来,他们一家挣了少说也有三两五钱的银。除去当家的去外面采买东西了二两,最近的开销三四百文,还剩一两有余。
接来的半个月,少说能再挣三两有余。如今秋生抄书一上午就能挣六十文,比搬麻袋多得多,这个月凑齐六两银不是难事。
再撑半个月,日就不会过得这么了。
午饭后裴秋生照例与姜月一同山上采棕榈叶,沿路还见到了两个已经采摘完毕山的人。
好在山上有大片的棕榈树林,估计到秋天前都够用。
到了午,玫瑰还是很快便卖完了,但其他的几样却有些卖不动。
甚至有个人过来问百灵鸟怎么卖,姜月告诉他两文,结果那人:“都是不要钱的叶编的东西,别人编的跟你一模一样,都是卖一文钱。你这开价有贵了吧!”
姜月早就留意到,在码附近卖棕榈编的那几个人,时不时地吆喝着:“来看看啊,好看的棕榈编,统一价,一文一个!”
然而百灵鸟编起来就是比较复杂,何况棕榈叶也是她和秋生辛辛苦苦采的,她不愿意贱卖。更何况她假装不经意的从那几人面前路过时看了一,人家编的本就没有她的好看。
于是她持:“大家的睛都是雪亮的,孰优孰劣自会分辨。”
那人没好气的走了。
果然,到了收摊前,姜月手的棕榈编虽然比往常卖得慢了些,但最终还是卖完了。
午推车收摊后,姜月与姜氏清了一,便径直去书坊找裴秋生。
姜月一书坊便看见了裴秋生。
他挑了个窗边的桌,清隽俊朗的侧颜与窗外的幽竹相辉映,衬他一清正之气。
“姑娘想买什么?”小生梓书过来迎客。
姜月摇摇,指着裴秋生小声:“我不买东西,我是来等他的。”
午许谦玉不在,安静的书坊只有裴秋生一人在默默抄书,他自然留意到有人来,隐约听见了姜月的声音,抬便看见了她,“你怎么来书坊了?我正准备抄完这几行字就去找你们。”
姜月:“阿娘也在书坊外面。”
裴秋生奇怪:“今日回去不用摘棕榈叶了?”
姜月摇摇,语气有些失落,“我明日不准备来了,在家好好想一想扇和凤凰的编法。”
裴秋生:“也好。你等我一,我很快就好。”
小生礼貌地请姜月坐,姜月乖巧地坐来,小手放桌上撑着,睛不经意飘向窗边,不知是在看窗还是在看人。
半香的功夫,裴秋生抄完了。
书给小生的时候,姜月看到裴秋生的字写得格外好看,不免令她到惊异。他一直是一个人练字,步神速不说,居然比家里的那本《三字经》的字还要好看。
这得是天赋多啊!
她转而又想到了裴秋生在院里日复一日练字的影,顿时觉得:他可以这么努力,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明天她若不能把那两样东西编来,她就不睡觉!
小生接过抄好的书稿,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结算了裴秋生六十文的工钱。
姜月清澈的眸盛满笑意,“秋生真厉害,现在一天能挣一百二十文了。”
裴秋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与小生告别,便同姜氏、姜月二人一同回去了。
第二天,姜月留在家里,只有姜氏和裴秋生去码。
裴秋生还是照例将姜氏送到码后,再折返回书坊抄书。
等他们回来时,姜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编来了!”
她举着扇和凤凰,脸上的笑容如桃绽放,“这不怕别人模仿了!”
姜氏接过她手上的棕榈扇和凤凰,“呀,这东西居然还能编扇呢!这可真好看,又实用。这凤凰也太好看了!”
姜月编的棕榈扇用每宽窄相同的棕榈叶错编织而成,密不透风,一看就结实好用。
而凤凰更是致得奇。不说凤凰的和脖颈是用棕榈层层叠成好看的形状,凤凰的两边还分别装上了八片心修剪过的羽,又用细的竹片从间穿起,使得羽都舒展开来,看起来分明就是一只正在翱翔的活生生的凤凰。
“阿月手也太巧了!”姜氏喜笑颜开,问:“这回准备卖多少钱一个?”
姜月:“编一个要半个时辰呢,我决定卖十文钱一个。”
姜氏笃定:“肯定能卖得去。”
裴秋生此时才,“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姜月抬一瞧,是新鲜的棕榈叶,讶异:“我还准备明天早上去采呢,你居然替我采好了。”
裴秋生:“昨天看你在树认真的样,就知今天应该能编成。只是我带回来的不多,不够的话明天再采。”
姜月:“够的,今晚只编凤凰,这些够用了。”
第二天,姜月只带了三只凤凰棕榈编,虽然有很多人嫌贵,依然有人愿意买,不到午就卖完了。
用完午饭后姜月和裴秋生一起去山上摘棕榈叶,惊讶的发现,一夜之间山上的棕榈叶只剩了一半儿了。
之前只有姜月和裴秋生摘的时候,十天的时间也才摘了十几棵树。
如今几十颗棕榈树都已经光秃秃的了。
也是,今日在码卖棕榈编的人比往常也更多了。
姜月错愕:“他们可真够疯狂的,摘那么多,得完吗?”
裴秋生一边摘着新鲜的棕榈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或许,那些模仿者不止在码有,市集上可能也有了。”
“如果是这样就能说得通了。”姜月又,“秋生,你帮我再将这几棵树的棕榈叶都摘来,要鲜的。”
裴秋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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