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粮还是要省着吃,家里仅剩的一钱今日都叫刘家的搜了去,如今家里只剩半袋米、半袋面,还不知以后还有没有钱买新的。”
姜月肚饿得咕咕叫,吃完一碗粥一也没觉得饱。
家里真是被抢得分文不剩全靠喝西北风,这是什么地狱难度?
姜氏见她吃得快,将自己还没开吃的粥又分了半碗给她,“阿月受了伤要补一补,娘不饿,你多吃。”
姜月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饿得发昏,待会儿还想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挣钱的路,便没推脱,将这半碗粥吃了,“多谢娘。”
姜氏愁苦:“如今这铺一个月租金四两,半年就是二十四两,我们就是借,一时间也借不来这么多银,后面将如何是好?”
姜远发垂丧气:“都怪我,没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如今连饭都吃不上。”
裴秋生:“怪不得陈叔,是那刘均言而无信,朝令夕改,这铺,即使是我们凑到了钱,也不能继续租去了,否则保不齐他什么时候又要涨租。”
姜远发闪过一丝惊异,这想法与他不谋而合,只是秋生平日里是个不吭声的闷葫芦,唯唯诺诺的又不识字,今日怎么有这样的见解?
裴秋生又问:“这附近可还有什么我能挣钱的法?比如苦力什么的,多挣一是一。”
姜远发惊异更甚,“有是有,去码那边搬麻袋,一袋一文钱,你先前不是不愿意去吗?”
裴秋生笑了笑,“今非昔比,这不是饭都吃不饱,没法了嘛!”
姜远发勉接受他这个说法。他一直看不惯裴秋生为男却天天在家坐吃山空没息的样,让他去外面事只会说怕生不敢去。
当初裴秋生那胆小怕事的样他就看着不对劲,要不是姜氏说他心不坏又生得好看,且他们没多少银,他才不会买他。
时间久了他说也说了,骂也骂了,裴秋生就是这副死猪不怕开的,他也也接受了。人家要是个有息的,怎么会他家的童养夫,既然买了,也只好养着了。
因而今日裴秋生提去事的时候,他着实有些吃惊。
姜月正想着怎么挣钱,没有意识到裴秋生的反常,反而将前的半碗粥吃了绝世珍品的氛围来,小小抿着。
如今家里是半本钱也没有,这杂货铺地段不佳,就算是想换个地方也没条件换,毕竟饭都吃不起,不如去摆摊卖。
“秋生午去码?午我准备用家里货的推车带货去卖卖看,你能不能帮我推一程?我就在码附近卖,你结束了再来找我,我们一起回去。爹和娘就在家看店铺如何?”
被名的裴秋生眸闪过一丝惊异。
姜氏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但码糟糟的,你一个人卖娘不放心,娘陪你一起去。”
姜月一开始还担心在古代会有什么女不能抛面的禁忌,看来是她想多了,古代穷苦人家能活命就不错了,哪有这样那样的规矩与讲究?
姜远发认同:“分开卖确实不错。我略算了一,今天刘家的从家里拿走了二两租金,搜走了一钱,照他现在四两一月的租金,一月以后我们想退租,还得付他一两九钱。我们若是想租别的铺,也要额外准备个三四两,用于新铺的租金和品添置。也就是说,这个月我们最少要挣六两银,后面才好安排。”
其他三人都。
饭后,裴秋生一个人推车有些吃力,车差歪倒,遭了姜远发一记白,“那么大个男人还不如我这个老。”
裴秋生尴尬得笑了笑,姜月和姜氏倒没说啥,只在边上帮忙扶着,推车稳当了许多,三人就这样浩浩汤汤的发了。
路上,姜氏解释:“当家的刀嘴豆腐心,人不坏,秋生你别放在心上。”
裴秋生似是不以为意:“自然不会。”
到了码附近,她们没将推车靠得太近,将车停在树,裴秋生一个人搬麻袋去了,姜月和姜氏留卖货。
码的人倒是不少,有来来往往运货的船只,维护秩序的官兵,还有许多来苦力的穷苦百姓。
她们一次来,心里没底,也不知能不能卖去。
姜月叫卖:“卖杂货了!杯碗瓢盆、簸箕扫帚、竹筛箩筐”
乎意料地很快就有人被引了过来,一个搬麻袋的男人似乎刚结完工钱,过来问:“我家里的簸箕正好坏了,你们这有卖?多少钱一个?”
姜氏:“十文钱一个。”
男人:“价钱也算公,我买一个。”说着便将手里的工钱拨十文,给了姜氏,拿着一个簸箕就走了。
姜氏见一来就成了一单,心里喜得。
随着天渐晚,路过的人越来越多,又成了四五单,总共赚了七十文钱,刨去成本也还剩三四十文,这抵得上铺里半天的收益了,而且都是一价,没有还价的。
姜氏心里兴,叹:“这男人买东西倒是快,不像巷里那些打细算的妇人,定是要还一两文钱的价才肯买。”
姜月也:“我们就在离开码的必经之路上,许多结了工钱的人路过,兴许就想给家里添什么。”
姜氏很是认同:“看来这里是个卖东西的好地方,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我宝贝女儿聪明。”
姜月面上笑着,心里还在想着别的挣钱的法。
她好歹也是手工区百万粉丝大博主,望着不远山上的野生棕榈树,有了主意。
姜月的语气充满惊喜,“阿娘,你等一,我去去就来。”
古籍系统
裴秋生穿来时,看见被打烂的杂货铺、刚被撞坏脑的未婚妻和被打伤的老父母痛哉惜哉呜呼哀哉!
不仅如此,他穿成的角还是一个吃白饭的童养夫,这是他心无论如何都有难以接受的。
更令他抓狂的是,他只是今天无聊,随便在手机里打开了本小说,刚看了几章开就穿过来了。
后面的剧他都没有看啊都没有看!
今天刘家人砸铺的时候,要不是他急生智,他们一家四当场就被赶去了至少小说是这么写的。
小说还写到,在这场打砸,他那未婚妻被撞成了傻,今天看她吃饭时那呆愣神的模样,还以为傻得不轻。
只是看她后来的谈吐行为,又似乎没傻。
或许是自己的到来让原剧发生了一改变?
不那么多,作为这个家唯一的青壮年男汉,他要想办法挣钱养活他们,再存钱给自己赎,他可不能真的一辈别人的童养夫抬不起来。
直接走是不可能走的,这对老夫妻养了原五年,而且当初还是从黑心人贩手买的他,对原有恩。
他们了多少钱买自己的来着?十两?十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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